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惊慌的村民和狗吠声,曹丽没慌,也没怕,反而将老鼠拎起来凑到了眼前,和它对视起来。
“呵呵,你们看,它的眼睛在动!”
下一刻,她诡笑一声,拎着老鼠尾巴转了一圈,向着附近的村民凑去,村民彻底乱了,被吓的四散而逃。
“三个!”
吓跑了村民,曹丽歪着头,将目光投了过来,左手依次点着我、青青还有张雪妍。
“你能看到她俩?”我向前一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曹丽没回答,而是紧张的扫了扫周围,确定没人后,小跑着凑过来,神经兮兮的说道:“我告诉你们,张江峰没死,他就在这里!”
她一边说,一边将那只死老鼠提起来指给我们看,“你看它的眼睛,是不是畏畏缩缩的,是不是和张江峰一样?”
说话间,她又靠近了一些,压着嗓子说道:“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马上要生孩子了!”
我皱了皱眉,曹丽的状态不对,而且她的肚子很平,马上生孩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说我怀的不是他的孩子,觉得窝囊,就上吊了,你说他窝囊不窝囊?”曹丽指了指地上的张江峰,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的状态不对,我向后退了退,打开天眼,让我意外的是,曹丽除了眉心印堂处有些黑红外,没有一丝异常,就连身上的那三把火都正常燃烧着。
唯一例外的是张江峰,他的魂没了,可当我将目光转向那只老鼠时,却看到了一张意外的脸。
张江峰的魂在老鼠体内,和生前一样,他畏缩的看着曹丽,根本不敢反抗。
“呵呵,我要回家,我要生孩子!”
说完这些话,曹丽拎着老鼠,有些恍惚的向着屋里走去。
当她走入屋里,村里的狗立时停止了狂吠,只是偶尔能听到两声呜咽。
“青青,你现什么了吗?”我侧头问道。
“没有!”青青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不对,不对!”
我在张家门口转了两圈,还是觉得不正常,曹丽那状态根本不对,她的表现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是正常人。
可在她的身上,我竟然找不到一丝破绽,她没被鬼神附体,也没被**,可这些都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雪妍自始至终一言不,只是沉默的走到张江峰的尸体前,将他的眼睛合上。
“你们走吧!”
转过头,她认真的看着我们说到。
“你知道些什么?”
张雪妍的状态也比较怪,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她摇摇头,自顾自的转身向着村头走去。
“不用管她!”青青盯着她的背影说道。
张雪妍确实不用我们管,她在村头那棵树下安了家,只要不做乱,根本不会出事。
“那个娘们回屋了?”
曹丽进屋,有村民露了头,悄悄问道。
我点点头,向他们招了招手,6续有村民从屋里走出,回到了张家门前。
曹丽不管张江峰,可这条胡同里的村民不能不管,让尸体这么放在门口,他们根本不可能安生。
“送到村公所吧,这放在大门口咋整?”
商量了半天,他们总算是出了结果,打算把尸体送到村公所,说明天曹丽要是不管,他们明天就把尸体拉到火葬场,火化后把骨灰扬了。
说干就干,几个村民搭着手,把张江峰的尸体弄到了村公所。
所谓的村公所其实就是三间破瓦房,很少有人来。
“我们回吧,别管闲事!”
收好尸体,青青又在我耳边劝了起来。
我迟疑了一下,按理说,这次的任务已经了了,张家无论生什么都和我无关,可曹丽的状态不对。
“你想了解情况,我们现在就去悦来酒店,在这耗着,你能知道什么,看曹丽疯吗?”青青有些急了,在我耳边喊道。
“好!”
我点头了头,上车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张江峰的死很奇怪,最重要的是,到底是谁把那只老鼠塞到他嘴里的?
其实奇怪的不只是曹丽和张江峰,青青也很奇怪,她极力阻止我留在张家沟,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如果放在以往,生了这么古怪的事情,她一定会劝我留下来查清楚真相。
这一次她没有,动车子,离开张家沟的一刹那,我现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十一点半,车子进入县区,我径直开向了悦来酒店。
和上次我们来时一样,酒店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橘红色的光透着一丝喜庆,好似刚刚经历过一场婚宴。
“乐乐,明天再来吧!”青青继续劝着。
“我没想做什么,就是来看看!”
青青今天很奇怪,无论我做什么,她都想阻止。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个时间,早过了时辰,不可能有举行阴婚的。
可我就想来看看,那种想法更本抑制不住。
下车后,我径直走了过去,推开旋转门,大厅内的灯光很暗,前台没人,左右两侧的大厅内也没人。
整个一楼一个人也没有,不只没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走吧!”青青又劝了起来。
“不走!”
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今天这样的青青,我觉得很烦,她越是劝我,我越是不想走,心也莫名的焦躁起来。
电梯锁着,楼梯间的门开着,顺着楼梯向上走,二楼同样是大厅,和一楼的区别不大,不过一进入三楼,无论是装修,还是布置,和下面的两层完全不一样。
整个三楼都是一种暗色调,猩红的地毯,猩红的墙壁,猩红的房门,入目的是一片红,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
从左到右,一共十三间房,从外面看,看不到一丝不同,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我小心的贴在一间房门前,仔细倾听着,什么也听不到,根本无从判断,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青青这时已经不再规劝,只是警惕的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出手。
在三楼转了一圈后,我已经不想继续向上走了,这种极度的红色压抑的我想哭。
“你在找什么?”
当我转身来到楼梯转角,准备下去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悚然一惊,无论是我还是青青都没现,身后什么时候来了人!
我缓缓的转身,在我身后十米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他穿着一件洗的浆白的的长袍,双手拢在袖口中,看样子已经站在那里有一会了。
想起刚刚我挨个房间倾听的时候,他就站在我身后,静静的看着我,我就一阵心悸。
更重要的是,青青竟然也没现他。
“没找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顺便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后,长的很普通,唯一的特点便是那一头梳的一丝不苟的头。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和我对视了半响,嘴角突然咧出了一抹笑容,虽然隔着十多米远,一股血腥味却迎面扑来。
说完,他转身向着一间房间走去,开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好似做梦磨牙的那种咯吱声。
这一次,不用青青劝,我也不想在这里呆了,顺着楼梯一气跑了出去,上车后迅的动车子,直冲向店里。
回到店里,还没等我把气喘匀,门被敲响了。
“今天不接客!”
我喊了一声,没想到门直接被拉开,一个惊慌的女人冲了进来,向我喊道:“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曹丽?”
我有些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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