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正好在靠山村处理完女尸,还是纯良给我看的马娇龙新闻。
他羡慕不已,天天催着我也去港城碰碰运气。
可是黄道士后来怎么会……
“是哪位黑巫师伤害的黄道士?”
我急着追问,“黑巫师现在解决了吗?”
不行我就去磕,捎带手的事儿。
疑问一出,程白泽脸色反倒沉寂几分,没有接茬儿。
“栩栩你放心,那位黑巫师早已经解决完了,是娇龙处理的。”
小姝姐姐心疼的看了程白泽一眼,对着我说道,“那个黑巫师,算是程大哥的师姑,她早年去了國外修习黑巫术,后来修得了五雷掌,害了很多人,黄道士被娇龙当时的男朋友找到,受命对付黑巫师,遗憾的重伤而亡,随后不久,娇龙道行尽失,程大哥本想和黑巫师同归于尽,但是被娇龙阻拦,程大哥为了牵制住黑巫师不去打扰娇龙,就自废了双目,也令那个黑巫师双目失明了,两年后,娇龙恢复了道行,回来后便用金刚杵快速解决了她……”
啊——
原来如此。
难怪马娇龙消失了两年啊。
我消化了好一会儿信息。
未曾想黄道士和马娇龙竟然也有一番牵扯渊源。
命运究竟是一张多大的网?
兜兜转转。
恍然半生风雨。
“栩栩,你知道黄道士吗?”
小姝姐姐说道,“还是说你也认识黄道士?”
“谈不上认识,我出生三个月的时候,曾受到黄道士的指点,受益良多……”
说起来我眼底还有些发酸,“他和我妈妈说了很多吉祥话,令我有了个很幸福的童年。”
明明我那个时候远没有记事,却通过妈妈一次次的描述,令场景鲜活的印在脑子里。
好像黄道士就在我面前说道——
此女一生福名扬,心慈随君显门光,容貌美丽惹人爱,银钱富足万事祥。
“栩栩,你和黄道士有这种缘分,更应该去祭拜下黄道士,顺便取一捧坟头土,受他庇护。”
小姝姐姐热心的很,拿出手机就去到不远处要联系她大哥,询问黄道士葬处的具体位置。
我感激的看了眼小姝姐姐的背身,又看向程白泽,“多谢程先生指教,了却我一桩心事。”
如果能去黄道士的坟前祭拜下最好不过。
亦算为我自己求一个结果。
“你只为金刚杵而来吗?”
程白泽没看我,脸却朝我侧了侧,“我怎么感觉到你身上有蛊?”
同高手打交道就是没秘密,人家一探一个准儿。
程白泽隐居后就专研蛊术,我算撞上了。
“嗯,我身上的确是有蛊。”
我实话实说,“我师父研制的花蛊。”
“可否让程某了解一下?”
程白泽对我的蛊似乎很好奇,“我想看看沈大师下的蛊,和寻常术士有何差别。”
“可以。”
我伸出手,没几秒,就见程白泽的袖口里爬出一只肉嘟嘟的小虫子。
它爬的极其缓慢,像是很抵触过来亲近我。
程白泽无声的煽动了两下唇角,小肉虫才不情不愿的加快了速度。
情形看着我还挺想笑,不得不说,这里饲养的蛊虫真的蛮可爱。
蛊虫轻咬了一下我的手腕内侧,微微出了一点血丝,没等我产生痛感,它就在桌面骨碌碌的翻了几圈,如同喝醉了一般,打滚一样的回到了程白泽的袖子里。
“……这花蛊有点意思。”
默了会儿,程白泽袖口收紧,看向我便道,“有锁定之效,居然还是明蛊。”
“没错。”
我笑了笑,“蛊之一字,虫在上,皿在下,指虫子在器皿中,腹中虫也,正所谓,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大多为害人之用,而我身上的花蛊,它并不伤人,也不害人,所以是程先生口中的明蛊。”
“不愧是沈大师的高徒……”
程白泽不吝欣赏,颔首道,“不过你对这个花蛊并未完全了解,我可以说,即使你是中蛊之人,你的术法已经超过了你的师父,若是你的师父不告诉你破解花蛊锁定的方法,你靠自己也完全解不开这个蛊,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没错。”
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
许是这蛊太不伤人,如果师父不告诉我怎么解,我慧根完全没有思路。
“不光是你自己,普天之下,任何外人都解不开这蛊。”
程白泽笑意深沉,“此蛊的奥妙之处就在于,它是彻彻底底的明朗,有多明朗,我们常常会放蛊去伤害一个人,轻则令对方受伤,重则令对方殒命,中蛊人疼痛之后,便会来求解蛊之法,而你的花蛊,看似你是中蛊人,但完全伤害不到你自己,而是由你,再去锁定另一个人,令他爱上你,而且,他还很清楚,自己是被蛊惑的爱上你。”
“他会很清楚?”
我睁大眼,:“他一开始就会很清楚吗?”
“当然。”
程白泽笃定道,“纵使一见钟情,也不会使一个人失去理智啊,被你锁定的那个人,刹那的沦陷感便会冲撞他的神经,如同横空多了一道绳索,将他死死的捆在你的身边,自此,他的眼里再看不到别人,无论他再结识任何女人,脑里心里,想的也全部是你,情字一起,便甘之如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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