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网独家发表兰芝惊恐的发现,那个煞星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早,而且在家里呆的也越来越长了。要是以前他天黑了才回来,天不亮就走,有时候外头的士兵还有小将还会大早的过来叫。现在回来的早不说,还要命的会在家里吃了早膳才走!
这些也就罢了,最要命的是……
兰芝脸色发灰的看着慕容定趴在榻上,他光着上身,高高扬起下巴,带着些许炫耀似得在清漪面前展示自己线条矫健优雅的身躯。他眯了眯眼,连被子都不盖,就那么袒露着。还让兰芝把屋子内的烛光给挑亮一点,生怕她看的不清楚似得。
清漪坐在他身边,将外面士兵带来的羊奶递给他,“将军,趁温喝了吧。”
她想要活下去,不管是找弟弟还是元穆的事,只有活着才有可能。难道一个死人还能把人给找回来?
为了活下来,付出一些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
慕容定瞥了一眼清漪手里的碗,碗里头的羊奶挤出来煮开之后送过来的,一股老大的腥膻味儿就满满溢了出来。
那味道兰芝闻着都忍不住皱眉。不是只有鲜卑人才喝羊奶的,汉人也喝,汉人士族里头也有不少人喜欢酪浆,尤其是北方士族。杨家的羊奶,都专门有人用进行配制的方子煮过滤过,到最后端上来的时候,奶色洁白,并且飘着一股诱人的香味,哪里像这样腥膻的要命!
“你喝了吧。”慕容定大大咧咧双手枕在脑后,“你那个小身板,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摁在哪里。以后要在怀朔镇,被风一吹就没了人影。”他说这话逗清漪开心来着,结果见着面前的小美人不但没笑,反而眼神有些怪异。
“将军喝了吧。”清漪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羊奶,她和兰芝两个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东西,兰芝问了问那些亲兵,照着鲜卑人的法子给煮了一遍直接送过来。没怎么进过处理的羊奶并不好闻,而且也没有加糖,喝起来味道有几分**。
“嗯?”慕容定有些不高兴,他乜了她一眼。这一眼轻飘飘的,没有半点威慑,甚至有点儿闹脾气似得。
“你喝,都喝了。我都能喝,难道你喝一口就不行了?”慕容定道。
“……”清漪再没说话,直接端起碗就往喉咙里头灌,没两三下,碗里头一滴奶也没有剩下。
“好!”慕容定大大的高兴起来,他一下就从榻上坐起身来,伸手就去扶她起来。清漪看着清瘦,可是一入怀,柔若无骨,握住她的纤纤细腰,把人往怀里拉。少女幽幽的馨香渡了过来。
慕容定忍不住轻嗅她的秀发。她不喜欢用那些胭脂,他不耐烦用士族那些劳什子的熏香,所以不管他身上穿的,还是清漪用的,都没有熏香过。可是两人靠的近了,她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有幽幽的馨香,虽然很淡,但他还是闻到了。
清漪靠在他怀里,浑身僵硬,刚才喝下去的那碗羊奶似乎还是一个劲的给她冲味儿。她不敢张嘴,生怕一开口,腥膻就从口里喷涌而出。胃里头似乎有什么在翻涌,要把她的肚子给搅个天翻地覆。
兰芝见着清漪双眼发直,脸色苍白就知道不好。她在清漪身边服侍这么多年,自然清楚知道她的习惯。果不其然下刻清漪忍不住呕的一声吐了起来,开始喝进去的那些羊奶全都吐了个干净。
慕容定抱着她,也被吐了一身。清漪吐的时候压根就没想着要避开他。慕容定抱着软软的美人,心里还没美上一会,就听到怀里人呕的一下,胸口一热,满是濡湿。
兰芝立刻扑上来把清漪搀扶到一旁。慕容定低头看自己的一身,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谁想抱个美人结果自己被吐了满身呢?
兰芝见到不好,立刻麻溜的跪下了,“将军,六娘子从小就喝不惯羊奶,肠胃又娇弱,所以才会这样,绝对不是六娘子故意的!”她这话有一半是假的,杨家里都是北方饮食,尤其清漪还要嫁给元穆,不能适应奶肉这样的饮食,过去是要被夫家当娇娇美人供起来?清漪会吐的原因,还是这羊奶太粗糙了。
慕容定脸色没有好半点,抬头去看清漪,清漪肚子里头的那些羊奶吐了出来,原先翻腾的肠胃终于肯服帖下来,她趴在榻上。一双杏眼发红,眼中泪光闪动。瞧着似乎下刻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这样的柔这样的软,就算是利钢也要化作绕指柔了。慕容定心中一软,伸手过去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手下的背纤弱的很,他努力的放轻自己的力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力气大了就把她给拍趴下了。
兰芝打来水就要给两个人收拾,清漪捂住嘴,眼里泛着泪光,摇摇头。那模样好相慕容定已经把她给怎么样了似得。
“你照顾她吧。”慕容定走出去,几下就把自己给脱干净,用井水一浇,顿时觉得干干净净。
兰芝提着桶子出来,就见着他赤着上半身,年轻男人精壮的身躯没有半点文弱的味道,可肌肉也没有鼓胀到令人厌恶害怕的地步。既不文弱也不过于雄壮,兰芝瞥了一眼,吓了大跳,就往里头躲。
里头清漪已经收拾好了,羊奶吐出来之后还舒服了许多,喝了点热水基本上也没甚么不舒服了。
她休息这,慕容定从外头裹挟着一股水汽进来。她一看,发现他的头发都还在滴水珠子。洛阳这时候天已经有些冷了。不比漠北那等泼水成冰的严寒,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温暖气候。不过慕容定瞧着半点事都没有?
慕容定挨着她一坐,清漪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浪迎面而来。他常年习武,身体健壮,莫说在洛阳,就是在怀朔镇上,他照样能面不改色一盆冷水泼身上。
“没擦吗?”清漪抓过来布巾胡乱给他擦在头上。慕容定没有和汉人一样梳发结髻,反而是披散着头发那种。男人披头散发最是考验长相,头发全部梳上去还能看着精神,可是披下来,只要容貌有半点不好,就会显得猥琐异常。可是慕容定没有,一缕打湿了的乱发挂在他的眼睛上,也没有掩盖住他的皎皎姿容。
“现在不是还有你给我擦么?”慕容定眯起眼睛享受她的照顾,清漪没好气的加重手里的力道,可惜这人根本就没发觉出来。
慕容定任由自己脑袋上被清漪搓成一鸟窝,他坐在那里,“看样子你身体真的是不好,可惜了,明天那个新皇帝要登基。照着大将军的意思,似乎是要照着往例,把皇帝用黑毡给抬进去。”
“是代北旧俗?”清漪拿过梳子给他梳理头发,轻声问道。
这会因为三十年前的汉化改革,宫廷礼仪几乎全是汉家的,连皇帝的登基大典也是照着汉人的礼仪来的。她听到慕容定这么说,就猜出来了。
“嗯,鲜卑代北的旧俗,可惜不能带你去,不然让你瞧个新鲜也好。”慕容定说着就瞥她,“你们汉人那些弯弯绕绕太多了,还是不如我们鲜卑人好,简约!”
“皇帝继位,再简约也简约不到哪里去,不过将军说准许我出去看看?”清漪道。她现在自由还有这条命全都在慕容定手上,说话更是特意放柔了调子,听在耳里,越发的婉转。
“原先是这么想的,不过看你这样,出去了别在马背上晕过去,那天我要进宫看着,可不在。”慕容定瞧了瞧她,这身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柔弱了,一碗羊奶喝下去都吐。他还真怕人到了马背上,过不了多久就晕过去被人送回来。
“我好着呢!”清漪顿时急了,她双手按住慕容定的肩膀,“刚才只是头回喝,所以有些不耐受。其实我哪里都好。”她见着慕容定眼里露出不相信,急了,“是真的!”
“就这么想出去看看?”慕容定问。
“嗯。”清漪点点头,“老是呆在府里,觉得闷得很。”
这话她说的可怜巴巴的,那双眼睛已经染上几分凄婉。慕容定见多了草原女子的豪迈粗糙,那里见识过这种的,心里一软,“你去也可以,不过小心点。”
“嗯。”
第二日清漪就起了个大早,她知道自己不能进宫,也见不到元穆,但是她能出去看看,看看外头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慕容定看着她难得的梳了个少女的双丫髻,发髻上别了两根珊瑚珠簪子,脸颊上也终于不是以前清汤寡水的模样,脸颊上抹了淡淡的胭脂。
眼眸旁淡淡的两抹桃红,越发衬现的妩媚多情。慕容定盯了她一会,险些没把她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清漪嘴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话,慕容定突然长臂一勾,就将人勾入怀中,在唇上狠狠亲了口。唇瓣离开之后,还觉得唇间有淡淡的胭脂香味。慕容定痞笑,舌头舔舔唇,背过身出去了。
清漪顾不得搭理他,她扑到镜台前一看,惊呼了声,“都花了!兰芝快给我补一补!”女人化好妆的脸哪里能碰,碰一碰简直让人救不过来!
兰芝手慌脚乱的给她补粉,将擦掉的胭脂补上。
男人吊儿郎当的揽住她的腰,他的身高对于清漪来说,实在是有些高,他将人结结实实困在自己怀里,借着月光好好的将她看个仔细。汉人都说灯下看美人特别有风味,可惜他觉得还是现在最好。
月光如雪,照在人的身上,将整个人都映照的通透。洛阳的月色比怀朔镇上的要柔软许多,怀朔镇位于草原上,常年风沙遍天,就连月色都带了一丝的大漠草原的凛冽。他记得自己十三四岁亲自猎杀前来偷羊的狼群,那夜也是有月光,在呼啸的寒风中,寒意入骨。这洛阳的月色和怀朔镇比起来,简直就是柔弱。
和怀里的人一样。
清漪见着这人定定的看着她,不发一言,心下顿时就有些慌张,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以前就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她站在那里,突然眼前一花,下一刻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打横抱起来,往里头走。
李媪舍不得用油灯,只是夜里完全不用灯不行,所以才点了一盏油灯。灯火如豆,屋子里头昏暗的厉害。可是身上的男人完全不在乎这些,他抱着她就往最里头走,直接把她丢在床榻上,这回可不同上次,她摔在榻上,头昏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提着翻过来身。
她在一片金星里头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逼近,他捏住她的下巴,摆正她的脸。屋子里头的灯光被屏风挡住了,内室里头漆黑一片,她睁大了眼睛,也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清漪感觉的到他的手掌摩挲在自己的脸上,指腹和掌心留下长年累月拉弓射箭的老茧,粗糙的厉害。这手指擦在脸上,带来的不是一阵阵的酥麻,而是轻微的刺痛。她才来得及双臂撑住身体就被他覆下的身体压了下来。
终于来了。清漪心头和另外一只靴子落地似得,反而平静下来了。
她被推倒在床榻上,黑暗中看不到身上的人,只听到他沉重的呼吸。
“我叫慕容定,你记住了。”说完,清漪只觉得有重量罩头压了下来,滚烫的唇压在她的嘴唇上,他毫无章法乱吻一通,然后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裳。夜里有些凉,她格外多穿了几件,可是那几件衣服在他手里简直和轻纱没有区别,直接剥掉丢到榻下。洛阳夜里冷,屋子里头没有生火盆,寒意让肌肤上迅速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她冷的牙齿打颤,然后身上就多了具滚烫的身子。
一冷一热,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偏偏她没有动情,也没法动情,慕容定几乎是按着她的脸在吻,可是他几乎就是拿着嘴唇在贴脸,其他的什么都没做!清漪又不是傻兮兮不知道男女那点事的傻妮子,他这样她松一口气之余,又被他弄得难受。
她喘不过气来,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就往推,可是他如同一座小山,任凭她吃奶的劲儿都推不开。
慕容定一口咬住她的脖颈,如同野狼最后一击猎杀猎物一般,牙齿咬上柔软肌肤的那瞬间,她就安静了下来。求生的本能逼着她放缓手里的力道,唯恐她手上多一份劲头,他就啊呜一口将她的脖子咬断。
肩上的系带一紧,然后绷的一下被扯断,慕容定胡乱几下就把她内里的裲裆给从身上撸下来,随意丢到一旁。
“啊!”清漪被感受到瞬间增强的力量,尖叫一声。
他可不管那么多,揪住她就要把她给翻过身来,嘴离开了脖颈,清漪立刻感觉自己逃出生天了。这人还真的是个混账玩意儿!
慕容定黑暗之中察觉到有股风冲着自己□□冲来,伸手一挡,攥住秀气纤细的脚踝,将她腿上的力道化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坐在她的腿上,清漪一声痛哼,慕容定嗤笑,“你还想多吃点苦头?”
“混账玩意!”清漪开口就骂,她双腿已经被他压制住,可是嘴上还是空着的。
“哦。”慕容定根本就不在乎清漪骂些什么,他毫不在乎的哦了声,然后腿从她身上放开,继续坚持不懈的要把她翻过来。
清漪脸上涨的通红,这家伙竟然喜欢背后!她双腿乱踢,嘴里更是乱骂,“你个王八羔子,爸妈不管的下三滥!有妈生没妈养的野种!”她急起来高声骂起来,下意识的就开始说现代的普通话,把所谓的洛下音给忘记个精光。
慕容定听到她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骂些什么,按住她的双手,提着她的肩膀将人给翻转过来,他将她的裙裳推起来,压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调笑,“你说的是什么?不是洛阳话也不是鲜卑话,到底是什么呢?”他说着,已经扯断了裙带,一把撕下里头的长袴。
入手处丰盈细腻,手指如同触碰在绵云上一般,不,绵云还不会如此有弹性,哪怕此刻半点也看不到,也能感受到少女躯体的曼妙。
慕容定的呼吸刹那间就粗重起来,他浑身比刚才还要滚烫,上下似乎着了火似得,脑子里头更是嗡嗡作响,完全顾不得别的了,只有身下这温香软玉才能将他身上的火给扑灭。他将她的裙子高高的推到腰部,狠狠搓着那细腻莹软的身体。
软,太软了,明明那么纤细的女子,竟然会这么柔软,柔若无骨。他狠狠压在她背上,牙齿叼住她肩膀上的肉,双手搓揉着她的躯体,软到了极致,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馨香,激发出他心底下最浓厚的肆虐的**。这属于洛阳富贵乡的温香软玉,激起他心底下的那份兽性。
他想要将这个少女整个的拆吃入腹,手臂穿过她的腹下,逼迫她抬起臀来,压向自己。突然耳边传来了毫不压制的哭泣,哭声很大,哪怕他想要忽略都不行。他暴躁的吼,“你哭什么!男女都是这么做的!”
清漪一听,顿时吼回去,“谁都是这么做的啊?你这个死变态!”
慕容定身形一顿,他问,“什么是变态?”
清漪立刻就要讥讽他,外头突然响起人声来,有人站在外头禀报什么,不过说的可能是鲜卑话,她完全听不明白。不过她感觉到慕容定听了外头人说的话之后,他按住她的手劲儿松了,她趁机从他身下跐溜逃出来,躲到一边,自己这样子出去肯定不行的。屋子里头的是条野狼,可是外头的都是条条伸出舌头准备从人身上咬下肉来的狗!
她抓住被子遮在身上,在角落里头蜷缩成了一团。
室内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是外头的那盏油灯搬到内室里头来了。她咬着牙去看那个男人,发现他头发全部没有任何束缚披在肩上,浑身上下只下~身穿了一条贴身的亵裤,穿着衣服的时候只觉得他高大,结果衣服一脱,身上的肉几乎全露出来,紧致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越发显眼。
常年的马背上生活,让他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赘肉,胸膛上肌肉微鼓,阳刚却又不过分彰显属于武夫的粗糙,他觑着她,面无表情。
眼前少女发鬓散乱,雪白的肩膀暴露在外头,她死死抓住被子把自个裹了个结实,那恶狠狠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和之前在怀朔镇狩猎时候猎到的兔子,四肢乱蹬,却最后不得不成了他口里的肉。
他随手将油灯搁在桌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物当着他的面,一件件穿了。
慕容定转过头看她一眼,向她伸出手来,无视她的敌意,在她脸上轻轻摸了把。
这段时间,洛阳内外的事多,没了那些皇帝太后还有各种达官贵人,六镇的镇兵们自己都能闹出不少事来。
清漪往后瑟缩了下,慕容定轻笑声,脸上带上些孩童的顽劣,转身就走了,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回来。
清漪一夜不敢合眼,生怕自己睡着了,那个混账就回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外头没有动静,她终于松开被子,自己爬出来找衣服穿。昨夜里头慕容定扯烂了她里头裲裆的带子,缝一缝应该还能穿。至于其他的衣物没有多少损坏,捡起来直接穿了。
她穿戴好,自己去点火烧水,可惜水抬来了,火却生不起来。她两辈子加在一块也没学过用火石来生活做饭。清漪拿着手里的火石干瞪眼,她试着打了几下火石,闻到一股硝味儿,可是架好的柴火死活点不起来。
这下,她彻底愤怒了,卷起袖子就和火石干上。她还不信一个大活人因为不会用火石就饿肚子了!
她抓了一把容易点着的干枯树叶放在柴火下,然后继续和火石死磕。
这会院子里头传来嘈杂的声响,清漪连忙伸头看向院子里。只见着门户大开,外头的士兵们把个年轻女子推进来,然后又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那个女子面黄肌瘦,只是一头头发是乌黑的,看得出来年纪不大。清漪想着很有可能也是被掠来的,她伸手顺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脸上生出点不好意思来,“请问,你可以教我怎么用火石吗?”
那女子正惶然无措,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看着她。清漪看到那个女子的脸也跟着吓了大跳,这女子很有可能之前吃了苦头,颧骨高高凸起,眼窝完全凹陷了下去,看着相当吓人。
女子呆呆的看着她,看的清漪脖子上汗毛都竖了起来,那女子大哭出声,噗通跪在地上对着她砰砰的磕头,清漪以前在杨家的时候,被奴婢叩拜都觉得浑身上下难受,更何况现在?她拉住那女子的双臂拿出吃奶的劲头就往上拖。
好好的跪她做什么?
“六娘子,六娘子啊!”女子嚎啕大哭,反手抱住她,死活不撒手。
“你和别人换吧。”慕容定懒得和贺拔盛纠缠,丢下一句,拉过马缰直接就走。道路两旁除了跑过和在那些高门大户里头进出不停忙着搜刮财物的镇兵之外,基本上也没多少人了。
突然大道上有一群骑兵快马驰过,慕容定驱马到路旁躲避,一行骑兵快驰而过。马蹄声里头都带着一股焦躁。
“这是怎么了?”慕容定看着这么一群骑兵而过,有些奇怪,城中主事的人已经离开洛阳,就算回来,也应该还在路上,洛阳里头基本上是随便镇将镇兵们。
“估计大将军要回来了吧?”贺拔盛道。他口里的大将军就是这会带着六镇镇兵冲进洛阳的段秀。
段秀是鲜卑人,家中世代都是魏将,不过他祖上曾经征伐后燕立有大功,所以身上有爵位,一直传到了他的身上。
朝廷压制六镇过甚,到头来,段秀干脆领着一群镇兵冲进了洛阳,把朝廷捅了个四脚朝天。
“回来了?”慕容定回头去看贺拔盛,“这么快?”
“是啊,洛阳里头还有你想去的地方的话,就赶紧去,到时候大将军回来,你都……”贺拔盛说着,眼珠子转过来,就见着身边早就没人了,慕容定打马而去,留给他一个极其俊秀的后脑勺和马上挺拔的背影。
“又回去睡女人了!”贺拔盛痛骂。
慕容定占了安乐王的王府,准确说来,是占了安乐王府的几个院子。在洛阳的人都这么干,先来先得,后来的屁都没有。
守在院子门口的士兵见到慕容定骑在马上,立刻低下头来,他拉住马缰,他胯下的黑风立刻打了个响鼻。亲兵上来给他拉住马,他从马背下来,径直推开门就往里头走。
他打开门见到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女踩着一块石头,伸手去攀折院子里头大树的树枝。这安乐王府里里外外都要被六镇的镇兵给翻个底朝天,连花草都死了一大片,偏偏这院子里头的老树长得好,枝叶繁盛,上头的树叶嫩得能掐出水来。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大尾巴狼嗷呜一声长嚎,嚎完了问小兔几:兔几本狼嗷的好听吗?
清漪小兔几竖起兔爪:多加几个音吧,我喜欢听~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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