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昭雪(1 / 1)

平南王信步踏来,是停在了几人之前,望着左右,是当下就察觉到了这里不寻常的气氛,指着地上的魔头说道:“这是谁?寒儿怎么是能在朝堂之上杀人,还是当着君圣的面下手,这些个贼子是已经嚣张到这般地步了么?”

皇帝见平南王是上来就指责夏寒,也是有些觉得奇怪,但是知道,这其中定然是有诈,便说道:“刚是一个江湖之流的人,也是李宗弦的残党余孽,冲上了来挟持了朕,便是在朕命悬一线的时候,夏将军是冲了出来手刃逆贼,幸好无事,如今你班师回朝,也是没能去城门喜相迎,这文武百官却也是被拖滞在此,实在是对不住,今日皇城被这乱党余孽乱搅动了一番,却是死伤无数,没有心机也是没有多的空闲去迎接将军,将军破梵归来,众位将士也是没有得到恩典的待遇,朕惭愧。”

对于皇帝的这一番话,平南王是笑笑,心知不过是皇帝的推诿,也是给他一个下马威。是要让他知道,且是注意自己功高盖主的情况,如若不是,下场必定是会和夏清一般,见到夏寒与他江湖的朋友都是在场,且在来的路上,文校尉也是将几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他,便是一目了然,如今一来,平南王目的是在关于夏清的案子,皇帝没有死,那么一切,他都是有信心可以拿下得来,就是此刻,平南王跪地拜道:“参见陛下,臣此行带将入梵应敌,是全歼敌军,且是深入梵国城府,已是稳固华氏城内外,今日之后,天下再无梵国,但对于梵人的安置,还是需要陛下费心,臣无批准便是直入华氏城,此乃臣之罪,臣亦是知罪,此罪之在,还望陛下发落,臣都是毫无怨言。”

望着平南王,皇帝缓步上前道:“起来吧,你是功臣良将,朕又是怎么舍得杀你,如若不是你破了梵军,这天下,此刻就是没有大魏了,对于华氏城的处置,你也很是到位,就是要趁胜追击,彻底的将梵人连根拔起,断了所有的妄想,这般才是对大魏最为之安全的策略,如今这般,你是有泼天的功劳,今后便是我大魏的中流砥柱,也是大魏军中之魂。”

对于皇帝的夸耀,平南王是没有一丝的得意,也是不痛不痒的回答,而后,又是再拜,说道:“陛下,此次破了梵军华氏城,是得到了许多有关大魏的情报,却是这么多年来,梵军之首旃陀录是一直有同李宗弦有所往来,不仅是如此,还是与大魏江湖中一个幻做齐云山的地方有不清不楚的交易,是他们的里应外合,才是触发了这一场战争,是差点给大魏带来灭顶之灾,其中还是有许多小人奸臣作祟,且在班师回朝的路上得到了临安危机的讯息,便是派出了臣部下之先锋骑兵回城营救,如今临安祥和,是不幸中的大幸,如若不是,臣是万死难以谢罪,所以,臣恳请陛下,在详细查阅了旃陀录与大魏内细只见的书信往来情报后严惩奸人,是除掉国家之蠹虫,还大魏一祥和景气。”

在听到了平南王是有意外收获后,且是有了关于李宗弦其余同党的名单,皇帝也是来了兴趣,上步说道:“哦?爱卿竟然是如此得力,在得了华氏城后,竟然还是找到如此多的秘报,这般一来,正是朕肃清朝党,整顿朝纲的好东西,快快呈来给朕,朕已是按捺不住了,是要看看,这在场之中,还是有多少李宗弦的同党,今日是一并杀了去,省得秋后多梦。”

平南王在吩咐了左右之后,便是一队士兵搬搬抬抬了几大箱子重物前来搁置在朝堂之上,却是引来一片哗然,如此多的证据,却是想到了李宗弦与梵人是有勾结数年的时间,这样的铁证,且是都有各部门印章,竟然是没有想到旃陀录是一个如此谨慎的人,即便是死了,也是留给了自己后代保身的符咒,让人都是在内心无比的赞叹其心计之重,做事之稳之全。

皇帝便是欣喜的翻开了一个个箱子,这箱内,是一应俱全,都是些许多陈年的书信,是经过特制的梵国秘术保存下来,此外,还是有许多的金银,都是大魏内官才是有的银两珠宝,却是一一对应,全部都是有账目在册,何时何地何人为何事情,都是详细的记录在内,还是有许多梵国对李宗弦贿赂的证据,不乏金银珠宝,战马布匹,还有许多对他在朝廷上为造势的动乱策划,对他在功绩上的交易,其中一笔笔都是记录在案,让皇帝看的是瞠目结舌,最后是一本羊皮厚薄,记录了许多大魏涉及二人之间交易的名单,上至一品,下到九品地方官,都是密密麻麻的详细记录,却是有半朝文武官职之多,皇帝看了是无不心痛,便是有许多皇帝与李宗弦的事情,也是记录在内,之前皇帝是一直担心有他与李宗弦商讨对夏清铲除的政事,如今看来却是没有一个关于此事的证据,皇帝才是松了一口气,但也是知道,这定是平南王在阅览之后故意拿捏在手的,也是与他今后交易的重要之物,内心醒悟后也是有些担心,但是以后必然是平南王权倾朝野,即便是不交换,对于一个战功显赫的将军来说,许多他想要的,都是已经得到,劲敌李宗弦已是败了去,唯一让他还是有野心与进步的,就是他的皇位。

“这李宗弦,实在是可恨,却是如同一条毒蛇般潜伏在朝堂之上,直到是后来,才是露出了他的有毒獠牙,差点是给大魏一记致命的啃咬,如今是有你来斩乱平定,实在是大魏之社稷,大魏之功臣,今后是有你,大魏是再无外敌敢多侵犯。”

平南王笑道:“陛下是不要着急,这些不过是旃陀录与李宗弦之间的琐碎之事,臣接下来要呈给陛下的,是有关于真正的大魏之社稷,之良将的冤屈之事,只要是陛下过目之后,定然是会勃然大怒,但是臣相信,陛下是一个是非分明,能够对于冤屈有多的平反的心,也正是如此,才是有了许多的忠臣良将为陛下拼下江山,如若不是,却都是如同李宗弦这般,那大魏岂不是风雨多灾,哪里是还有祥和之景气,早早就是乱世一场。”新网电脑端:../

很明显,对于此话,皇帝是感受到了平南王的威胁,意思便是如果不在这铁证如山面前重审有关于夏清的案子,那么他平南王就是要对他这个大魏的皇帝取而代之,这般的威胁,是让皇帝感到十分意外的一件事,因为他估算了许多,都是以为平南王会因为他的位置付出一切,亦或者是因为权倾朝野来付出一切,到头来,却是没有想到,平南王亦是如夏寒一般,摒弃了所有的一切,也是要求为夏清来取得一个沉冤昭雪的机会。

慢慢的,又是一堆士兵提来许多的箱子,这一次,不是沉重的大箱子,而是一个个精致的小箱,却是来的平平如奇,没有别的装饰,也是没有珠宝的闪烁,在打开之后,躺在里内的,不过是一封封纸张,上有李宗弦与大魏的玉玺之印,这一瞥,是直接让皇帝的脸色刷的变了颜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如此逼迫之下,皇帝是没有别的办法,才是知道自己已经是中了平南王的圈套,没有了回头的机会,只能是硬着头皮做下去。

皇帝是拿出了纸,那一张张让他是记忆犹新的画面慢慢浮现在眼前,关于他与李宗弦的谋划,对夏清的卸权一事,却是不知道李宗弦事后竟然是当作夸耀的资本拿去与旃陀录谈条件,在此,梵国也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是得来了这一讯息,李宗弦如实照料的说出了所有的经过,便是差点连当时候眨眼搓手与如何的笑都是记录了进去,还有许多关于皇帝印下的正规书信玉玺,单看是毫无问题,单是与这些个信件摆在一起,就是如同天雷勾地火般来的震惊,来的有杀伤力。

望着一脸惊愕的皇帝,平南王是云淡风轻的说道:“陛下,这些都是铁证如山的证据,关于对大将军夏清的构陷,都是李宗弦与旃陀录的计谋,如今得到重见天日,却是让我们为失去的大将军感到痛心,感到惋惜,大魏是有如此大的冤屈,如果是得不到沉冤得雪,那么今后,大魏必然是会遭到厄运的诅咒,恳请陛下重审夏清一案,还夏家一个清白。”

“放肆!”

皇帝是直接怒火中烧,是将手中的证据撒飞在空中,说道:“你们一个个居心叵测的人,朕是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么?就是想要夏家重新回到这大魏的时局中来,才是你们的策略,如今你们卷土重来,就是想要颠覆大魏,颠覆这天下,但是,这天下是大魏,不是夏!你们要知道,朕是永远不可能让一群狼子野心的人上来,不可能,永远都是不可能。”

吹散左右的证据四处飞舞,便是飘散到了许多文武百官的手中,在看了之后,个个都是震惊其中一二,纷纷跪地拜倒,道:“恳请陛下重审夏清一案,还夏家公道,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恳请陛下重审夏清一案,还夏家公道,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吗?来人,来人啊,把这些个不听话的畜生们,全部,全部给朕杀了!”

皇帝情绪是有些失控,便是在踱步的时候,摔倒在地,而他下达的命令,却是没有一个禁军出手,反而也是跪倒在地,齐声说道:“恳请陛下重审夏清一案,还夏家公道,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反了,反了,你们都是反了,无法无天了。”

夏寒站在皇帝身后,手中拿着鬼刀,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道:“陛下,我们夏家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其余的,什么,都不要。”

皇帝憔悴的回首望着夏寒说道:“不要,你们夏家什么都不要?你父亲夏清,不停皇命,一意孤行,带兵重不请示,雷厉风行,却是在皇城,也是带刀来去,这般野心,还是什么都不要么?这般的行为,是有将朕放在眼里么?”

“那我父亲,可是有任何背叛陛下的举动?我夏家,那一次战争不是冲在最前方,陛下有难的时候,父亲又是那一次不身受重伤营救?一旦大魏有难,陛下有难,出现的第一个,永远是夏家军,永远都是我的父亲,他待你如兄弟,而你,却是对他有所猜忌,而后是取他性命,你可是知道,他死的时候,心有多寒,对你,是有多失望,这些,你都是知道么?陛下。”

皇帝是被夏寒说的哑口无言,摇摇头道:“荒谬,荒谬,都是荒谬。”

“李公公!”

“李公公!”

李公公是愣神没有听到皇帝的呼喊,才是惊乍的朝皇帝跑去道:“陛下!”

“扶朕回去歇息,朕,累了。”

便是如此,皇帝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中,在李公公的搀扶之下,是精神颇有异常的走了回去。新首发..m..

在皇帝离去之后,所有人都是为刚才知道的事情真实而震撼,内心是打消了之前所有的疑虑,才是对夏寒刮目相看了起来,而此时的平南王,也是朝夏寒做出了鼓励的表情。

“宣,夏寒觐见!”

夏寒早就是知道,如今的皇帝必然是要与他谈些条件,但是不管如何,即便是死,对于他夏家能够沉冤得雪,他都是愿意的,不管是什么条件,他都是会答应,如今皇帝已是没有任何的机会可以改变这一个事实,到此,夏寒也是知道,自己成功了,步履是显得更加沉重,内心的所有情绪,此刻都是在内心不断的爆炸。

望着眼前的皇帝内寝,夏寒是慢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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