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珠又和吴丽娟沟通了一下翻新亦或者重建房子的事情。
毕竟是人家的屋子,要改动,肯定要和房主说一声的。
除了小卖部,她还想一块开个小面馆。
龙湾塘那边有不少十分头的劳动力,每天干的都是重活累活。
这都是耗大体力的,在那边开面馆,只要手艺好,就不怕饿极的同志们不买单。
而且也不用投入太多钱,不住人的话,建一个铺面、一个厨房就完事儿了。
吴丽娟爽快道:“你想咋改咋改,别跟婶儿客气!”
“另外还有生产队猪圈配种的事情,现在大队长不管事,还得请金华叔辛苦一下,和公社打个报告,请种猪来村里配种。”楼月珠说。
“哟!都到这时候啦,这可是生产队的头等大事,等你金华叔回来,我立刻同他说,他肯定第一时间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咯!”
吴丽娟拍胸脯打包票,旋即又拉着楼月珠咬耳朵,“不过这许荣发也真是的,挂着个大队长的名儿,每天都能拿10个工分,却六七天不露面了,就算是要金华暂代大队长职务,也得自个出面来拜托啊!月珠,你说说,许荣发会出啥事儿啊?”
楼月珠笑而不语,许荣发都成太监了,又被蜜蜂蛰成猪头,没半个月别想恢复正常。
许荣发不是傻叉,那天裸奔的事也是头脑发热才做出来的,现在反应过来了,绝不会让自己再蠢一次,让许金华暂代职务,也是楼月珠的预料之中。
“婶儿,我和大队长一家的关系恶劣,咋知道人家发生了啥事呢,许招娣不是说了嘛,大队长喝喜酒,喝醉了在家躺着。没准人家天天喝喜酒也说不准,最近隔壁村不是挺多人办喜事嘛!”楼月珠说起了其他村生产队的事。
吴丽娟觉得有道理,“管他呢,反正现在生产队是你金华叔当事儿,有啥你就尽管开口!”
“我不会客气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张罗交易市场的事,我那批货囤久了可不成。”楼月珠笑着拜托。
趁着现在天还热,那批布料可以做秋装,倒也有市场,等到冬天人家可不用这么薄的布料了,就得积仓好久呢。
“明天我就去通知她们,后天在老地方集合!”有了第一次交易的经验,大家伙儿都是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吴丽娟也卸下了防心,直接通知就好。
楼月珠则比较谨慎,“婶儿,还是按照之前的办法吧,让大家集合,再换一个地儿。万一有婶子拿到丝巾,戴出去炫耀,说漏了嘴,那咱们岂不是被一锅端?”
吴丽娟想了想,“有道理,那你后天来家里找我。”
“嗯!等婶儿您的好消息。”
见天色不早了,楼月珠也不继续往下聊,站起来告辞往外走。
经过胡文丽家门口的时候,楼月珠故意走了隐蔽些的角落,偷偷看了一眼。
果然,胡文丽跪在家门口哀求黄金莱让自己回家。
楼月珠并不可怜胡文丽,这丫头心眼不坏,可是忒酸,她也没必要上赶着踩一脚,那样岂不是成为第二个许招娣、第二个胡文丽了?希望经此一事能让这丫头长点记性吧。
“珠儿,你回来了?”刚走到家门口,黑暗中就传来赵云成的声音。
楼月珠抬头,看着门口直立的高壮身影,诧异道:“你咋在外头喂蚊子呢?”
“珠儿,我在等你,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能放心吗?”赵云成板着一张脸说道,他在生气楼月珠出门竟然不叫他,万一出事怎么办。
楼月珠不以为然,“行啦!别说教我了,你瞧瞧我一身肥肉,还怕遇上采花贼不成?再说了,这里是许家村生产队,不是外头,附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能出什么事?大惊小怪。”
知根知底的人才可怕,就赵云成所了解到的,便有许荣发一家、许德光一家怨恨楼月珠,更别提当初吃杀猪菜时,被他轰出去的那些人,肯定都记恨着楼月珠,准备随时敲闷棍,他当然要保护好珠儿,寸步不离的保护。
赵云成往前一步,大胆地牵起楼月珠的手,酸声道:“我这么优秀的男同志都看得到你身上的闪光点,万一采花贼就喜欢软绵绵、胖乎乎、圆滚滚的、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同志呢?”
“赵云成!你是在夸自己还是故意损我呢!自恋!讨厌!”楼月珠哭笑不得,她那样说,那是自谦,并非嫌弃自己长得胖,可赵云成就忒不要脸了,竟然说自己优秀?
是挺优秀的!在厚脸皮和明骚暗浪这一方面,赵云成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既然都已经处对象了,楼月珠也大大方方地和赵云成十指相扣,优哉游哉地在赵云成身上寻求安慰,“行吧,以后我出门,破格带上你,总成了吧?不过赵云成,我最近好像又胖了,你看是不是啊?”
这段时间生产队的活儿太忙,她不在县城和村里往返,运动量急剧下降,加上赵云成之前说她瘦了,她就有点得意忘形,虽说不上胡吃海塞,却也没和之前那样刻意节食只吃半碗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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