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仿佛顾离头上长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身后也晃着一条尾巴，正在那可劲的摇啊摇
“嗯，挺好的”我只好这样说。
“你不试试吗很好看的，我找了好多家店才买到的”顾离又说。
“不了我回头再试”
“嗯”
顾离还是看着我。
“还有事吗”我问。
“真伤感情”顾离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我看着他表演完，果然顾离又变戏法似的拿出几张纸。
我接过仔细的看了看。
“不惊讶吗”顾离忽然问。
我抬头，发现顾离眯着眼睛，眼神有些奇怪。
“我”
“看到小艾没死，死的那个女人不是小艾，你难道不惊讶吗还是你早就猜到了什么”
顾离看着我，难得的认真“安安，告诉我这个身在迷雾中的可怜鬼好不好告诉我，你的猜测”
我咽了咽口水，其实本来只是个猜测，如今看到这些，我基本可以确定了。可是这个真相对顾离来说真的很残忍。
“我觉得，小艾就是那个午夜屠夫”我一字一句的说。
“说下去”顾离没有任何反应，冷静的吓人。
“我看过一个电影，里面的女主人公早先犯事杀了人，为了隐藏身份，她杀了一个和她身材样貌和她很像的独居女人，用了她的身份，代替了她
小艾没想到逃出妓院后会再遇到你，又被同校的女生揭发了出来，所以为了掩盖真相彻底放弃过去的生活，她才杀了那个散播谣言的同校女生，把她的脸刮花，又杀了另外的几个女人，替代了其中一个没有被警察查出来的女人，这样无论再过多少年，她的身份都不会暴露。”
只是，我不明白，她是有多不爱顾离，才会把他当成了替罪羊。
顾离久久没有说话，就那么盯着那几张纸看呀看，最后他忽然笑了。
“安安，你骗我的吧，我不信呢，小艾不会这么对我的”顾离固执的问。
顾离这个样子，我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看顾离的样子，他应该也早就猜到了，只不过一直不愿意相信而已。
“顾离，都过去了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终究红了眼眶，顾离这样，让我很难受。
顾离抬起头“安安，怎么办，过不去了”
“顾离”
我伸手抱了抱他，只是单纯的想给他一点安慰，无关男女。
顾离挺瘦的，和商璟煜的结实不同。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额头忽然又是一凉，我抬头，就看到了顾离死时候的样子，和当初看到舒曼一样
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看到满身是血，身上有几十个枪眼的顾离，我还是吓得一哆嗦，推开了他
顾离苦笑一声。
“对对不起我不是”
“我先走了，记得吃月饼”顾离说完就走了
他走了许久，我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看着他买的一堆东西，我忽然有种愧疚的感觉。
顾离出了门，一路的乱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本来就是鬼魂，轻飘飘的一下子就飘出去好远，似乎到了郊外，因为到了10月份，郊外的风挺大，可顾离一点都感觉不到，他伸出手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顾离停下来，
看着天上大圆盘一样的月亮，脑子一片空白。
没错，他是早就猜到了，可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故而他执着了近百年，只为了求一个结果，可等结果真的出来后，顾离反而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受了。
或许，心里早就接受了。
顾离苦笑一声，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
最后，他掏出今天新买的手机，给楚言打了个电话。
“谁”楚言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情醒，这么晚了他也没睡。
“我”
楚言一愣，想起前几天给他的钱也不觉得奇怪了。
“什么事”
“把安安的生辰八字给我”顾离语气平淡的说。
“你要做什么”楚言皱了皱眉。
“没什么，算算卦，看看我和安安配不配”
“你怎么知道我这有她的生辰八字”楚言问。
“是”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
“不，我这是通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豪毛都立起来了，吓得睡意退了个干净。
“你这算是表白吗”我问。
“你你干什么”我问。
我一个哆嗦，总觉得接下来没好事。
“以前不关，现在关了”顾离笑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我。
“真磨叽”顾离有些不耐烦，这个男人就不能痛快点么
许久之后，一股清风吹过，顾离缓缓的抬头笑了。
过了许久我才睡着，晚上忽然觉得口渴，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见床边有东西。
“一会儿我会发到你手机上”楚言最后还是这样说。
“安安啊，既然以前的事情清楚了，我也没必要在执着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我摸不清顾离的路子。
顾离心虚了下“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够花就成了”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顾离说着往我身上看了看“你就穿成这样”
我“”
“关你什么事”
顾离走后许久，我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感包围着，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是我欠了他的一样。
顾离“”
我低头看了看，我还穿着之前自己买的棉质睡衣，肥肥大大的，一点身材都不显。
我白了他一眼“你和小艾的事，别牵扯我，跟我没关系，我有男朋友了”
“呃”
我狐疑的看着他，搞不清他想做什么，还是被小艾那件事情刺激坏了。
顾离笑了笑“我想，小艾如果能心存一点点愧疚的话，就会让你答应我”
“商璟煜能给你的，我都能给”顾离说。
“是吗”
顾离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收到了楚言的短信，看着上面的内容，顾离半晌没动。
“你没事吧“我问。
“所以呢，从今天开始，我要考虑你了”顾离凑近了一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几分危险。
顾离睁着眼睛无辜的望着我“我看看你睡觉啊”
这不是缘份呢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