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深的基础上,一部分谨慎的阴阳师就撤了,剩下的一部分向钱看的,可能有几位也折在了这些白手堆里,最后受伤去医治,郑太太才会加码,但即便如此,郑太太还是憋着不说实情,含含糊糊的,笼统的说什么风水有问题,凶宅,不断的雇人来解决,咱不能说郑太太是否拿阴阳师的生命当儿戏,她这个动机很奇怪啊!
而且折腾了半天雯姐都没开门进来看看,风波平息了她还没动静,里面肯定有事儿。
“姑,那只有一种可能。”
忍者神良大明白上身,眼一眯,“按照片酬分析,你的火箭只是开胃菜,此部片子恐怕会全程高能。”
全程高能?
我转头看向方青虎,秦飞也是个构造比较不寻常的人儿,被抠了半天脸,嘴丫子都要出血了,躺在地上时还吓得连呼救命,缓过劲儿就剩兴奋,“哥,上楼啊,今天这活儿做的太利索了,明个正好能在港城逛逛,给家里长辈买点礼物带回去。”
看看!
孩子多孝顺!
方青虎倒是没答话,隔空与我视线相对,“栩栩妹子,咱熟了也不用端着,你觉不觉得,这钱不能是这么好挣的?两百万二十万,连点血都没出,就给咱们了?”
对喽!
我嗯了声,闻了闻点头,“还是能嗅到腊味,很阴森,我并没有解决的很彻底,青虎兄,咱们得去找雯姐再谈一下,了解下实际情况,今晚休息,修整下体力,明天再来查看一番,若是这地下室还闹腾,一定是地底下有什么问题。”
得掐根儿!
方青虎琢磨了几秒点头,“行,栩栩妹子,我听你的,咱们先上楼!”
嘀嗒~嘀嗒~~
脚步刚要动,一滴白色的凝状物就落到了我的鼻尖。
我伸手一摸,是融化的蜡油。
凉凉的,很腻滑。
方青虎的脸上也被滴到,眼一抬,就见棚顶涌动流起了白浆。
好似棚顶漏雨,滴落的都是牛奶样的蜡油!
“哈哈哈~”
空气中登时传出男人隐隐的笑声,很惬意,不是一个人的笑,很多人的笑。
隐约间,还有碰杯声,筹光交错,推杯换盏。
与此同时,棚顶的蜡油越聚越多,逐渐从棚角线流淌下来,未等流到地面,白手就从浆体中丝丝缕缕的伸出来,再次朝我们抓挠!
“擦他妈的,它们还卷土重来了!!!”
方青虎脚下一跺,推着我朝旁边一去,“栩栩妹子,刚才你受累了!现在交给我!!!”
滋啦~滋啦!~
地下室的灯光配合的再次闪烁,和方才不同的是没有惨叫哭嚎,耳膜充斥的全是悠闲的笑声。
细细分辨,亦有钢琴的乐曲,似乎有什么看不到的人正在地下室举办着宴会。
“妈呀!”
秦飞一声惨叫,“哥哥哥哥哥!!”
纯良紧随其后,“姑姑姑姑姑姑!!”
俩人配合的还挺默契!
我看过去,就见地面上又伸出了无数只白色蜡手,攥住了小小秦和纯良的脚腕,惊的他们俩跟要抱窝似的一阵神叫唤!!
“别怕!!”
我提气就要燃符,方青虎那边先一步发力,他从布袋里又搅合的扔出一把大米,单脚用力猛跺地,“一米一钉,打你全身!妖魔见此!立刻遁形!!!”
打出去的大米跃起了火光,弹到白手,便是噼啪作响,爆竹般连连炸开,白手似被灼痛,烟气散出,纷纷又缩回地面,我睁大眼,“青虎兄不愧是驱邪世家,栩栩佩服!!”
方青虎立马来劲了,脚下狂跺,嗵嗵嗵踩着地面,大米不断的洒出,隔空还干拔了一个跟头,落地后虎威阵阵,“想我家祖上打邪!我爹方天厚,我爷爷方文印,我太爷爷方耀强!哪个不是声名赫赫,名头响亮!传到我方青虎这代,必须将我方家术法发扬光大,照耀四方!!!”
来劲儿了!
地下室里杂音一片,油腻腻的白手被大米打的缩了回去,棚顶的白浆也不再流淌,纯良和秦飞统一阵线,一个黑衣忍者,一个白净书生,俩人抱团取暖!
钢琴声还在低缓的弹奏,男人们谈笑声亦犹然在耳,灯管闪烁,我愈发觉得诡异,明明开着阴眼,我却看不到他们的真身,转头见方青虎还在那跺脚,地面都有些震颤,心提了提,“青虎兄,可以了,别再跺了,咱们先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
“走?!”
方青虎一副已经跺上瘾停不下来的样子!
“栩栩妹子,我先将这波脏东西清理干净,明天再来看看它们谁还敢起祸乱!”
音落,他还在那跺!跺跺!!!
谁知没过两秒,方青虎高抬的腿猛地一停,略有懵懂的看向我,“栩栩妹子,什么声?”
我有点傻眼,直看着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裂出纹路缝隙,如同黄土龟裂干涸——
“好像是要塌了。”
“啊?”
方青虎手上还抓着一把大米,萌萌哒的看我,“这不是地下室吗?还往哪塌?”
轰隆!!!
地面登时破出了一个大洞。
“啊!”
“妈呀!!”
“姑!!”
完全没有逃跑的时间,地面忽的整个塌陷,如同怪物张开了大口,将我们全部吞噬!
失重感接踵而至,我身体迅速坠落,眼前一片漆黑,尖叫声都卡在了嗓子眼儿,太快了,快到恐惧感都没激发出来,就坐上了跳楼机,一脚掉进了漩涡里,鼻息处都是碎石泥土的味道,直到屁股一痛,我后脑勺好像是磕到了哪里,疼得我一阵晕眩,恍惚间还想感叹,方家人果真是一脉相承!
随根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