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衡双手举出一个巨大的光环,将一块玉抛在半空中。
很快,一个直径几米的画面呈现出来,竟然是富丽堂皇的神宫。
一张高贵俊美的脸出现在画面中,他穿着长袍,身材挺拔,浑身上下带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还以为我的宝贝女儿不需要她的父亲了”离墨开口,低沉又威严的声音传出去好远。
容徽看到他都愣住里,他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就是离墨,他的父亲
他被震撼到了,同时又觉得愤怒,他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他是神,却让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不管不顾
“父亲,这里有一个人自称是您的儿子”离衡满含嘲讽的说。
离墨挑眉,轻蔑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容徽“他”
容徽更加愤怒,他能感觉到离墨眼底的轻蔑和嘲讽,他挣扎着站起来,和离墨对视“我是彩云的儿子,几十年前,你杀了我母亲,我不会放过你”
离墨从记忆深处把彩云找了出来,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有个儿子,而且儿子居然这么大了。
当年彩云和人联合设计拐走了景钰,差点害死他,为了逼问出景钰的下落是离墨亲自结果了她。
只是没想到,她有个儿子,而且容徽会认为他是离墨的儿子。
“你母亲罪有应得,是我杀了他,你要报仇尽管来,不过,你不是我的儿子”离墨淡漠的说。
容徽一怔,随即怒道“离墨,你这个胆小鬼,敢做不敢认”
离墨轻笑一声,对离衡道“阿衡,我还有事,你母亲很担心你,玩够了就回来看看”
“好”
离墨说完,就断掉了联络,那块玉也碎成了无数块掉落在地
“离墨,你出来,给我说清楚”容徽跳起来,疯了似的跑到外面。
离衡见他出来,嘴角微微勾起“
我父亲是什么人他说你不是他儿子,就一定不是”
离衡冷淡的说,眼底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
容徽不信,他疯狂的大喊“不可能,你骗我,我是神宫皇子,我才是神宫太子”
离衡皱眉,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容徽大喊大叫,疯狂过后,他跌倒在地“阿衡,我很可笑是不是”
离衡不说话。
容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颓然的坐在地上,脸色灰败。
他知道离墨说的是真的,堂堂的神宫之主,是不屑于撒这样的谎。
而且
容徽身上没有一点其他的能力,他不是半神,只是他一直不肯相信而已。
“阿衡,我是真的喜欢你”容徽道。
离衡无动于衷,若是之前她或许相信容徽是受人蒙蔽,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刚刚,从他说出那句“神宫太子”开始,离衡就知道,他爱的只是他自己。
离衡道冷漠回答了一切。
容徽惨淡的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基地里忽然一声巨响,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
是离尧安的炸弹爆炸了。
容徽看着一声接一声的冲天火光,看了离衡一眼“阿衡,不要忘了我”
说完一步步走回来基地。
很快,他的身影被巨大的火光吞噬
离衡回过神,
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蹲在地上放声大哭,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毕竟容徽是她迄今为止唯一动心,唯一爱过的一个男人
离衡觉得他就是个变态,恶棍,死了也让她不得安宁。
“容徽,你做梦”
离衡说完站起来,看着火光映照的基地。
忽然,一阵轰鸣声若隐若现的传来,离衡抬头,看见火光浓烟中,一架直升机飞来,离尧开着飞机,慕小慕朝她招手
离衡终于破涕为笑。
神宫迎来一场不大不小的战役,一些叛军悄悄的渗透进来。
离墨在院子里喝茶,对于扰了他清梦的蝼蚁十分不满。
宫人退下后,离墨又喝了一盏茶后,一些细微的动静传来,不过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全部结束了。
他抬头正好和离尧四目相对,离尧幸灾乐祸的看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而且,比起离墨这样的,商璟煜显然好搞定多了。
离墨点头“御鸦呢“
离尧想到要娶溶月就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害死御蓝的人,于是硬着头皮问“父亲,御鸦为什么要报复您啊”
他汇报了那边的情况,离墨耐着性子听完。
离尧道“控制住了,只有一小部分还有,不过相信很快就会解决”
可是容徽不一样,他死了,阿衡永远忘不了他了。
离尧“”
离墨刚刚站起来,准备回去休息一下,茶杯中的水微微晃动,腰间的玉佩亮里起来。
他不敢自然有人敢。
御乌走进来“大人,全部拿下了”
御乌同情的看了离尧一眼“殿下,你自己去问御鸦吧”
想到这,他心情不错。
慕小慕叹了口气,问离尧“现在首都怎么样”
御乌真想问问当年的真相,可是他不敢,毕竟离墨笑了,在御鸦看来,离墨笑起来比不笑更让人害怕。
“他没来”
离墨看了御乌一眼,又看了离尧一眼,对于儿子,他可没有对女儿那样好的耐心。
淡淡的说了一个字,离墨就走了。
离尧一脸无奈,回头,发现离衡正靠着机舱坐着,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的风景,而慕小慕像是开屏的公孔雀坐在一旁。
“大人,夫人问您今晚要不要过去”一个宫人说。
慕小慕坐在她身旁,偶尔皱眉,脸色越来越沉重,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离尧自然察觉到他的不耐烦,而且从御乌口中已经知道,御鸦没有来神宫。
离衡是真的心情沉重,她看着外面略过的荒芜景色,脑子里全是容徽,尤其是他最后走进火海的时候,毫不犹豫,连一点留恋都没有。
离衡终于回过头,问离尧“御鸦抓到了吗”
离尧摇摇头,心想,自己到底比慕小慕幸运,起码景钰活着,还有了新欢,溶月是绝对不会再对他有感觉了。
离尧的影像出现在茶杯中。
“滚”
离墨轻笑了一声“他还是一样的“胆小”啊”
离墨摆手“让夫人准备晚膳,我呆会儿就回去”
他就是个疯子,从来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