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怒瞪那老妪:“你这婆子,鬼叫什么?”
“疼,疼,这东西在咬我的手……”老妪更慌了,脸色难看。
“休要胡说,赶紧握住那铜片!”侯君集自然不信她的话,朝那老妪怒吼道。
老妪哭丧着脸,万般无奈下,只能再次颤抖着双手握住了那两枚铜片。侯君集摇动手柄,毫无意外,老妪再次惨叫一声,飞快的丢开了手里的两个铜片。
李忘忧与一众纨绔们在旁憋笑不已,牛武更是咧嘴大笑,当初他就被自家郎君给这般坑过。
李忘忧才捣鼓出手摇发电机时,不确定是否成功了,就曾忽悠过牛武,让他去摸那两个铜丝,可把牛武坑得不轻。
牛武早知知道,这木匣甚至神奇,摇动手柄便能产生“电”,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电”有何用处,却知道电是摸不得的。
李忘忧更是心憋笑,那老妪要不叫才怪了,除非她变异成“风暴女”那样的超级英雄,否则任谁被电了也得嗷嗷叫啊。
他捣鼓出的手摇发电机,究竟能发出多少伏的电压,李忘忧也搞不清楚。总之电不死人,但也觉不好受,不比受电刑强到哪里去。
反正李忘忧自从看过牛武被电的模样,就再也没有自己去亲自尝试一番的打算了。
而昨日他让牛武回定周村,找美女上司要来的,正是这台手摇发电机。李忘忧为了保守发电机的秘密,早就让刘木匠给他打造了一个密封木匣,将发电机密封在其。
纨绔见到牛武取回来的东西后不明所以,又被李忘忧一顿忽悠,于是一个个傻乎乎的都跑去摸通了电的铜片,自然也被电得惨叫不已,对于这手摇发电机的“威力”,也都有切身体会。
此时见那老妪被电得惨兮兮的,还被侯君集逼着再去摸电线,自然让纨绔们憋笑到面部扭曲。
至于刚才刘十一手握铜片没有被电到,那当然是李忘忧与纨绔们作弊了。
纨绔们早已往长安万年两县大牢,送去了不少蜂蜡,让那些农户们将蜂蜡在手掌之厚厚涂抹上一层。
蜂蜡不导电,在农户们的手掌形成了一层半透明保护层。
所以刘十一手握铜片,却没有任何感觉。
这种小把戏,后世任何一个初生见到了都会笑掉大牙,但在唐人看来,这便是李忘忧所说的,神器辩善恶,测谎言。
那老妪会被铜片发出的电光“咬”到,自然是因为说谎了。
面对这般状况,那老妪实在不知如何分辨,干脆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崔倬倒是眼睛一亮,挥手示意衙役将那哭闹的老妪叉到一旁,又示意另一名户县农户上前。
那名农户与之前刘十一一样,丝毫不见慌张,双手紧握铜片,将昨日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侯君集不断摇动手柄,却丝毫没有用处。
那农户说完,朝众人躬身揖礼,退到了一旁。而他驾车“撞到”的伤者,也被哭丧着脸抬了过来。
这名伤者小腿被车轮碾压而过,直接折断,如今只能躺在门板上,被衙役抬到“神器”面前。
他一脸死灰,像是要上刑场一般伸手握住了那两个铜片:“草民昨日好端端的走在大街上,却被那马车从后面……啊!”
又是一声惨叫,在电流刺激下,即便此人再有毅力,也忍受不了这般刺痛,大叫着甩开了手上的铜片。
“哇哈哈哈,子忧,你小子这神器果然有意思!看来这案子也不用继续审了,谁忠谁奸不是明摆着吗?直娘贼,居然构陷良人,老天都不放过尔等!”程咬金抚掌大笑。
李二等人也是连连点头,眼前这一幕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侯君集还不死心,又在农户之点出了数人,让他们手握铜片,自己将那发电机的手柄摇得飞快。
侯君集当然是白做无用功,手上涂抹了蜂蜡的农户们手掌根本不导电,那手摇发电机的电流如何能威胁到他们?
而那些“受害者”,则一个个被电得惨叫连连,没有任何人能躲得过去。
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众人眼前,那群之前还吵闹不休的“受害者们”,此时再也发不出声了,一个个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侯君集更是气得丢下那发电机,站回百官之发呆去了,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崔倬与卢德景对视一眼,伸手一拍惊堂木:“尔等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还不快快如实招来?非要逼本县动刑吗?”
“草、草民招了……我等皆是故意撞上那些马车,与,与这些车夫无关,实为咎由自取。”终于有人抵不住压力,开口招供了。
有了先例,其他人自然也无法继续抵赖,一个个哭丧着脸,老老实实将事情全部交代了。
“说,究竟是何人指使尔等这样做的?”崔倬再次问道。
“是……是……是罗会指使的,他,他说我等只要如此做了,今后我等在长安城剔粪,不收我等份子钱。草民才一时糊涂,做下此事。还请明府看在我等如今身体残疾的份上,宽恕了我等吧。”
“对,都是那罗会指使我等如此做的,明府明察,那罗会才是主谋!”
“明府可怜我等,我等知错了,求明府宽恕则个。”
“我等愿指认那罗会,请明府开恩啊。”
这群人如今才开始后怕,诬告反坐可不是说着玩的。于是全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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