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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来,时光如白驹过隙。
贞观三年八月,长安城再次变得炎热不堪之时,又因为球报上的一则消息,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这日一早,每日响彻长安的晨鼓刚刚敲完,各坊坊门一开启,便从长安城各种涌出了各式马车、骡马,向着南城的三座城门而去。
看守明德门的禁军兵卒都被这人潮给吓了一跳,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火长,今日这是了邪吗?怎么感觉全长安城的人,都跑出城了?还带着娃?这是准备去逃难不成?”
禁军火长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活该你小子只能当个丘八,大字不识一个,前几日那球报你没看吗?”
“没……没看,怎么了?上面说啥咧?”士卒不敢顶嘴,心却是嘀咕着,好像你他娘的识字一样!不过会写自己名字罢了,显摆个屁啊!
火长从怀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球报,小心打开,指着上面一段说道:“看到没有,这上面说了,圣人与户县伯他老人家,在户县建了座书院,名为大唐书院,面向全长安城的百姓招收学生。但凡经过测试,被选入学的,不仅食宿全免,而且还不收一分钱的束脩。今日便是那书院的招生时间,你说这么多人带着娃出门做啥?”
“不收束脩?食宿全免?火长,还有这种好事咧?啧啧,户县伯果然是财神爷,这得花多少铜钱啊。”
“废话,这长安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户县伯家里堆的都是金山银山,这点钱算个屁。”
那士卒又看看络绎不绝出城的人流,不禁又好奇问道:“火长,我看今日出城的这些人,不少人家可都是贵人啊。方才我可见到,好几位朝堂官员府上的马车出城,怎么?这些贵人们也稀罕读个免费书院?他们不缺那点铜钱吧?啧啧,你看,还有那些穿着绸缎的商贾,居然也往外跑,果然用富越抠门啊!一个免费书院就把他们稀罕成这样了?他们还差那点束脩?”
火长被他这话给气的,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呸,你这田舍郎,真是个蠢货!你也不想想,户县伯那是何人?”
“何人?开国县伯啊?哦,火长你的意思,那是商贾是去拍户县伯马屁的?但不对啊?那些官员又是为何?”
火长怒道:“闭嘴,迟早被你这蠢货给气死!户县伯可是太子殿下、越王殿下的师长,那可是帝师!帝师你懂吗?朝的马御史、阎少监也皆拜了户县伯为师,此事你不会不知吧?还有金岁春闱,一榜进士二十人,状头探花郎是谁你知道不?那两位可也给户县伯磕了头,拜了师。我听闻即便是太子爷与诸位皇子,也会去那书院读书,你想想,那意味着什么?”
士卒终于想明白了,一脸惊愕,倒吸着凉气:“我的亲娘咧,这般说来,若是进了那书院读书,岂不是就等于做了太子爷的同学?”
“废话,不然你以为长安城里,这么多百官勋贵、商贾富商,今日一大早赶着出门,往户县跑是为什么?”火长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嘚瑟着自己了解的信息。
士卒一脸羡慕,看着向户县涌去的车水马龙,只恨自己早生了十几年,没有机会去那什么大唐书院试上一试,这可是鲤鱼跃龙们的机会。
此时的户县定周村外,甘河上却已建起了一座虹桥,连接两岸。
对岸大片原本荒芜的土地,此时却已然面貌全新,建起了大片的建筑物。乐乐学
其甚至有座高越二十多米的砖石高塔,甚是蔚为壮观。
李忘忧一脸淡然的笑容,陪着李二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孔颖达等大佬,漫步在校园之,身后还跟着许敬宗、上官仪、刘仁轨等人。
自从得知了渊盖苏的死讯后,李忘忧整个人的心境就有了不小的变化,对许多事情,都显得十分淡然,整个人似乎一下成熟了许多,再不似之前那般跳脱。
阴死一名原本历史上的高句丽枭雄,为将来大唐征伐高句丽,悄无声息的搬走一块绊脚石,李忘忧不禁没觉得骄傲,甚至心隐隐有些忐忑。
他与美女上司,自一千三百多年的后世穿越而来,这般改变历史,到底会造成什么后果,李忘忧也不知道,也不敢深入去琢磨。
但李忘忧却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也许都将在历史上留下一抹浓墨重彩的痕迹,这让他不免开始变得谨慎起来。
甚至对于自己一手搞出来的书院,他如今却也不是很上心了,一切都丢给了许敬宗等人去操持。
今日书院招生,如此重要的日子,若不是李二亲自莅临,恐怕他还缩在自己的庄园之,不肯露面。
李二在书院里四处转了一圈,很是满意。
这书院如今仅仅建了成李忘忧所言的小学部,其规模却已经超过了位于务本坊的国子监了。
尤其因为有水泥的帮助,书院里的建筑物大多都是砖木混合结构,许多都是二层或者三层的小楼。
李忘忧还撒出去大把铜钱,命人从秦岭之,挖出了众多参天大树。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运到书院之栽种,让这座新近落成的书院内古木参天,一片生机勃勃。
“子忧,这大唐书院,朕甚是满意!哈哈,倒是辛苦子忧你了。”
李忘忧不紧不慢躬身一礼:“叔叔谬赞了,其实小侄出力并不甚多,主要还是许院长他们在操持此事。”
许敬宗闻言,连忙诚惶诚恐的出列,朝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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