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婶和朱芳他们正坐在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上,汽车颠簸的行驶在一截土路上。
朱芳难掩兴奋,她不知道原来这么简单的演一出戏就能赚100万,100万啊,她只在上坟的时候见过这么多钱。
朱婶心中满是不安,她只是听说刘管家死了,那个和她一起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伙计。
她当年只是针对凌安,后来想想,也是很可笑,自己终究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是的,时间可以证明一切,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时间也能让一个人幡然醒悟。
在刘管家死的那一刻,朱婶后悔了,她这一生做过很多错事,没有一件,让自己看起来如此可笑,如此难过。
她抓紧了手里的破旧帆布包。
朱芳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以后的事,朱婶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回去吧”
朱芳一怔“你说什么”
朱婶道“我后悔了,刘管家是个好人,他不该死”
朱芳看了看左右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们,才小声道“你疯了,回去就是找死,商家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朱婶沉默了片刻道“即使不放过也没事,我亲自去和少爷道歉,少爷不原谅我,我就以死谢罪”
“你老糊涂了”
朱芳满脸怒气,随即眼睛一转道“你要是回去,这钱我可一分钱都不会分给你”
朱婶被钱蒙蔽了双眼才答应了那件事,如今在提到那些钱,她只觉得那些钱都沾满了刘管家的血,她怎么能花
她最近总是做噩梦,一闭眼就是刘管家鲜血淋漓的看着她,质问她自己哪里对不起她,为什么要害死他
朱婶总是想起在商家那段日子,她叹了口气
“这些钱我不要”说完她朝司机喊了一声下车。
司机把车停到路边,朱婶下了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朱芳,终是什么都没说。
朱芳看着朱婶下车,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但是想想自己马上有100万了,顿时激动万分。
车上人一个个下车她都没有注意到,反而开心的睡着了,她被一阵剧烈的颠簸吵醒,一睁眼就看见整辆车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而车子还在向前前进
朱芳慌了,她想推开玻璃窗,才发现所有的玻璃窗都被人封死了,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驾驶位上油门那一块被放了一块大石头抵着,正在加速前进,朱芳没来得及反应,就连人带车掉下了悬崖
巨大的爆炸声摧毁了一切
朱婶直到下午才知道,她下车的地方偏僻,她走了两个小时才到了一个小镇子,听小餐馆的那些人在议论这些事。
朱婶脑子嗡的一声,直直的朝后跌去
刘管家的尸体还被保存着,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了,人死不能复生,刘管家的魂魄找不到,白潇潇不知道下落,一切就像是有一双幕后黑手在操纵一般。
几天后,我们把刘管家下葬了,可我们都知道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会不会是陆长生要么就是耿季辉”我问商璟煜。
s这种被人日夜盯着算计的感觉袭上心头,让我又一次坐立难安,十几年前的变故中,我们都失去太多重要的人了,我再也不想尝试了。
商璟煜也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致远一句话都没说,走到外面,等商璟煜出来,他才罕见的问“我妈怎么样了”
“没事,她比我们想象的坚强”
致远看了看商璟煜问”陆长生真的死了吗”
商璟煜点头“当年他夺舍不久,又被天雷劈中,绝对活不了”
“耿季辉也是确确实实发死了,如果不是他们会是谁凤沉希”
致远对凤沉希无感,在他看来,凤沉希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无感,虚伪也没有必要。
商璟煜摇头,这才说“他回了神宫,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
商璟煜看了看他“你行吗”
致远看了他一眼,商璟煜不悦“离尧说的,还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致远说。
致远看着他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朱婶睁开眼睛,回光返照一般伸出手。
是谁
朱婶回过神来,看着致远一阵激动。
商璟煜觉得他这个性格真是越发讨人厌了。
致远立即行动,朱婶当天就被转移到了大医院,可是当天晚上,就传来朱婶病危的消息,致远急急忙忙赶来,朱婶已经只剩下一口气。
夜风冰冷,致远感觉一股寒意钻了进来,这么说来,朱婶的死,朱芳的死都不是意外,有人出手了。
致远握着她的手,朱婶眼睛里都是泪,用尽力气道“少爷,对不起”说完闭上了眼睛。
致远道“朱婶,我是致远”
到底是谁
致远和朱婶没什么感情,但是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了,致远难免动容。
致远很快就查到了朱婶的位置,她在申城外的一个小镇子医院里,致远很快就去了,到了才发现,朱婶根本说不了话,她因为受了打击,突发脑溢血,十分不好,醒来几次看着也是不太好,不过看到致远,她笑着伸出手,呢喃道“少爷”
商璟煜以前忙着那些事情,忽略了溶月和致远,等他想弥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长大了。
致远心底一片冰冷“朱婶”
出了病房,他把朱婶死时候递到他手里的一张纸条塞进兜里,快速的离开了医院。
“您知道是谁害了刘爷爷吗”致远问。想起这件事,朱婶就想到了死去的朱芳,一时间情绪不稳定,医生急忙跑过来,但是小镇子的医疗条件毕竟简陋,医生好不容易把她病情控制下来,对致远说“病人十分不好,建议转移到市里的大医院,说不定有转机”
“我去查刘爷爷遇害的事,你和我妈去找那个什么白潇潇”
致远明白这是把他当成商璟煜了。
致远没有反驳,他心智成长的太快,以至于和商璟煜的交流并不多,父子两个很多时候,像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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