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珐的记忆像是涓涓细流一样慢慢淌过,和修剑的一点一滴都在脑海中映出,从卡西村到仙侬,从夏枫镇到赫尔城,在和修剑在一起的2个多月的时间中,发生过许多事,也和许多人相遇,然后又分别,只有修剑一直和自己在一起。
突然,蒂珐浑身一个激灵,她记起来了,在修炼之旅的时候,她也曾经有过类似的心情,那时候的她也和现在一样,无法入眠。那是在赫尔城,修剑为了保护蒂珐被打伤而昏迷不醒的时候,那时候,蒂珐除了彻夜无眠以外,还承受着胸口如撕裂般的痛楚,就算知道修剑已经没事了,但只要不能看到修剑的傻乎乎的表情,蒂珐就根本无法安心。
“原来是这样。”蒂珐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无法入眠的原因,只要那个家伙露出一点悲伤的表情,自己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这一次也是如此,如果让修剑一直都那样的话,还不如干脆恢复过去的关系,蒂珐下定了决心。其实,寂寞的不得了而希望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彼此叫着自己的只属于两个人的昵称,自己眼中只映出他的影子,希望他的眼中也只映出自己的影子,只愿意看到他的笑脸,愿意为了他而做出最灿烂的笑脸,蒂珐已经决定不再对自己撒谎。反正,精灵圣女和精灵使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硬性的规定.
而且,修剑也一定和自己一样,因为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冷落而不安的睡不着觉吧,果然没有自己,修剑什么都干不成,果然修剑身边没有自己是不行滴,想到这里,蒂珐已经不愿意等到天亮了,拔脚就要走出房间门。
没走2步,蒂珐停了下来,像是又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还有问题没有解决,这一次让修剑这么失落,说起来全部都是自己的错,但如果就这么冲到修剑的面前,会不会让自己在修剑面前的立场弱化,蒂珐太了解修剑了,这是个给个台阶就往下跳,给根杆子就往上窜的主儿,一旦自己主动示弱,肯定会得意忘形的。
如果修剑因为这个而向自己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怎么办,想到这里,蒂珐的脸开始发烧。前面就已经提过了,跟着修剑在大陆旅行了这么长的时间,蒂珐已经早就不是那个纯洁如一张白纸的无知精灵少女了,从里到外都被染成的修剑的颜色。
例如,有可能会出现下面的对话。
“蒂珐,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修—要我怎么做才会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请一定要原谅我。”
“真的做什么都行吗。”
“是,只要修—高兴的话,让我做什么都行。”
“蒂珐,做我的抱枕,每天晚上就谁在我的怀里。”
例如,还有可能出现下面的对话。
“蒂珐,我不会原谅你的,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修—要我怎么做才会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请一定要原谅我。”
“真的做什么都行吗。”
“是,只要修—高兴的话,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好吧,蒂珐,成为我的洗澡海绵,用你的胸口来给我擦背。”
“但是我的胸部太小,不知道能不能满足修—。”
“不要紧,我来为你按摩,很快就会变大,嘿嘿嘿。”
越想蒂珐的脸越发烧,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让她越像越害怕,但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想到修剑很可能像刚才的自己那样,坐立不安无法入眠,蒂珐就一刻也不能等待了。
如果真的会发生这种事情那种事情什么的怎么办,装傻吧。想到这里,蒂珐鼓起勇气,走出自己的房间门。
米莉守在蒂珐的房间门口,身为蒂珐的贴身,只要蒂珐有任何需要,都会全天待命,看到蒂珐的样子,米莉吓了一跳,蒂珐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赤着脚就这么从房间了走了出来。
“蒂珐尼娅斯大人,您这是……”
“修—的房间在哪里?”蒂珐直接问道。
“修—?”米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嗯,就是修—。”蒂珐答道,她已经不会再逃避了,“修—”,这个只属于她的名字,牵连着只属于她的羁绊,对于她而言,那个家伙就是修—了。
“啊,是修剑大人的房间吗,就在那边。”米莉指着不远处的拐角,在那里,罗尼守在房间门口。
蒂珐顺着米莉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
“蒂珐尼娅斯大人,至少穿上鞋……”米莉跟在蒂珐后面,但蒂珐一刻也不愿意等待,想到修剑的辗转难眠的样子,就一刻也不愿意等。
推开修剑房间门,蒂珐小心地走了进去,房间里传出修剑的均匀的呼吸声和轻轻的鼾声,修剑很甜美地睡着。
蒂珐站住修剑的床头,看着修剑平稳的睡脸,脸上的肌肉一阵阵地抽搐着,自己只是因为修剑的那失落的表情而整夜未眠,这家伙居然睡的这么香,自己是不是太亏了,亏得过头了,蒂珐委屈的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难道修剑不想和自己像过去一样吗,居然还能睡得着。
蒂珐气愤地在修剑的头顶高高举起一个大大的抱枕,干脆就在这里把修剑砸死算了,省的以后净害自己白担心。
突然,蒂珐一个激灵,如果说修剑不是那么介意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也可以若无其事地和修剑恢复以前的关系,不用再担心修剑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想到这里,蒂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让它折腾自己这么长时间。
要说是和修剑的以前的关系的话,修剑的清爽早晨当然是从蒂珐牌闹钟开始了,蒂珐看看房间里的钟,也到了平时的精灵之舞的练习时间了。
久违了,今天用什么办法把修剑叫起来呢,蒂珐的脑子飞速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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