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珠,我还以为你躲起来犯法了呢!舍得死回来了?呵呵,我就说你咋敢退出生产队呢,原来就是做了投机倒把的事,赚了资本主义的黑心钱啊!呸,你也不怕用这些钱买东西吃的时候噎死——”
许招娣一见到楼月珠,就立刻朝地上吐了口浓痰,扯着嗓子鄙夷起来,就像是跳脚兴奋的马戏团猴子。
楼月珠知道,今天许荣发一家阵仗这般足,肯定是抓到了什么证据的,铆足了劲儿要从她身上咬块肉呢!冷眼看着许招娣撒泼耍狠的样子,楼月珠走到奶奶面前,问了她的情况。
“奶奶没事,你哥哥们心疼我,护得紧呢……”
“赵云成呢?”楼月珠有点生气,关键时候,这男人去哪了?
楼老太叹了口气,“你别气云成,家里没有喂兔子的草了,我让他上山打草了。”
“哦。”楼月珠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三个哥哥面前,抬手触碰了一下他们的脸,疼得他们只吸凉气,楼月珠这才问道:“告诉我,谁打的你们,用什么打的?二哥?”
楼遇西伤得最严重,眼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大眼睛因为生气,此刻染上了血晕,瞬间有些积怨已深的诡异可怕,抬起手,颤巍巍的指了一下许招财,又飞快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和手指。
“是招财同志,大耳光打的……”
“那为什么不还手?”
“招娣同志拦着,说我们要是敢动手,把她的儿子打掉了,就告我们杀人,所以……”
楼月珠大致了解情况,哦了一声。看来母老虎不发威吃个人,总有人把她楼月珠当成奶猫咪啊?
楼月珠叹了一声,低头在地上寻找着,她们楼家打从逃难来到许家村之后,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现在自己好不容易带领家人生活好一些了,还举报陷害层出不穷?
这些病猫一般的日子,她过够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死娘炮!你再乱说,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了!”许招财身形魁梧,插着腰站出来,指着楼遇西及其恶毒地叫骂着:“一个大男人,没半点阳刚之气,娘们唧唧的,我警告你这个死太监啊,管好自己的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楼月珠低头捡起一块趁手的石头,握在手中,直接拍在许招财的头上,怒极反笑,“你不客气一个给我瞧瞧?割我哥哥的舌头?来啊!看今天是你先死,还是我哥哥的舌头先被割!奶奶的,给你脸了?”
说着,楼月珠又是一石头砸在许招财头上,一个大男人愣是被打趴下了!
她真的很生气,自家平日里佛系生活、深居简出,二哥更是可怜,患有自闭症。可落在这些许招财的嘴里,就是死娘炮、死太监吗?娘的!真当她是病猫?
众人见到楼月珠如此凶狠,都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楼月珠,随后又你踩我、我踩你的飞速退开,生怕沾到许招财头上流出来的血。
“你!楼月珠你!!杀人啦!!”许招娣被楼月珠的凶狠吓到了,哥哥那么剽悍魁梧的男人,都被楼月珠打趴下,她一个孕妇,哪里敢正面和楼月珠硬刚啊,赶紧躲回许荣发的背后,“爸,你快让人去叫公安,楼月珠疯了,他把哥哥杀了!这是要让我们家断子绝孙啊——”
许荣发也被吓坏了,颤巍巍地吩咐:“派几个人,去、去县城里叫公安!再来几个壮实的汉子,把楼月珠绑起来,疯子!资本主义的疯子!”
“去吧,多叫几个公安来,免得要抓的人太多,人手不够!”楼月珠指着围观挑事的人,以及许荣发一家,“你们入室伤人,殴打我三个哥哥,这是故意伤害罪!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帮凶!”
“那是因为你们家犯法,我们要进屋搜查,你哥哥阻拦才……”
许招娣的话没说完,楼月珠就冷冷打断她的话,“我家犯了什么法?投机倒把?有证人吗?站出来和我对质一下!”
“我就是证人,月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胡文丽也不躲藏,从人群中走出来,双手捂着嘴泣不成声,俨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悲痛:“我是你的好姐妹,难道会污蔑你吗?投机倒把是多大的罪名,我举报你,也是为了你好。再者说,如果你家没猫腻的话,为什么楼奶奶他们豁出命,也不让我们进屋?”
胡文丽这话说得大家都认可,如果光明磊落,为啥不欢迎村民们进去坐坐?就当是串门也好啊!楼家人越紧张,不就越能说明问题吗?
胡文丽继续开口,语气哀求,“月珠,你认个错吧,我不希望你成为犯罪分子,大家乡里乡亲的,你承认错误,并且作出检讨,我相信大队长会宽宏大量的饶恕你,将这件事揭过去的……”
“月珠丫头,文丽丫头说得对啊,她是你的好姐妹,全村就你俩玩得最好,她不可能污蔑你的!”
“怎么不可能?谁还跟她是好姐妹?”不等其他村民说劝自己认错的废话,楼月珠锐利的眼神,就先死死地盯着胡文丽,语气森冷地说道:“胡文丽,我们之间不用装这么姐妹情深了吧?当初你哀求我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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