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
高岩站到电梯外面,“我和成琛也是朋友,一直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你本人非常漂亮。”
“谢谢高总抬举。”
我微笑目送高岩带着身后人离开,旋即关上电梯,按下楼层键。
久仰我大名?
不仰就怪了。
我和你老婆还差点掐两架呢!
“姑,啥情况?”
纯良一脸吃瓜的样儿,“乔哥和他……不会是旧情复……”
“瞎说什么呢。”
我打断他的话,“雪乔哥做不出那种事儿,一定是高岩不死心。”
那副样子分明就是求而不得么!
纯良叹了声,“难怪乔哥说忙就忙了,惹不起这躲得起呀。”
看到没?
心明眼亮!
拿出雪乔哥留给我的备用钥匙开门,室内依旧整洁明亮,我拿出送给雪乔的袖扣放到茶几上。
脸一转,茶几上还有一摞书籍杂志,翻出看了看,什么全球宜居城市,绝美小镇……
“乔哥真是要避世了啊。”
纯良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姑,乔哥不会为了躲这高岩,最后一个人去到咱们都找不着的地界吧。”
“现在不会。”
孟叔还在这儿呢。
雪乔哥怎么能把自己父亲扔下不管。
至于以后,那说不准了。
我摸着那些杂志心里也有些叹气,雪乔哥的心里,真的太苦太苦。
卧雪睡云,真的能保全一窝夜气吗?吟风弄月,当真能躲离了万丈红尘?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
我调整了下情绪,回身去卧室拿出用公鸡血提前浸泡好的一条红布,对着腰间一阵颤绕,掖紧。
防守工作得准备好,换好了衣服,我翻出了秘密武器,在镇远山配完的隐形眼镜。
事物清晰后我用卷发棒搞了两下发尾,长发蓬松一些,抹了点唇彩,对着镜子照了照,纯色斜螺纹的套装裙,裸色短靴,披散着的微卷长发,整体看还可以。
唯一的瑕疵就是,多少还是有点冻腿。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能挺住!
“大侄儿,怎么样?!”
我出了卧室就单手一个扶墙,凹出一个造型,“姑姑能见人不?”
纯良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吃着雪乔哥家的苹果,看着我就大嘴张张的忘了咬,好一会儿才咔嚓一声,默默地转过眼,“完了,千年祸害又下山了,今晚要是再电倒几个,宋西南又得受累出来溜达了。”
说着他想起点啥,“哎~你眼镜呢?”
“隐形的!”
我眨巴两下,“是不是完全看不出来我是个高度近视?”
“那你有隐形眼镜还戴普通的干啥?”
纯良咬着苹果道,“这多方便啊,还不用担心被谁不小心碰掉。”
“不好戴。”
没弄习惯特不好往里杵,鼓捣一回就成了费劲。
“再说我戴普通眼镜可以随时随地摘了看事儿,隐形眼镜不方便。”
最关键的是我要回家,不想家里人因为我的视力而担心。
相聚么!
图个乐呵。
坐进车里,我给大姐去了个电话,家里人都在她和陈文哥在临海的新房里了,她让我直接过去。
地址就在凤凰街老城区那片儿了,是个单元楼,我能找到,便让他们在家安心等我就好。
到了市中我朝着原先的栩福轩主楼看了眼,酒店外部重新装修,很是富丽堂皇。
门口还有保安协调停靠车辆,当真是食客盈门。
没做多想,到了大姐小区家楼下心情就开始紧张,纯良帮着拎着礼物上楼。
大姐买的是二手房,单元楼外部有些老旧,有点像早先殡仪馆徐经理家那种楼,一梯三户,声控灯。
走到五楼,不用看门牌号,就听到一户人家里传出热闹欢笑的人声。
防盗门上贴着喜字,看来客人很多。
我站在门外,顺了顺头发,又整理了下衣服,手对着门抬了抬,莫名不太敢敲。
“怎么了,近乡情怯了?”
纯良拍了拍我手臂,“没事儿姑,我陪着你呢,敲吧。”
我看了纯良一眼,大侄儿真的给了我许多勇气,手上刚要叩下去,门突然打开了,我下意识的退了步,开门的男人满脸笑意,貌似要出来干啥,看到我他还一愣,“你是?”
“陈文大哥。”
我对着男人就笑了笑,多年没见,他早就不是当初的光头了,而是很短的寸头,不过长相依然粗狂,抬头纹很重了,胖了很多,西服里面的白衬衫都突出了啤酒肚,见我称呼他,他还有点迷茫,“你……”
没等我说出名字,他身后的男人就惊呼出声,“栩栩呀!大哥,这是栩栩,四年前她回来时你出车没在家,你早就不是你印象里的小女孩儿了!栩栩,你可算回来了!”
“斌子哥。”
我对着陈文大哥后面的斌子哥点头打着招呼,陈文大哥看我的眼却红了起来,“栩栩啊,大哥得有十年没见到你了,哎呦,你都长这么高了,大姑娘了,真的大姑娘了,那时候……”
他比划了下身高,“你就这么高点,还记得不,小时候有志和我经常背着你玩儿……”
我点头,眼泪也要出来,“我记得的,陈文大哥,我是特意回来祝贺你和我大姐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大姐夫了。”
“欸。”
陈文大哥感慨万千的样子,反应过来就要迎我进门,“来来来,快进屋,你旁边这位小伙子是……”
“大哥,这就是纯良!”
斌子哥应道,“是栩栩学道法时的亲人,咱家栩栩辈儿大么,他们是姑侄俩!!”
“哦,你好纯良。”
陈文大哥和纯良打了声招呼又道,“栩栩,你对象呢?他咋没来?”
我有点懵,“什么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