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了李宗弦与大魏江湖侠士的大战之后,林战与旃陀冰是对所有的江湖侠士打心底有了敬畏,也是对自己的实力与他们之间的差距有所估量,在作战的时候,他们是伸出了援手,便是到了如今,也是没有了思绪,望着七零八落的大魏江湖,旃陀冰摇摇头道:“实在是没有想到,江湖的真实,也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的走向,对于我们来说,或许只是看到了江湖的表面,快意恩仇,行侠仗义,还有许多的潇洒,但在真正尝试了之后,才是了解到其中的苦,还有他们的迫不得已,或许这是他们的选择,一种无奈的选择,也是他们栖身的一种方式,早就厌倦了其中的打打杀杀与悲欢离合吧。”新首发..m..
林战眼中有些满意的望着旃陀冰道:“冰儿,你成长了,看问题是没有之前的那么片面,要是知道,江湖的定义,就是一群迫不得已退去在内的人的生活,他们的世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潇洒,更多的,是在遭受苦难,所有的行侠仗义,或许也是在厌倦了这世间的恶后的正义伸张,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想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的仗义行侠,不过是一腔热血罢。”
旃陀冰不语,望着地面,道:“林战,或许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
“不重要,人生还长,你还需要多点体会,如今的些许错误,并不能够影响你什么,只要心中有善,便是可以无所畏惧。”
“那林战,善是什么呢?”
“那是你的定义,你认为是善的,那便是善,你认为是恶的,那就是恶,没有一个标准的界定。”
“我们如今杀了禁军与反叛者,算不算的上是善?”
林战摇摇头道:“当你做一件事的时候,是有抱着目的而出发的时候,就已经不能用善恶来分,当然,局势永远都是存在的,今日有李宗弦,明日,还会有一个叫张宗弦的人出现,你只要做对了自己的事情,那么,对于你来说,善恶就是非常容易界分,若是你真不明白善恶为何,便是今后慢慢去品尝吧。”
林战与旃陀冰二人在告辞了南少天之后,便是出了临安,约定在江湖安定之后,以武会友上前挑战各家门派,如今的南少天是没有多的心情,也是点点头任由他们去了。
严今初此刻内心是只想将李宗弦与魔头给找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于是他又来到了远处的塔尖之上,在踩了许多的脚印后,他独身坐在塔尖之巅,俯瞰着下面的景色,眼神中都是忧郁的神色,脑海中闪过自己与灵阳真人的画面,不由得流下了泪水,而下方的苏星与羽轩,都是知道严今初此刻最为伤心,也是没有多多打搅。
“羽轩,失去师父的感觉,应该很难受吧。”
苏星与羽轩靠肩而坐,是望着临安城景色开始聊了起来。
“说不难受是假的,很多时候,我都不想挑起药王谷来,我知道,我还年轻,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管理这么多的事情,我只是想每天与师父,还有药材们打交道,对于药王谷谷主一事,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哥哥的事情,因为他成熟,因他沉稳,他比我更加的有资格,却是不曾想,落来到了我的肩膀之上。”
“你知道吗?苏哥哥,其实我心里还是很羡慕严大哥的,因为在真人去世的时候,还是可以见面,是听他说了最后的话,而我,却是连师父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还是在所有人慌张的脸色上看了出来,这样的消息,可以说如同千百把长剑慢慢的锥入心底,而后的不停的在心口之上旋转,只要一想到,就是钻心的疼痛,这种痛,是永远不可能消除的,当然,不能消除的还有回忆,还有对师父的思念,他永远都在我的心中,每当想起的时候,总是有些难过,但只要想到师父鼓励的话,这样的疼痛就会减少很多,我便是依靠这个来渡过这么多天,很难受,但也是很真实,我们终究是要面对分离这一关,或许,在师父的心中,是早早的不告而别,到时候去了下面,我是要好好的训斥一番,让我好生想念。”
苏星不懂这样的感受,但是在听了羽轩所讲之后,显得也是很悲伤,在灌了一口酒之后,叹气道:“人生无常,或许能够停留在心间的,只有美好,珍惜眼前人,且行眼前事。”
风微醺,带着艳阳,焦灼的在树影之间斑驳穿行,打在了三个少年的头上,没有一点征兆,就是这么静静的照耀着。
离奇的是严今初仿佛是对酒失去了兴趣,在这个时候,只要是一提起就,就会显得勃然大怒,苏星刚开始是不明白,后来慢慢的才是知道其中的深意,也是没有多问,只是自己默默的收起了酒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临安城隔壁郡,驿站。
夏寒正是在换马,身后的千人骑兵是雄赳赳,气昂昂,披着一身重甲,看上起精神抖擞,夏寒显然是有些渴了,坐在茶馆之中正在咕噜咕噜的往冒烟的嗓子里浇灌,望着大热的天,吩咐了下去大家修整休息。新首发..m..
茶馆的客人在看到了这一群浩荡打扮的军人也是显得很激动,便是在不住的打听是否是在大破梵军后凯旋归来的将士,对于此行,夏寒吩咐过不要透露一二,所以大家的口风也是很严,在一二碰壁之后,客人们都是显得很谨慎,眼内抱着谨慎的余光在夏寒身上飘来飘去,仿佛是在提防着什么。
夏寒并没有理会,心中只是在计算着距离临安是还有多少里路,一路上,他是得知了南少天作为武林至尊带领了万民之兵攻打皇城,倒是几日前的消息,如今不用是说,这临安城必然是大乱,而皇城有无破下,也是一个未解之谜。
夏寒继续思虑,断气茶碗惯性的往口中送去。
“唉,你知道么?皇城还真是被南少天的军队给破了下来!”
“当真?”
“骗你有假?我家小二是在酒楼走得迟,是碰到了几个有头脸的侠士住店,便是没有出城,就是跑到临安大城门的时候,接管了城门守卫的竟是些个换了兵服的民兵,与小二说皇城已破,李宗弦是下落不明。”
听着耳边两人的窃窃私语,夏寒是露出了微笑,正是要转身主动询问其余的消息,却是听到了那客人低声说了一句:“听说啊,武当山的掌门,死掉了!”
“啊?就是那个真人吗?”
“对,听说是死的可惨了,是被禁军万箭穿身,在高空坠落后死的。”
夏寒当下心里一酸,手就是不住的在颤抖,一下就是把手中的茶碗给摔烂在地,转身一把抓起了那说话的客人道:“真人不可能死,真人怎么可能会被区区的箭羽射死,你这个骗子,造谣的骗子,今日老子非要杀了你不可!”
在听到茶馆内有动静之后,文校尉是立马带着一群士兵直接将茶馆围住,所有人是亮出了刀刃,阵势十分的骇人,在看到夏寒手中揪着一个老百姓后,文校尉才是示意左右放下刀刃散去,便是快步朝夏寒走去,道:“公子,发生何事?”
夏寒面目狰狞,转脸与文校尉说道:“这狗东西,竟然说灵阳真人死了,还是被禁军用万箭穿身射死的,文乌龟,你说是荒谬不荒谬?”
文校尉当下是摇摇头道:“武当真人是内外兼修,区区箭羽又是怎么可能伤的了他,假,实在是太假了。”
夏寒便是怒目而视的盯着手中弱不禁风的人道:“说,你是谁,为何要说灵阳真人死了,是魔教么?还是李宗弦的人?”
面对高大凶悍带着一身杀气的夏寒,那人早就是浑身打抖,说道:“军爷,小人,小人也是道听途说的,不知道真人是军爷的朋友,在此和军爷赔不是了,小人哪里会是李宗弦的人,更别说是什么教了。”
文校尉也是劝夏寒道:“公子,不过是些个市井流言,不必相信,传来传去,便是什么样的话都有,还有人说这皇帝老儿死了呢,哪里会是真的,不必较真。”
夏寒一把松开了那人,恶狠狠的道:“不许胡说,要是再让我听见了,是割了你的舌头下来下酒吃。”
几个客人是吓得腿打哆嗦,连连点头直接往外逃走了去。
文校尉望着紧张的夏寒,道:“公子不必担心,如今梵国已平,临安的不过都是些个乌合之众,且是江湖力量如此之大,李宗弦与魔头,都不是在话下。”
夏寒没有多想,便是招了招手道:“修整结束,立刻出发!”
所有的骑兵都是蹬步上马,又是一通奔袭朝临安的方向纵去,惊起烟尘滚滚,留下惊魂未定的茶店老板伫立在原地,手中握着一大锭银子摇摇头道:“皇城多风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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