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姨唏嘘不已,她变化不大,就是头发有些发白,聊起来依旧热络,看到纯良还有些纳闷儿,“这小伙子是谁啊,栩栩,不是你对象吧。”
“哦,辈分上他是我的侄子,也是我的助手,他叫纯良。”
我笑着介绍,“纯良,这位就是刘颖姨,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就是她带我去的连山村,我才有幸遇到胡姑姑,去到镇远山拜师踏道。”
“哎呀,我那算啥救命之恩,你这孩子命中注定有贵人!”
刘颖姨笑着和纯良打了声招呼,聊了通又道,“不过栩栩,你来这里是走亲戚还是看朋友啊。”
“看一位朋友。”
我看了眼手里的卡,“他在八楼。”
“八楼?”
刘颖姨看了眼我的房卡,“你来找君赫啊。”
哈?
我看向她,“您认识张君赫?”
“我在他家当钟点阿姨嘛!”
刘颖姨大咧咧的笑笑,“我退休后啥事儿没有,闲着也是闲着,经人介绍就来这当阿姨了,刚干两个月,每星期来打扫两次卫生,这不我刚收拾完,寻思下班回家,就遇到你了,真是缘……”
音一顿,刘颖姨忽的有些紧张,扯着我的手朝旁边走了走,“栩栩,你不会是君赫的女朋友吧。”
“不是。”
我笑了笑,“我和张君赫就是很普通的朋友。”
“那就好。”
刘颖姨悄悄声,“君赫这孩子哪都好,懂礼貌好说话,我就是看他人不错,才愿意做这份工,不过呢,他女朋友有点多,只要他在京中,就总有女孩子来找他,哭着要和他谈朋友,这不,刚还哭哭啼啼走一个,好像是没跟他亲热够,咱这关系,哪怕姨辞了这份工,也不能看你吃亏,和君赫当普通朋友就挺好。”
我嗯了声,“刘姨,您既然是在张君赫这做工,主家肯定对您也有要求,您在张君赫面前不用提起我,否则张君赫他再领什么人回家,或是怎么样,可能还会怕您多言语,毕竟我和张君赫认识,他的私生活也不想让旁人知道,会觉得尴尬。”
“我明白,栩栩果真是大姑娘了,想事情周道。”
刘颖姨不掩慈爱的握着我的手,“你啥时候有时间,去姨家里坐坐,我好多话想跟你聊呢。”
“您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登门看望您的。”
没有当年的临床婆婆,刘颖姨的母亲,我早早的就得挂了。
简单说了几句,我心里挂着事儿,便和刘颖姨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改日再聚。
进到电梯还直觉唏嘘,今儿真是收获丰满。
命运是什么?
网。
叮~
眼一抬,我迈出去的脚步却是一停。
电梯是直接入户的,直冲着张君赫家的防盗门。
此刻,防盗门大开,张君赫一身休闲的家居服,懒洋洋的斜倚在门框处,嘴里还叼着根烟。
白雾徐徐上升,他的脸都变得如梦似幻,看我的眼却是穿透烟雾,:“迷路了?等你半天。”
我调整了下情绪,“张君赫,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我是有很重要想要同你谈谈。”
张君赫没急着回话,捻灭烟头,眉头不自觉地一挑,“看样子是食到味儿了?”
我莫名,“什么食到味儿了?”
“张君赫,我姑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吧。”
纯良在我身后接茬儿,“人家正常男女朋友,准备结婚的,跨出这步不是很正常?你不也有自己的花花世界么,没必要和我姑说这种话,不阴不阳的,她听不懂,不见得我不懂。”
“呵。”
张君赫半低下头,脸色无端蒙了层阴,朝着屋内一侧,“行了,难得您二位贵客登门,进来吧。”
跟在张君赫身后进门,走过玄关就是个超大的客厅。
纯欧式的装修,极尽奢华,金灿灿仿若宫廷。
许是刘颖姨已经做完打扫,室内并无残存的暧昧气息,倒显得有稍许空旷冷清。
“纯良,你在客厅坐一会儿。”
张君赫很随意的就扔了个遥控器给纯良,转眼就看向我,“梁女士,你和我去书房谈吧。”
我点了下头,跟他进了旁边的书房,点开灯,张君赫就坐到班桌后面,腿朝着桌面一搭,敲出根烟叼进嘴里,示意我坐到他书桌对面的椅子上,“既然都上赶子和成总睡上了,怎么还舍得回来呀?”
打火机火焰一起,张君赫吐出口烟雾,对着我轻笑道,:“打听一下,你被人弄哭没?”
我坐到他班桌对面的椅子上,没答话。
张君赫见状反而笑了,“梁栩栩,你不过如此,私底下应该没少遭罪吧,是不是内损加重了?”
“跟你没关系。”
我尽量平和的看他,“张君赫,我今天来,是因为懂得了你说的那句悬崖边缘的涵义。”
“哦?”
张君赫烟雾后的脸晦暗不明,指上弹了弹烟灰,“你不是还好端端的?看着多饱满莹润啊,不过你不用急,我打卦很准的,你这个女人,就是有将一切搞砸的本事,不让你去睡,你非得张开……”
“够了。”
我打断他的话,“你不用一遍遍的总提起这件事,成琛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我们俩亲密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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