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名声这种事来威胁我的父母,我还不能反利用一把了?
毕竟大家都在念书,谁怕谁了?
“阿奶说话可是要注意一些,您说我阿爹阿娘不孝,可有证据?当年的分家单上如何写的,可是字字清楚,这么多年来,我们家给老屋的孝敬也是从来不曾短缺过的。您张口就是不孝,这是想要逼死我们一家子吗?”
无凭无据,开口就骂儿孙不孝,这的确是有失长辈的身份。
老太太被苏锦绣这么一顿抢白,顿时也停了哭嚎,不知道后头该如何唱下去了。
方氏眼珠子转了转,“绣姐儿,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对长辈指手划脚的?这传出去了岂非让人笑话!”
“多谢大伯母的关心了,可是您是否忘了,这里是我家。在我自己的家里,难道我还要对欺负我阿娘的人笑脸相迎?”
方氏被怼的一脸通红,这不是明摆着骂他们一大帮子人是过来欺负人的吗?
大伯苏保国皱眉,“绣姐儿,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管的事儿,回你自己屋去!”
苏锦绣又哪里会听他的?
真以为是大伯,就能事事听他的?
苏锦绣连理都没理他,仍然静静地站在杨氏身侧,明显是一副以杨氏马首上瞻的架势。
苏保国见自己的话无用,自然是被气得不轻。
“好呀,三弟,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
苏保柱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我女儿好我知道,不需要大哥再多说了。”
苏保国脸色一僵,这是明显在嫌他多事呢!
老太太的脸色一沉,也不哭嚎了,脸色一变,就开始说正事。
“行了。我们也不说别的了。那方子既然给了张家一份儿,那就必须得给我一份儿。所有的点心,特别是那个鲜花饼,必须要交给我。”
苏保柱一脸惊诧之色,眼底尽是难以置信,“阿娘,这几个方子可是我们一家子人的生计,给了你们,那我们一家子怎么办?”
老太太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说地不对,一脸施舍道,“你不是木匠嘛,你还接着干木匠的活,至于你们家的几个孩子,到时候叫去老屋那边帮忙就是了。放心,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他们一人开几文钱的工钱的。”
这简直就是脸皮厚到了无人能敌的地步!
苏锦绣不自觉地就笑了起来,笑得极其讽刺。
杨氏更是蹭地一下子站起来,冷着脸,“阿娘,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们若是不回,那我就去找六叔来评评理,看看你们这么一大家子人跑到我家里来占便宜,还要不要脸面了!”
这话是说地一点儿余地也不留了。
把里正都搬出来了,而且话里话外都是指责他们不要脸。
老太太怒了,指着杨氏的鼻子就开骂,“放肆!我是你婆婆,你竟然敢辱骂婆婆!”
“绣姐儿,你和小豹子一起去请你六爷爷过来,就说是有人想要强占咱们家的方子,还要用孝道压人。”
“知道了,阿娘。”
苏锦绣早就听不下去了。
拽上了门边的小豹子就往外走。
苏保国一步把两孩子拦住,“闹腾什么?回去!”
小豹子年纪小,被他吓得一愣,眼前还是一个凶巴巴的男人,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柳芳带着小豆子在院子里呢,被苏保国一吓,小豹子又一哭,豆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下子,孩子们的哭声可是引来了不少人。
虎子娘最先过来,不多时,二狗子家的长辈们也过来了。
一看小豹子和豆子两人哭地可怜,这村民们看苏保国的眼神就有些不悦。
明显是大人欺负小孩子呀!
苏保国只觉得脸上臊的慌,一脸心虚,“看什么看?我可没打他,是他自己胆子小,看到我过来就哭了。”
“孩子是小,可是在村子里跑着长大的,怎么见着别人就不哭?”
苏保国一时语塞,他当然不能说自己刚刚吓唬人家了。
此时张月兰则是小声地跟婆婆道,“还不是看到人家赚到钱了,就想着强行把方子给占了。”
声音虽小,可是身边的几个女人也都听到了,自然就更是对于苏家的这种行径不屑了。
老太太从堂屋里出来,自然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脸一沉,“瞎嚷嚷什么呢?我们老苏家的事,轮得到你们来多嘴!”
张月兰哼了一声,她婆婆则是丝毫不惧,“哟,婶子这话说的,村子里谁不知道这方子是保柱家的,人家都被你们分出来十几年了,这会儿再说你们老苏家,啧啧,这不觉得心虚吗?”
还不是看到人家赚钱了,才想到了苏保柱是她儿子?
老太太丝毫不心虚,“哼,老三两口子没本事,连个方子也护不住。他是我儿子,这方子自然就得交给我来保管,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
杨氏再次出声,声音冷的很,“阿娘,你们想要银子可以自己去赚。可是这方子是绣姐儿师父传给她的,说白了,这方子就算是哪个也不教,将来给她当嫁妆,也没有人敢说半句不对。所以,别再提什么方子泄不泄的事了,跟老屋没关系。”
老太太瞪眼,气呼呼道,“绣姐儿还不是你的女儿,不就是一个赔钱货!你竟然还敢想着让她把方子带走?”
苏保柱一听,也怒了。
“阿娘,绣姐儿是我女儿!我苏保柱的孩子,无论哪一个都是宝,还请阿娘慎言!”
这是踩到了苏保柱的底线了。
你骂人家的孩子,这不是自找挨怼吗?
苏家因为这件热闹,已经是被围地里三层外三层了。
刚刚去还了牛车的苏大郎一行人站在最外围,听着院子里的争吵,暗恼都是自己娘子给家里引来了大麻烦!
而苏瑾行则是红着眼睛握了握拳,这样明目张胆地来抢方子,竟然还有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