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对胡文丽有些成见的楼月珠,一听到这句挑拨离间的话,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眸光沉了沉,笑意不达眼底。
来者是客!她强忍着没发火,转身把竹笋放到院子里晾晒,然后进屋捡了几条番薯,待会给胡文丽带回去,礼尚往来,谁也不欠谁的。
见楼月珠忙着,没回答自己的问题,胡文丽急了,走过来拉扯她,“月珠,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啊?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
“嗐,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楼月珠不动声色,扫开胡文丽的手,继续跟个没事人一样晒竹笋,“只是就算有想法有意见,也没用武之地,我早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许荣发会把活儿揽下来的。”
楼月珠表现得太平淡了,胡文丽忍不住抱怨,“我只是替你觉得不值!凭什么许招娣可以得到养猪的活儿,她是整件事的搅屎棍,应该重罚才对!月珠,要不这样吧,我陪你去生产队,讨个公道!总不能你被迫退出生产队、许招娣这个坏人却得了好处啊……”
楼月珠把竹笋一扔,胡文丽一开口,她就知道憋了什么臭屁,实在忍不住了,就明讥暗讽,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文丽!养猪活儿分配给许招娣,多的是人有意见呢,我犯不着上赶着当出头鸟。要是许招娣没把猪圈料理好,自有人去声讨她,你来我这里嚼舌根,一点用处都没有。”
说的正起劲儿的胡文丽满脸受伤:“月珠,你怎么可以说我嚼舌根?我是在替你抱不平啊!”
楼月珠满脸堆笑,“我知道你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呀,文丽……”
她拉住胡文丽的手,语重心长:“只是我们家已经退出生产队,养猪活儿分配给谁,我们家都没有立场去提出意见,就算去生产队闹,也是给人看笑话罢了!文丽啊,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儿,被许招娣记恨,要是让她爸给你分配重活儿,那不是害了你吗?我会自责的,所以这些事,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意思是让胡文丽少逼逼叨叨地在她耳边嚼舌根子!
虽然话没有直说,可胡文丽知道楼月珠是不让她做搅屎棍。
只是今天的楼月珠,说话非常有技巧,突然这么伶牙俐齿,话里话外都是感谢的成分,让人挑不出半句重话可以借题发挥。
胡文丽被楼月珠说得哑口无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她要是再开腔叨叨这件事,楼月珠恐怕会察觉到她的用意。
其实她也不是要害楼月珠啊,她的确是心疼楼月珠天天上山打猎,想要让楼月珠从许招娣手里,夺回养猪的肥差,这样也能拉她一把,姐妹俩都轻松。
谁料楼月珠不争不抢的,就指着上山打猎,有什么出息啊!
不依靠生产队,一年四季的口粮都没保障,等到冬天山上下雪,没野味儿可猎了,看楼月珠还怎么嚣张!
胡文丽又委屈又郁闷,干脆耍了小性子,没好气地说:“月珠,既然你自个儿都不在乎养猪的活儿,那我也不烦你的心!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楼月珠做搭头问了声:“那你明天还和我一块进城吗?”
胡文丽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去了,刚刚记起来明天有事要忙。”
“好吧,那这几条番薯你拿回去,免得你继父说你往外搬粮食。”楼月珠佯装遗憾,做事滴水不漏,六根番薯换三根竹笋,成倍的礼尚往来,胡文丽也不敢借着竹笋要人情。
胡文丽闷着一口怨气,猛力接过竹篮,出了门。
楼遇北冲进来,满脸不开心,“妹妹,那小偷跟你说啥了?”
“三哥!不要一口一个的叫人家小偷!没把门儿的事,奶奶都不让提了,你咋还提?文丽也没说啥,就是明天想跟我一块去县城!”楼月珠嗔怪着回答。
“你答应了??”楼遇北像是炸了毛的野猴子,他还没去过县城呢!
楼月珠摇头:“人家没空,去不了!”
说完就继续洗碗,不理生闷气的楼遇北。
至于胡文丽……
楼月珠淡淡一笑。
看来,是她一腔姐妹情错付了,不过嘛,这都是些小事儿,不至于成仇人,只是以后没那么亲密的可能性了!
楼月珠迅速把家务活做好,晚上睡觉之前,去跟楼老太交代了明天要去县城的事儿,想着家里那么多兔子能卖不少钱,才美滋滋地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呢,楼月珠就爬起来,装模作样地背上几只兔子,实际上空间里还塞了三十只。
刚出村,确定四周没人,才把笼子和兔子全放进神府空间,轻轻松松的赶路,两个多小时后总算看到了县城的建筑轮廓。
先去了早早开门的国营饭店,问了收野兔的价格,说是按只论,元一只。
楼月珠对野味儿价格不了解,又去黑市蹲了蹲,直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走过来,她才悄悄迎上去去问野兔多少钱。
得到的回答是黑市这边按斤论,明码标价,6毛钱一斤。
一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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