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姐,您刚才说,您家那拍门声就是断断续续的一下一下,我听说工地要打桩,也是一下一下,您老公的爷爷,怕是受到工地建厂的影响,不得安宁,所以才会有样学样的去拍窗户拍门,所以啊,老爷子也的确不是真的想要吓唬你,他就是不舒服了,想要传达下……”
“那他为什么不直说呢?”
魏姐问道,“直接说他嫌吵了,一句话的事儿,何必拍这么久?”
“因为人走后也有很多条条框框去遵循……”
就像是我听王姨讲她以前看过的事情,一个老太太就吵吵牙疼,去医院左查右查的查不出来,最后找到了王姨,王姨老仙儿一请,发现是老太太过世的老伴儿回来闹得,王姨直接掐到她老伴儿的坟地,这才发现,她老伴儿的墓碑上少了个缺口,当下王姨也觉得奇怪,石碑么,还能有动物去用牙磕?!
后来一打听,那年月山里还有猎人,保不齐就是打猎的时候给墓碑嘣到了,凶手肯定划拉不着了,王姨就先在坟前念叨,念完后找了个日子给换了块碑。
效果立竿见影,老太太的牙当即就不疼了!
这事儿肯定要说王姨厉害,掐根儿掐的准,解决的干脆利索,我听完一琢磨,那老太太的老伴儿就是被人刮哒的把牙崩掉了呗,所以他疼,他没辙,就让他在世的老伴儿也感受到他那份痛苦,可要是用魏姐的话讲,那你就托个梦直说呗,你就说你牙疼,何必‘折腾’自个儿老婆子呢,各种检查,走了多少弯路?
没办法,这就是他们下面的处事法则。
点透不能说透。
唯恐泄露了什么。
咱们站着喘气儿的人都没死过,想要去处理下面的事儿,你就得按人家的要求去执行,从而间接地,拔高了先生的踏道标准。
占得溪山卜数椽,饱经世故气犹全。
你首先得见多识广,如此,才能不动声色简单快速的读出灵体独有的‘语言’。
“小沈先生,具体的咱也不懂,我也不问了,那这事儿要怎么解决呢。”
魏姐问道,“我也没权利让人家建筑工厂停工啊,要不我出钱让我公婆在老爷子坟墓后面修建一面矮墙行不,给他挡挡噪音。”
“老爷子的坟地在平地?”
“不是,半山腰,山上了么。”
“那我不建议,如果坟墓在平地,后面可以有堵墙,这叫靠山,但是您老公爷爷的坟墓在半山腰,你再修墙面我认为不是很妥当,尤其我没看到老爷子阴宅的具体情况,随意修面墙很容易画蛇添足,一但形成困龙墙,那会妨碍到后人,局就很不好了。”
我应道,“再说您现在孕期,特殊时期,如无必要,不宜在祖坟阴宅风水上做出改动。”
“啊?那要怎么办?”魏姐声音一挑。
“魏姐,您别急,这事情也不是很难,您家人不是说这老爷子很明事理吗,您就让您公婆去建厂的工程队问问,大约什么时候会完工,得知了具体日期,再到坟前和老爷子说明一下,其实这就是一口气的事,说通了,逝者心里也就透亮了。”
“这样就可以了?”
魏姐紧张的,“小沈先生,我真是被拍门声弄得快出阴影了,花点钱没事,千万别再后半夜砰砰了。”
“您要实在是紧张,就给老爷子买一副耳塞烧过去。”
“耳塞?!”
魏姐匪夷,“我老公爷爷还能用耳塞吗?”
“心意。”
我尽量语气专业,一想要个逝者戴耳塞也觉得夸张,但逝者要的就是儿女的心意啊!
像是给往生逝者送车送房送丫鬟,意思到位就行呗。
“魏姐,此举主要是表明了您的孝心,您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老爷子收到东西,大概率会安稳的。”
“行,那我家的桃木枝是不是得一直别着?”
魏姐问道,“小沈先生,不做点什么保护我心不安啊,他一但进屋了怎么办,再站到我床脚下,我都得吓早产。”
我想了想,“魏姐,您家房门是一道还是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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