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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负责(1 / 1)

“你行?”

成琛语气不善,“自个儿能撑住地?”

“后退……”

我眼球都要炸出来了,“松……开……”

要不是说话费劲我真想骂他!

神经病啊!

人家倒挂金钩玩儿好好的过来吼一嗓子!

成琛力道一松,我赶忙移动手臂,腾开距离后身体一翻拧,准备收腿放下去!

正常就双脚触地站起来了!

不知道是我距离预估错误,还是成琛离我太近,我这小腿收下来的瞬间,猛地踢到了他!

嗵一声闷响!

好像是踹到了他腿,来不及向他道歉,脚一触地我就扶着脑袋蹲在地上,眼前都是光晕,高亢的男音在耳边飘荡,大河向东流哇,天天的星星参北斗啊!

神呐!

成琛是来克我得吧。

“你没事吧!”

周子恒紧张兮兮的询问,“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

我扶着额头,单手晃了晃,缓了几秒星星终于不见了,慢慢站起身,“我不用去医院。”

“栩栩小妹妹,我不是问你。”

“啊?”

我回过头,这才发现周子恒微微躬身站在成琛身边,见我看向他,周子恒脸抽抽的,“拜托你下回别再上树了,再给我老板踹出个好歹来。”

什么?

我踹成琛?

想到刚刚收腿那一脚,“成琛,对不起啊,我给你踹疼了吧!”

成琛未发一语,神情晦暗,眉宇紧绷,像是误服了什么剧毒,正在生忍。

“能不疼嘛!”

周子恒咧着嘴接茬儿,好像被我踹到的是他,“你说你收腿就收腿,怎么还能使出一招兔子蹬鹰呢!那一脚蹬的,我看着都疼!”

我无声的张了张嘴,云里雾里的看向成琛裤子,他穿的修身款毛呢长外套,黑色长裤,高帮皮鞋,但裤管上没有脚印,那我是踹到……

视线一滞!

成琛大衣腰间六点钟方向,沾染了雪和沙土混合的印记。

脏了的位置,还蛮醒目。

“那……”

我清了清嗓儿,“我踢的?”

妈呀!

不是踹的腿。

那是得挺疼。

我以前和师兄练习双人套路动作,不小心踹到他了,那给他疼的都满地打滚。

后来这师兄一看到我都有阴影,陪我练习的话都佩戴护具,生怕误伤。

我顾不得怪罪成琛给我从树上整下来,满眼抱歉的看向他,“对不起啊成琛,没给你踹出毛病吧。”

成琛微怔,冷音回复了三个字,“没毛病。”

“咳咳咳!!”

周子恒在旁边直接喷了,“小妹妹你……咳咳咳咳!!”

这对话不知道怎么戳他肺片子上了。

咳嗽的停不下来!

成琛扫了周子恒一眼,背过身自己掸了掸,旋后看向我,摘下皮手套,指着我的鼻尖,漆黑的眸底满是警告,“以后不许上树,听到没有。”

肃寒的煞气迎面而来。

激的我毛孔都麻酥酥。

我老实的点头。

当你面肯定不上了!

容易受伤。

“成琛,你不是说要下午才来吗?”

“趁我没来你就先上树了?”

成琛腮帮子紧着,“死的快点省的碍我眼?”

空气中无端多了无数枝看不到的冷箭,扎的我脸部抽筋,“成琛,我白教你了是不。”

成琛眼底闪过疑惑,“什么。”

我一看他那样心瞬间拔凉,“茄子呀!”

成琛脸一僵,仍用那‘杀千刀’的眼神看我,“茄子?”

“是啊!”

我没好气的,忍不住上前踢了他小腿一下,不成器的,很轻的一下,咱也不敢使劲儿,见他神情微滞,我又迅速后退到安全距离,心底说不清啥感觉,很怕误伤,手掌在自己下巴托了托,强撑着气势,“我怎么告诉你的,要笑嘛!你就不能和煦点,茄子!你这副嘴脸难看死啦!”

成琛再次发怔,他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自己裤腿,旋后又看向我,:“你教训我?”

“你这样的欠教训,出门挨揍都没人拉架的。”

一种说不清的气场在周遭盘亘蔓延,我梗着脖子,“首先,我在树上挂着只是放松心情,其次,我也不需要你帮忙把我从树上弄下来……”

眼见成琛眸底溢满寒霜,我没出息的怂了几分,继续道,“啊,就算你是好心,想抱我下来,那你扶我一把就好啦,为什么抱我腿啊,我倒挂在那,你还抱我腿,是个人也干不出你这事儿啊。”

成琛腮帮微搐,看我的眼愈发匪夷,“我连人都不是了?”

“那个……我不是那意思!”

妈呀,天咋这么冷了!

我缓了缓情绪,尽量心平气和的看他,逻辑上的事情,我必须表达清楚,“但是我不能怪你,刚刚我不小心踹到你一定很疼,你生气我能理解,我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也愿意为踹你的这一脚负责。”

“负责。”

成琛拉了个长腔,眉锋微耸,眼底的寒霜居然散了些,“你要怎么负?”

“我出钱啊。”

我认真回,“你现在就去医院拍个片子,照个x光。”

“噗!!”

周子恒正捋着心口顺气,听完我的话又喷了!

我有些无语。

年纪轻轻气管就有毛病了?

成琛脸一侧,高挺的鼻梁很加分,轮廓分明,唇角,倒是发出一记笑音,“就这。”

不行?

我点点头,“那拍个ct吧,能贵个两百块钱,我以前崴脚时拍过,医生说贵有贵的道理,看的比x光清楚,你会不会落毛病一目了然。”

“咳咳咳咳!!”

周子恒一副要咳过去的样儿,自己掐着人中,站不住还蹲下了。

成琛神色微恙,似笑非笑,唇角微抿的看着我,“谢谢你呀。”

音落,瞬间面无表情,天寒地冻,回身就朝沈叔的正房走去。

嘿。

不高兴了?

我哪说的不对?

周子恒咳嗽够了蹲在地上还朝我笑,“栩栩小妹妹,你这责任负的太敷衍,没诚意,哈哈哈。”

ct还敷衍?

我看向成琛的背影,“喂!”

成琛脚步一停,回头看向我,还挺不耐烦,“又怎么了。”

“要不然……”

我发了狠心,“核磁共振吧!六百多!医生给我解释过,ct就好像是拍一张平面照片,可以比把一块面包照透,核磁共振是把这块面包切开看!仔细看看面包内部!成琛,你也去看看,听说看的老清楚了!有没有事儿切开一看就知道,开药的话钱也算我的!怎么样,我有诚意吧!!”

还又怎么了?

别看我岁数小。

咱是办事人。

“哈哈哈哈哈~我不行啦!”

周子恒捂着肚子狂笑,“栩栩小妹妹,求求你别再说话,我这……哈哈哈哈!!”

成琛没言语,黑耀耀的眸眼直对着我,看的我周身发毛,莫名其妙。

正在我琢磨哪里说得不对时,纯良穿着一身薄运动服二傻子似的跑出来了,“梁栩栩,我换球鞋了!这鞋上树肯定方便!你可得教教我怎么倒挂,哎,你怎么下来了,快上去啊,咱俩一起……”

音一停,纯良对上了成琛的眼,“成大哥,你来了啊,我爷在正房等你呢。”

成琛握着皮手套,隔着十多米的距离,指向他,“禁、止、上、树。”

语调很平。

扔出的每个字都像冰溜子。

砸的纯良一脸懵逼,“为啥?啊,那、那不上就不上了呗。”

哎呦我!

我旁观的目瞪口呆。

沈纯良,你倒是杠他啊!!

成琛微微颔首,又冷面看了我一眼,抬脚迈步进了正房。

我挑眉抿唇,观察着成琛走路的姿势,蛮潇洒,丝毫没夹腿,刚才被我踹到也没说弯腰五档,按经验分析,应该没事。

咱这诚意都拎出来了,愿意承担医药费,他不用怪谁,反正是没我啥责任了。

纯良目送着成琛进屋,转脸又看向我,“梁栩栩,咱俩还能上……”

瞄到周子恒,纯良兀自点点头,“行吧,我这衣服鞋全白换了,早知道我还折腾啥,怪冷的,我回屋换回去!!”

说完这小子就搓着胳膊跑回屋了!

院里就剩下我和周子恒,这大哥夸张的眼泪都笑出来了,眼镜片上都是一层白雾,他摘下眼镜还用镜布擦了擦,戴好后才看着我缓出口气,“栩栩小妹妹,得亏我们老板身体好,不然你这事情大了,算了,咱不提这茬儿,记得,千万别再上树了啊,多危险呀。”

“真没事的。”

成琛不在我从容了许多,虽然他在也没啥事儿,但是吧,我总觉得他那气场太压人,横横的,搞得我总有一种要提高警惕,谨防吃亏的感觉,战斗欲望极其强烈!

搞不好就容易小怂一下下。

“周子恒,我以前学过武术,上树对我来讲玩儿一样,不会受伤的。”

我看向他,“就算我不会武术,以前也是跳舞的,芭蕾,艺术体操,柔韧性好着呢,成琛不来帮忙我啥事儿没有,他一抱我重心不稳,这不才伤了他……”

“吁~!!”

周子恒挑眉发出一记象声词,抬起手,“栩栩小妹妹,求你千万别提这茬儿了,我笑的脸都疼了!”

“……”

我无语,有啥好笑的呢。

院子里响起舞曲,周子恒很新鲜的四处看,“哎,谁放的啊,是芭蕾舞曲!”

“许姨。”

我指了指西厢房,看来许姨今天又来兴致了,刚才还给我配乐呢!

“周子恒,还没说你们怎么提前到了,从京中开车过来得八九个小时呢。”

“哦,我们坐飞机到了哈市才开车自驾过来。”

周子恒很新奇的听了会儿舞曲,“昨晚我老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可能是嫌自己存在感太低,着急见谁,就让我订了晚班的飞机,我们后半夜到的哈市,休息了几小时,天亮后就开车过来了,这不,刚到院门口,就看你在那倒栽葱,真给我们吓一跳。”

我哦了声,“周子恒,你多大啊,我听成琛说他才二十岁,这年纪不应该在上学吗,你看着比成琛还年轻,这么早就出来上班啦?”

真是我老早就有的疑问了。

从小爸爸就跟我讲,像他这样能靠炒菜发家的人太少,年轻人一定要考上大学。

不是说为了高谁一等,多有出息,而是有了学历才能去做自己更喜欢的工作,拥有更多的选择,看着周子恒,他给老板做贴身助理,应该是很高的职位了吧,对学历没啥要求吗?

“栩栩小妹妹,你话题够跳跃的!”

周子恒笑了声,“我以为你能问我老板为什么要着急过来,这是重点啊!”

我莫名其妙,这算啥重点?

在山上住的这段时间,我就没见哪个事主来找沈叔是慢悠悠的。

用许姨的话讲,找来的人都有难处,不急那是傻子。

“算啦,我不逗你了!”

周子恒摇头笑笑,“我今年二十四,大学毕业了,我老板呢,他小时候在国外念书,初中回来的,我们是一个班的同学,我妈妈还在老板家里工作,佣人,好听点叫管家,不过我妈只照顾成董夫人,连带着管理老板家其他的佣工,所以我们很熟,我毕业后很自然就跟着我老板啦。”

我有点懵,“你二十四岁怎么会和成琛是同学?”

管家我明白,我家以前也有阿姨,单独照顾我奶奶,提醒老人吃个药,遛个弯啥的,省的我妈妈忙起来顾不上,可能成琛家比较大,人口多,雇的人多一些,我理解,但他俩是同班同学,这年岁对不上啊。

“我老板上学早,跳了几级。”

周子恒云淡风轻的看着我,“你别看他二十岁,已经大学毕业了,如果不是成董的身体出现问题,我老板现在应该在国外深造,他们这种家族继承人,履历都要好看点,所以,我老板应当去国外走个过场,但现在出了些事情,就提前接手了集团的一些事物。”

“跳级?”

我不敢相信的瞄了眼正房,“成琛这么聪明呢。”

难怪他瞅着老成,这得熬多少夜啊!

“正常。”

周子恒喝出口气,“那样的家庭,也由不得他不聪明,很多东西,如果他不拿出超出常人的努力,那就会被别人觊觎,他很辛苦,压力也非常大,留在这里也是在捍卫本该就属于他的东西。”

音落,他冲我挥了下手,“算了,我跟你个小孩儿讲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懂,你只要知道,我老板虽然年纪尚轻,经历的东西早就超过他的年龄就好了。”

“我怎么不懂?”

我想到一个多月前看到的报纸,“成琛来找沈叔,是不是因为他爸不想把家产给他?”

“呦,你还看财经新闻?”

周子恒惊讶的看我,遂笑了声,“那些报道不要全信,很多都是障眼法,我老板和他父亲之间只是有些误会,我老板正在为修复关系而努力,误会很快就要解开了。”

“解开了财产就是他的了?”

我点头,“是得解,给别人了多憋屈啊。”

“这话你说对了!”

周子恒连连发笑,“就是憋屈!”

“成琛来找沈叔就是为了这事儿吧。”

我门清儿的样,“他想让沈叔给他算一算,对不对?”

周子恒笑脸一收,唇角抿着,不答话了。

看来我说对了。

来找先生不是为了风水驱邪,就是算时运前程,越有钱的,越讲究这些。

我看了眼正房,约莫他们得聊好一阵,“周子恒,你进屋等成琛吧,外面冷。”

相比较成琛,我觉得周子恒比较好相处。

笑呵呵的,亲切。

“不用,站这听会曲子挺好。”

周子恒看向远处连绵的山川,眼神逐渐悠远。

我点了下头,“你要不嫌冷就在这慢慢欣赏,许姨的舞曲能放好一阵呢,我先回屋了。”

“等一下。”

周子恒看过来,“栩栩小妹妹,你不是说学过芭蕾吗,正好有应景的曲子,你能跳几下让我看看吗?”

“不能。”

我摇头,没心情。

“那算了,不好意思啊。”

周子恒神情失落了几分,垂下眼,“我妹妹小时候就学芭蕾的,一听到曲子,我就想起她了,这首小天鹅,她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我跳。”

他妹妹?

没了那个?

难怪他听到舞曲会惊讶。

我嘶了口气,“你妹妹会不会打拳?”

周子恒莫名,“打拳?”

“嗯,我打拳行,我可以给你打套拳。”

我对着空气比划两下,“刀枪剑戟斧钺刀叉都可以,你选一个感兴趣的我可以耍给你看。”

武术可以发泄心情!

比较之下,我更愿意表演这个。

很少会在谁面前跳舞。

“哦,不用了。”

周子恒摆摆手,笑的很难看,“我就是听到舞曲会想到她,很思念,所以才……谢谢你,你进屋吧,别着凉了。”

哎呦,我真见不得人这样,咱又不是不会,整的难受巴拉的,“不就是芭蕾么,你等着,我给你跳!”

“真的?”

周子恒眼底划过惊喜,看我站着不动,他又有些发愣,“你这是……跳啊。”

“先等会儿。”

我侧耳听着许姨的舞曲,“下一首,胡桃夹子。”

曲目顺序我早就听出经验了。

“四小天鹅不行?”

周子恒不解,“这首多经典啊。”

我没应声,小天鹅是行,但我现在实在没心情在湖边嬉戏!

捕捉到舞曲一变,我踩着节奏做起动作,假装自己是糖果仙子,表情自然欢快,旋转,阿拉贝斯站,好久没跳了,有些忘了,好在舞步可以多变通,观众也不是老师,只要衔接的好,谁都看不出毛病!

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踩着夯实的土地在高山面前跳舞。

凉风徐徐,眼尾扫到周子恒,他的眼圈居然微微发红,见状我更是拿出了表演的认真劲儿,观众看的认真,那对舞者就是最大的鼓励,要不是穿的运动鞋不太方便,我脚尖能踮的更久,更轻盈,站姿更专业,旋转时视线扫过正房,隐约的看到成琛和沈叔就在窗户后面,动作未停,转到西厢房时,许姨也站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居然发直。

我心里一紧,没成想多了这些观众,一曲作罢,我对着周子恒做了个谢幕动作。

左手七位,右手一位至三位,身体前倾腿弯曲,左脚尖点地,同时两手都是七位的呼吸起身。

本来想再谢谢其它观众,看过去时人都不见了。

除了周子恒,其他人真是看完就闪了。

“跳的很好,栩栩小妹妹,谢谢你。”

周子恒对着我点点头,脸一侧,用纸巾擦了擦眼,“我想到我妹妹了,要是她活着,现在应该是大学生了,可是……唉,谢谢你。”

我不知如何安慰他,“周子恒,我跳的肯定没你妹妹好,她一定很棒。”

周子恒调整下情绪,看着我笑笑,“你跳的很好,没想到你愿意跳给我看,我特别感动。”

“小事嘛!”

我挠头笑笑,走到他身前,“嗯,那我能不能也麻烦你一件小事?”

“什么事。”

“就是……”

我不好意思了,“你回到京中后能帮我买些竹虫邮寄过来吗,我给你钱。”

“啊。”

周子恒失笑,“合着你跳舞给我看是做这打算?”

这话打哪说的呢!

“不是,我主要是想让你开心点,顺便帮我……”

“他没空。”

硬邦邦的三个字横空拦截到我和周子恒中间,我都不用去看声音的主人,眼皮子就开始跳,硬生生的转过脸,我看向走近的成琛,咬牙回道,“成老板,我又没问你。”

“啊对,我没空。”

周子恒现场演绎了一出啥叫翻脸不认人,对着我惊讶的眼,他略显无辜的继续,“栩栩小妹妹对不起,但凡你提前三分钟找我帮这个忙,我可能都会有空,但现在我没空了,哎呀,我很忙呀,真的倒不出时间去帮你去买竹虫,竹虫啊,那东西多珍贵啊,得有时间的人才能去买啊。”

“……”

啥意思?

给我听蒙了都。

“我老板肯定有空。”

周子恒挤出一抹笑,手朝走近的成琛一送,“他百忙之中定能抽出宝贵的时间,刚刚好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别说竹虫了,买捆竹子都行,是吧老板,啊,我手机来信息了,我得去旁边回复一下,你们先聊。”

“哎,你等……”

“等等。”

我和成琛同时出口,周子恒脚步一顿,忽略我直接看向成琛,“老板,您什么吩咐?”

“仅此一次。”

成琛音儿轻轻,眸底深着,拍了拍他的侧臂,“子恒,过去的人不要想了,也不能再要求梁栩栩做这种事。”

周子恒眼底暗了暗,脸上的玩味褪去,点了下头,:“好,我明白。”

成琛气息一沉,掀着眼皮看向我,“竹虫是么,我帮你去买。”

我愣了愣,节奏太快没跟上,“方便吗,那谢谢你啊,两斤就行,你等我下,我去给你拿钱,加上邮寄费用三百块够了吧。”

说着,我转身就要回屋取钱包,这局面,咱就别客气了。

“三百够么。”

成琛冷腔拽住我的脚步,“听说竹虫很贵,你不得给我拿三千?”

“……”

我身体一僵,“竹虫没那么贵吧。”

成琛下颌微抬,眼底兴味儿,“我跑腿费用比较高。”

“那我不用你了。”

我直接说道,“你这腿我麻烦不起。”

成琛脸一阴,我就看向不远处的周子恒,还是拜托个亲切的人儿比较好,周子恒一见我瞅他,拿起手机就背过身,明明他那手机没信号,还假模假式的打电话,:“喂?谁?啊,现年物价是高!对!什么都贵呀!可话说回来,都可以谈嘛!这样,你看到东西再算账嘛,是,一但东西没买好有什么瑕疵呢!都是朋友,那还能要多少给多少啊!”

我抿着嘴角笑,说给谁听呢!

成琛俯身,对着我的脸些微无奈,“梁栩栩,你脑子能不能开化点,如果你把我当朋友,那你上来提钱,会伤我感情,如果你只是单纯想要拿钱办事,那你就不能小气,现在,你准备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他音儿低低的,距离很近,我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气,甚至能从他瞳仁中看到自己,后退了一步,我脑子微微一转,冲他扯开唇角,尽量笑的灿烂,“这还用说,咱们当然是朋友啦!你说的对!朋友间不能谈钱!成琛,那这件事我就麻烦你了,你这么厉害,一定会给我买到最好的竹虫,回头我请你吃饭,辛苦你啦!”

说话间,我还拍了拍他小臂,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

成琛唇角微抿,似乎对我的答案很满意,直起身时顺便从我兜里拿出手机,没待我急,他点开屏幕就皱起眉,“我的号码你怎么没存。”

“哎!”

我想要抢回手机,“不可以随便动别人东西!”

“你是别人?”

他的脸说黑就黑,高抬着手,让我够不着,“怎么,成琛两个字不会打。”

嘿!

那理直气壮的样儿还给我整不会了!

“我的确不知道你名字怎么写,哪个琛啊,是抻腿的抻?”

“献琛的琛。”

成琛沉着脸,手指飞速的摆弄了我电话几下,转而把手机递给我,“看一眼这个字。”

我接过手机,“啊,这个字还真的给深渊的深很像,原来是念chen。”

“梁栩栩,下次不要再问我是谁,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成琛平着音儿,“你家里的事我都知道了,我跟梁叔叔说过,会多照顾你。”

“哦,谢谢。”

他语气一平和我还有点不适应。

“不客气。”

成琛看着我,“我明后天没事,你领我四处逛逛。”

“明天不行。”

我应着,“我明天有事,要去县城帮个忙,恐怕不能领你逛。”

“那不是正好?”

成琛眸光一闪,气息凛着,:“我明天开车在山下等你,就这样,回头见。”

语落,他朝周子恒招了下手,二人就朝院门口走去。

我在原地傻眼,怎么就‘正好’了?

到了院门口,成琛脚步一停,远远的看向我,“梁栩栩!”

“嗯?”

我看过去,成琛硬朗的脸部线条忽的柔和,唇角微微牵起,“明天见。”

距离有些远,他说的声音很小,风一吹就散了,但我通过他的口型还是看出来,脑子跟他完全没在一个频道,我木愣愣的挥挥手,“再见。”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我才反应过来,等等,他那意思不就说能陪我去县城么!

唇角傻乎乎的牵起。

啊呀!

我拍了下手!

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撞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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