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心中忍不住感叹,这次进入到幻元界内不能领悟道则,他才开始炼丹。
若是不来这里,他还不知道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知道脑海中三幅奇异图纹的秘密。
“嗯?”正在炼制着,叶星忽然看向了远处。
“似乎小慎的命运开始改变了…”
叶星看向远处的一座巨大山脉,那是天圣宗的所在地!
赵慎潜伏进入到天元宗已经有三十几年了。
……
天圣宗一处无比隐秘黑暗的地方,此时有两人站立着,其中一人全身被黑色长袍笼罩,甚至让人分不清男女。
而另一边有一位青年,此时这位青年浑身散发出的煞气波动极为强烈。
看其面容依稀可以看出来是赵慎,不过此时他的脸上看起来更是沧桑。
而在黑暗一处,有一座血色的池子,此时这池水不断翻腾着,一股股惊人的能量飘散着,而在里面漂浮着一些虫兽的尸体,看上去极为骇人。
“进去吧,再经过一次淬炼你的功法将会真正达到顶尖。”黑袍人看向眼前青年,声音沙哑道。
这声音甚至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是。”赵慎恭敬点头。
“砰!”可是听到青年的话,黑袍人却是勃然大怒,身上一道光芒飞来,速度快到了极致,直接划过了他的身躯。
“噗!”
承受住了这道光芒,赵慎却强行抵挡住了,他嘴中却有大口鲜血喷出,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
“我已经说了好几次了,你不用向任何人道谢,这个世界强者为尊,谦卑只会让你心中的进取之心消失。”黑袍人冷声道。
“等你实力真正达到大成,你在这里寻找你的母亲轻而易举!”
赵慎沉默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直接来到了血色池水边上。
三十几年前他潜伏进入到了天圣宗内,试图查探自己母亲踪迹,还要调查自己父亲死亡的隐秘,结果三年后他遇到了这位黑袍人。
这黑袍人对他很不客气,非打即骂,而且对修炼上的事情极为苛刻,虽然没有收他为徒,但是却传给了他一门极为厉害的功法。
依靠这功法,他的实力开始了疯狂提升,每半年时间甚至都蜕变一次,现在以他的实力,覆灭那最初加入的天玄宗轻而易举。
“扑通!”
身影一动,赵慎直接进入到了血池内。
“咕噜咕噜!”
随着进入,那血色池水一下子翻腾了起来,一股股无比霸道的能量疯狂涌入到了他的体内。
承受了这能量,赵慎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狰狞。
无比剧烈的疼痛传来,仿佛无数蚁虫在撕咬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呃!!!啊!!!”
经历了这么多,赵慎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稚嫩小孩了,但是他都忍不住痛呼出声,他此时仿佛置身在地狱中。
那门厉害功法修炼后,需要依托这血池的能量,不过吸收后,每一次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相当于将体内的骨骼、血肉等重新粉碎,再重塑一遍。
整个淬炼甚至持续了七天,而在赵慎体内,一个血色的魔胎甚至在缓缓形成。
最后,赵慎离开了血池。
“怎么样了?”黑袍人见赵慎淬炼结束,缓步走来,其眼底深处甚至有着一丝期待之色。
“魔胎已经形成。”赵慎沉默了一下,直接道。
“好!”黑袍人大笑,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她看着赵慎,道:“你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强之人,短短十年时间便将这功法练到了这一地步,现在就算是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对手,甚至天圣宗宗主最多与你战成平手。”
闻言,赵慎却是默然。
“我有这么强大的天赋,应该是因为叶叔的那一颗丹药。”赵慎心中暗暗道。
在他八岁离开赵府的时候,叶星给了他一颗丹药,虽然当时吞服下去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却让他的天赋在不断提升,这变化他都能感应到,所以实力进步才那么快。
实际上叶星炼制的培元丹完全达到了虚空境层次,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绝对是最珍贵的,属于最顶尖的宝物。
“叶叔…”想到叶星,赵慎心中叹了一口气。
在天圣宗的几十年,他经历的甚至比黑元域都要多,宗派中人的勾心斗角,磨砺时候的来自宗派内的危机,血池淬炼等等。
想起当初赵府时候的情景,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既然你凝聚成了魔胎,那我就依照诺言,先告诉你父亲的情况。”黑袍人罕见微笑道。
“父亲情况?”闻言赵慎却是一愣,随后连忙问道:“你说我父亲没有死么?”
“没有。”黑袍人摇头道。
她直接向前方走去,很快来到了一处无比隐秘的地方,此时这里却有一位无比干瘦的中年男子。
“父亲。”看到这位男子,赵慎脸上顿时露出了激动之色,迅速上前。
这么多年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激动。
“小慎?”干瘦中年男子看到眼前身上有着诸多伤痕,满脸激动的赵慎,有点不确定道。
当初赵慎离家只有八岁罢了,现在看其面容只是有一丝小时候的痕迹。
“是我,父亲!”赵慎连忙点头道。
“走吧,我现在带你们离开宗派,然后再告诉你母亲的下落。”黑袍人淡声道。
“小慎,我们走吧。”听到这声音,中年男子赵元也是说道。
“嗯。”赵慎点头,眼中露出了无比喜悦之色。
众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
几人沿着那条隐蔽道路迅速下山。
轰!轰!轰!
等来到一处的时候,却是忽然有好几股恐怖气势波动传来。
一位老者,两位中年男子降临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位位强者,不过身上的气势波动却是弱了很多。
“大胆冯萱,竟敢私自下山!”为首的老者一步踏出,沉声道。
“冯萱?”听到这名字,那赵慎却是一愣,那是他母亲的名字。
他愣愣的看着眼前黑袍人,眼中忽然露出了希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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