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婶子激动坏了,虽不知道防晒霜是什么,但既然楼月珠说平时的防晒很重要,那防晒霜肯定也是好东西,眼下楼月珠有好物都念着她们一份,她们感动得很呢。
“都别杵着了,赶紧回去准备下地干活吧。美满、小荷还有德媛,你们仨平日里注意着点,今天来交易的女同志们都盯紧了,要是谁敢在外头胡乱嚼舌根,说月珠丫头投机倒把的事,咱们就管管,别让月珠烦心。”吴丽娟交代大婶团。
几个婶子把这话记在心里。
她们虽是奇葩,但也不会忘恩负义,楼月珠对她们好,那楼月珠的事,就是她们的事。
投机倒把这事儿严重,就算吴丽娟不提醒,她们也会盯紧买了丝巾的女同志,不让人往外泄露消息。
楼月珠晓得她们靠谱,有几个婶子帮衬,便把心放肚子里,安安生生的了。
眼瞧着天已经大亮,几个人也赶着上工,便纷纷往村里赶。
楼月珠压了压篮子上的布,置换得到的东西太多,可要小心不能让人瞧见了,否则点眼,要惹闲话的。
只是楼月珠再怎么小心,到底遭不住有心人的惦记。
她刚回到半路,就遇到了胡文丽,躲都躲不及,胡文丽直接凑了上来,“月珠,你大清早去哪儿了呀,我去找你,楼奶奶跟我说你不在家,可真是让我一顿好等。”
听着胡文丽语气里的怪罪,楼月珠不喜不怒地笑了笑。
自己是凌晨五点钟出门的,一番交易折腾,到现在也不过七点半的功夫,村里的同志们也都才陆陆续续下地干活。
偏胡文丽天没亮就来家里守着自己,楼月珠不傻,一眼就看出她有什么居心目的了。
打从猪圈那些事情后,楼月珠觉得胡文丽心思重、目的性太强,就不想和她多说话了。
要不是看在以前关系不错的份儿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冲着胡文丽死乞白赖黏着她学手艺,她早就该翻脸了。
“我去丽娟婶儿家了。”楼月珠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完胡文丽绕开她继续走。
胡文丽一直跟在身后,语气抱怨:“怎么又去丽娟婶儿家里啊,月珠,你最近和那些大婶们走得好近,都不怎么跟我玩了。亏我有点好吃的,还想着带来给你分享呢。喏,这是我今天的早饭,特地留了一半给你。”
说着胡文丽递出来一块饼子。
楼月珠睨了眼,是粗糠和麦麸面混起来揉面,烙出来的厚饼。
这玩意儿没什么营养,但管饱,深受一些穷苦人的喜爱。
可经常吃这玩意儿身体会被搞坏的,粗糠麦麸饼,着实算不得好东西,尤其是衬上了胡文丽嘴边的油光,说是她的早饭?并不见得。
楼月珠脚步未停,咕哝着发了几个音调挤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你自个儿吃吧。”
胡文丽也不客气,立刻吃了粗糠麦麸饼,然后目光落在楼月珠的篮子上。
鼓鼓囊囊的,好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肯定是藏了好东西不想让人看见,否则犯得上用好几块布遮着?
“月珠,你大清早去丽娟婶儿家拿东西?里头是什么啊,我瞧瞧!”胡文丽伸手就去抓楼月珠的篮子盖布,连问都不问一声。
篮子里面都是一些农家特产,没啥特别的,但她今天可至少收了六七十枚鸡蛋,还有两只小鸡仔,还算贵重,要是让胡文丽瞧见了,难保她不会开口传闲话,或者要求分一杯羹,平白恶心了自个儿。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我去丽娟婶儿家拿东西也好、送东西也罢,都和你没啥关系。文丽,你不觉得自己手脚有点多吗?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掀我的篮子?”楼月珠怪罪了一句。
胡文丽一噎,顿时泪眼汪汪地看着楼月珠,“你心情不好吗?为什么要骂我啊……月珠,你要是怪我动手脚的话,那我跟你道歉就好了,为什么要跟我那么生分,还说和我没啥关系?”
楼月珠瞧着她断线似的泪珠子,可算看透胡文丽这个人了,企图用眼泪攻势逼她屈服?
抱歉哈,她不吃这一套!
“你慢慢哭吧,我回去了。”楼月珠抬步就要走。
胡文丽赶忙拉着楼月珠,委屈道:“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
楼月珠顿足,转身看着胡文丽,明知故问道:“哦?什么事?”
胡文丽径直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月珠,现在生产队的猪圈是你说了算,你应该提拉一下自己的好姐妹了吧?我也不瞒着,我妈让我来找你,想请你给我家安置养猪的活儿。”
“嗯??”楼月珠眉头微皱,她没听错吧?不是给胡文丽安置,而是给他们家安置??
胡文丽继续道:“我继父最近腿脚不好,不能下地干重活儿。虽然你一开始在生产队说的是只找俩人,但猪圈的事很重要,你就算多找几个,生产队里的人也不会有意见的。我家五个人会尽心尽力养猪,也顺便一家子都跟你学学兽医活儿,以后有个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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