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野猪还好,可她以后肯定也要送野猪过来屠宰,绝对少不了别人的询问。
倒不如一劳永逸,直接装哑巴,懒得付出这么多的口舌掰扯。
听见楼月珠‘阿巴阿巴’的叫着,接待楼月珠的男同志嗬的一笑。
“你别是装哑巴博取同情吧!”
“阿巴……”楼月珠双目里带着伪装的呆滞,没有直接回答。
男同志摸了摸下巴,有了别样的心思。
“野猪是哪来的?该不会是偷的吧?女同志,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偷猪可是大罪!要不这样,你告诉我,野猪从哪里来的,这一次我就当作没看见,成吧?”
楼月珠何等聪明?
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眼扫过去就知道眼前男人的心思了。
她不再‘阿巴阿巴’的叫着,倒是面容沉静,拽好手里牵猪的绳子往外走,今天这猪她不杀了!
“嗳!你去哪?难道被我说中了?”男人把她拦住,对楼月珠漠视自己的态度很不满意。
楼月珠牵着猪,手空不出来,干脆一屁股怼过去,把男人撞得差点飞天,神情严肃地看着他:“阿巴!”
声音极大!明显是对头上扣着的帽子十分不爽。
“嘿!你还敢吼我?”
“阿巴!”楼月珠翻白眼,吼你咋滴!
男同志也不是个有风度的,更加确认楼月珠有猫腻了。
抓着她不让走,硬拉着她,威胁着要把她带去警察局。
楼月珠何等身刚,要是随随便便就被一个竹竿似的男同志拽动。
那她岂不是白长两百多斤肉了?
楼月珠冷嘲轻哼,一甩,就把男同志甩开了。
“哎哟!!我的琵琶骨摔断啦!”
男同志被楼月珠甩得倒地,惊觉身为大男人竟打不过楼月珠,顿觉没脸面了,赶忙嚷嚷起来。
楼月珠不耻一笑。
这边的动静,惊来了屠宰场其他员工。
之前帮楼月珠杀野猪的老师傅,走过来看了看情况。
“丫头,你这是……”
“阿巴,”楼月珠指指男同志,指指野猪,又拍拍自个儿的脑袋。
这手脚比划得无比传神,让人很容易理解她的意思。
“你是说,朱明给你扣帽子,说你的野猪来路不正?”
楼月珠点头。
老师傅看向朱明,“你怎么又这样!上次你也污蔑其他人从生产队偷猪的,闹得人家撞墙自证清白,才刚过去两个月你就忘了??”
原来是惯犯啊!
楼月珠心里轻松多了,站在一旁听老师傅训这位男同志。
她上次来杀野猪的时候,这老师傅态度很好,楼月珠也愿意把野猪交给他处理。
朱明被老师傅骂得狗血淋头,耷拉着脸,没有半点刚刚的眉飞色舞。
老师傅咽了咽干涩的喉口,冲楼月珠说,“丫头,跟我进去吧,这些野猪我帮你处理。”
“阿巴,”楼月珠点头感谢,跟在老师傅身后进去。
楼月珠和老师傅一走,朱明又支棱起来了。
“看什么看!你们没被训过是吧!”朱明张牙舞爪地呵斥围观群众。
“朱明,你这可踢铁板了,知道那个同志是黄师傅的什么人吗?”
“亲戚?”朱明心一凛,黄非弘可是屠宰场的二把手,除了场长就他官大,要是惹了他的亲戚,自己还能捧得住屠宰场这个铁饭碗吗?
对方摇摇头,“是黄师傅的财神奶奶。”
朱明抬头,不可置信:“就那肥妹?”
“呵!你可别小看胖子,胖子都是潜力股,那女同志出手特别阔绰,光是工钱就给了5块钱。然后清出来的肚货,除了猪肚要带走,别的都留给黄师傅一群人煮了吃,你说是不是财神爷?”
“她有决定一只猪的权利!?”朱明绝不相信。
那人见他这样,也深觉话不投机了,随便搪塞道:“那是野猪,又不是生产队的家猪。”
野猪谁猎到就是谁的,这还算不清吗?
楼月珠是个本事人,长眼睛的都晓得。
偏偏朱明眼瞎,真以为屠宰场的工作是金饭碗,能和供销社、国营饭店的社员比。
朱明找了个板凳坐下,听着里头传来的杀猪声,陷入了沉思。
楼月珠?是财神奶奶?
宰杀完三只野猪,天已经黑了。
楼月珠照常把除猪肚以外的肚货留给黄非弘和他的杀猪学徒,然后就推了卖水果的木车,让黄非弘等人帮自己搭把手,安置好这三头新鲜宰杀的野猪。
“阿巴,阿巴巴……”楼月珠继续装哑巴,掏钱结算杀猪的工钱。
黄非弘接过那一把零钱,各样式的面额都有,仔细算个清楚:“嗯,是15元没错,对了,丫头,大叔帮你杀了那么多头猪,还不晓得你叫啥呢,认字吗?方便写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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