这四人没了皮,是怎么被操控的呢?
束魂符画在哪了?
两人仔细一瞧,均是咬了下后槽牙。
这四人的腹部,被人用利器刻下了束魂符,血槽上冒着鲜血。
徐牧骂了一句‘他娘的’,如箭矢掠出,直接找准四人的要害部位,一阵剑影闪烁,地上多了四块人肉。
那四人一阵哀嚎后,陆续倒在了地上,很快这四人的灵魂就从身体里飘荡出来。
萧萋萋在后方抬手一掷,印章依次盖在了四人的额头上,然后又飞回了手上。
眼瞅着四人身形消散,徐牧转过身,问向萧萋萋,“修炼束魂符的意义是什么?”
这种程度的控尸,对于修士来说,根本没半点杀伤力,所以徐牧有些不明白,对方用束魂符控尸的意义在哪,与其费了半天劲,还没有什么效果,还不如当初吴实有的控尸方法好呢。至少简单有效,不用遇到尸体先扒开衣服画符。
萧萋萋解释道:“不管什么控尸手段,目的都不在对付修士上。你想想,若是两国交战,其中一方当中,有一位控尸人呢?”
徐牧恍然。
“自古以来,控尸人的地位在修士当中并不高,反而会遭到歧视。毕竟死者为大,控尸之法实在令人不齿。相反,这些控尸人在任何一个国家当中,都会享受到极高的待遇。”
“我明白了。”
这一路走来,两人又遇见了几名鬼物,但无一例外,都被徐牧将束魂符打破,让那些灵魂得以解脱。
当走到最后一进院子时,萧萋萋声音冰冷,说了句‘停下’,徐牧驻步而立,回过头十分不解的看向她。
不等萧萋萋说话,就听而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由打内堂里,走出一个人来。
徐牧惊呼道:“白业!”
白业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来,双眼中毫无半点情绪波动,胸口的位置有一个血洞,心脏不见了。
“他死了。”萧萋萋脸色如霜,“他成了活死人!”
徐牧竭力抑制的心中怒火,十分想不通,白业身为引魂使,为何会死在这里,按理说,这府中的鬼物,对他产生不了威胁才对,除非......
“白业应该是被那控尸人杀的。他与你一样,也是地品引魂使,五境的修为。”萧萋萋言语一顿,沉声道:“白业是魂修,魂力远超常人,想要以束魂符控制他,根本不可能。那控尸人一定还用了其他的控尸之法。”
对面,白业忽然加快脚步,连跑数步后,猛地用力一蹬,跃至半空之中,随后如离弦之箭,俯冲而来,撞向下方二人。
徐牧伸左手,硬是扛住白业这一击,右手抓住对方衣领,抡圆了手臂,将白业砸在地上。
虽然白业已死,但徐牧还是没忍心下狠手,白业也是五境,若是用左手对上一拳,白业的手臂必然会废掉。
除此之外,飞剑、纸人,这些神通,徐牧通通没用,目光死死盯在白业的腹部,且不管还有什么其他的控尸之法,先看看他腹部有没有束魂符再说。
心念一动,速度最快的桃花已划破了白业腹部的衣衫,红色束魂符,若隐若现。
徐牧紧咬牙关,已在心里下定决心,将白业腹部的那块皮给割下来。
就在这时,萧萋萋急声喊道:“徐牧,先别动手!”
徐牧暂且将两把飞剑悬停于身边,转头问道:“怎么了?”
“白业或许还有救!”
“什么?”
“你想办法拖住他,我要先去一趟城主府!”
说话间,萧萋萋已召出青铜门,迈步进去。
徐牧看向再次朝自己冲来的白业,冷笑一声,许久都没用过的锁魂链出现在手中。
啪——
白业心脏都没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萧萋萋有法子救他,但必须要先请示城主才行,若是城主不答应,那她也没有办法。
不过萧萋萋心里到有些底,城主八成不会拒绝自己,因为魂使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尤其像白业这样,已经是地品引魂使了,真是死一个少一个。
萧萋萋进入城主府后没多久,便走了出来,长出一口大气。
果然不出她所料,城主同意了。
随后,萧萋萋便去往白起山。
白起山,位于冥都城正北方向,它也是七座山峰中,唯一一座雪山。
山上终年积雪,所有的建筑犹如冰雕一般,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白起山上的魂使,手臂上绣有一个‘杀’字,负责战斗、厮杀。
倘若有一天冥都城和妖族开战,白起山的杀魂使必将倾巢而出,与敌人厮杀。
山顶上,异常寒冷,那怕萧萋萋都要以魂力抵挡才行。
也正因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杀魂使才能更好的磨砺意志。
萧萋萋走进行宫当中,脚下青石如镜面一般。
她望向坐在高处之人,止步而立,微微颔首,恭敬道:“扶摇山萧萋萋,见过汪山主!”
白起山的山主名叫汪玄宗,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眼睛细长,笑起来如同两道月牙。
就这么一个时常脸上挂着笑容的男人,杀人如麻,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谓是整个冥都城中,最嗜杀的人。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温润如水的女子,脸上带着轻笑。
这女子名叫东篱,是白起山的副山主。
萧萋萋看向她,也十分恭敬的唤了声‘副山主。’
东篱微微一笑,柔声道:“萋萋,你我可是多年都没见过面了。”
虽然魂使都生活在冥都城,但却不一定能经常见到,像汪玄宗就是平时里都待在山上,其他山上的人,很难见他一面。
当然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会私下里经常来往,就例如陆离和姜渔两人,可是在外人眼里公认的一对儿‘好姐妹’。
汪玄宗将手肘撑在扶手上,虚握着拳贴在脸上,声音很轻,却一点也不小,“城主大人已经传讯给我二人了,让我们与你一起前往人间,去救白业。”
萧萋萋抱拳施礼,“有劳汪宗主了!”
“小事一桩。”汪玄宗笑了笑,问道:“听说那白业的心脏被挖了去?”
萧萋萋沉声道:“不错。若不然,也不会麻烦汪山主你。”
“呵呵,不麻烦。”
说罢,汪玄宗站起身来,轻声道:“你在此稍作等候,我去为他取一颗心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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