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纯良说他心口疼,我们俩就出了远门,这一次……
“姑,你快去洗洗手,很脏。”
纯良吐完血倒是没啥不适,“你是不是又要来啥活了,我这男四号慧根萌动了呀。”
我没答话,站到窗边看了一阵,雨夹雪伴着雷音还在下着。
视线看出去,雾蒙蒙的一片。
总觉得哪里不对,转身只能去到洗手间,洗手液没了,找出我住进来后特意去超市买的新包装。
洗了洗手一闻,又拿起瓶身仔细看了看,没买错呀。
雪乔哥是新房,置办的日用品都是新的,我买去的洗手液也没开封,但我一直喜欢在临海住院时用的洗手液那味儿,来到京中特意买了一模一样的,怎么会味道不对?
怔愣了几秒,思维似一点点抽丝剥茧,纸人……
当时我拍了纸人!
回到客厅我从书宝里拿出笔记本就扯下一张纸,纯良莫名,“姑,你干啥呀?”
没答话,本能让我去寻求什么答案。
走到洗手间烧了半张纸,捏了点纸灰和洗手液混合到掌心。
再一闻气味……
稍稍靠近。
还是不对!
对气味儿我是很敏感的,总觉得脑子里别着一根线,差一点,还差一点……
晃了晃手,我闭上眼,令自己沉浸其中,侧着脸在这味道中找着相差的东西。
丝丝缕缕的香气带着我步入进一片森林。
脑中皆是绿树。
眼一睁,我快速走到客厅,“纯良,雪乔哥用的香水是不是给过你小瓶装?”
“给过呀。”
纯良坐回沙发上缓着,“那味儿你不说好闻吗,我得让你稀罕呀,木香,就在我行李箱里呢。”
对!
木香。
我心跳莫名加速,打开他行李箱找出那瓶小香水,全部混合到掌心。
闭上眼,将掌心轻抬到鼻息处。
木香,纸灰,洗手液的花香。
味道对了!
脑中无端看到了一幅画面,只能看到袖口外露出的一只手,正在纸上画出小男孩儿的模样,似故意般,将小男孩儿的嘴唇涂抹的很红,但是在放下笔时,袖口沾染的一点点灰落到了纸张上……
那是……
刮下来的檀香!
“姑,我知道了!”
纯良捂着心口抽冷子就是一声,“我知道为啥吐血了,上回我心口疼你记得不,就是你看到啥纸人耳听报,这回是不是袁穷又要放大招,你快去窗边看看,有没有纸人盯着!”
我没答话,蒙尘的思维瞬间透亮,僵在原地,且听轰隆一声,一记闪电将客厅照的透亮!
“姑?你想啥呢。”
纯良站起来,“听到我说话没?”
“纸人……”
我颤着唇,“纸人是师父放出来的。”
“你说啥?!”
纯良捂着心脏站起来,“不是袁穷的帮手吗?”
“不是,耳听报是师父放的,不是袁穷的帮手!”
轰隆~!!
我踉跄的走到客厅,脑中不断的回忆,我第一次看到盯梢的纸人,潜意识觉得那是袁穷的‘人’,师父没有否认,他还和我讲可以出山了,我就一直把纸人当成袁穷的人,然后在医院,我看到了纸人,它总是试图激怒我,飘飘荡荡的飞到后院,我如何都打不到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