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人在半空之上穿梭来回,完全是看不清人影,只见是有两束光在交织缠绕,如若是两条游龙在来回戏耍,众人是看得眼花缭乱,却是没有一个能够看清这两人争斗的形势何如。
突然,只听见上空传来一声闷响,而后是两股气流冲撞在一起,夏寒与梵王算是现身而出,对立而面望着对方,两人都是凝神而视,没有多的想法,都是想再对法方身上取得头筹,夏寒如是,对于他来说,如今魏军的形势是需要这最后一击,只要是成了,便是宣告此次的出征又是取得了一次较大的胜利,而对于梵王来说,即便是知道了梵国的灭亡结局,但是如今若是能够在三军阵前赢得夏寒的对决,对于梵国来说,是一件意义特别之重大的事件,因为他们知道,这样,即便是亡国,也是有他们撑下去的信念,所以梵王是将举国的信念赌了上去,而夏寒,也是不肯让步。
而对于平南王来说,他现在内心已经是开始有些动摇,望着夏寒与梵王的缠斗,他也是有些懊悔开始没有直接是攻城拔寨的对华氏城下总攻的命令,呆呆的望着上空道:“寒儿,希望你能赢,来证明你的道义,证明你所想。”
夏寒在刚才与梵王的对决中是使出了罗汉拳,不过是较之前百倍的速度打出,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梵王竟然也是丝毫不懈的如数拆招,且也是以百倍的速度,这一点,倒是令夏寒感到诧异,对于他来说,他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有人能够接住他如此的攻击,之前是能接住自己这信心满满绝招的是青灯法师,而江湖之上,虽然是有许多能够与自己匹敌的人,但是没有想到,这梵国也是有许多的高手,望着眼前的梵王,刚开始不想说话的与他沟通的夏寒开始缓缓说道:“你是说,我是梵人?我是旃陀寒?”
对于夏寒的突然开口,梵王是有些诧异,也是有些许的惊喜,因为目前对于他们来说,魏军的胜利是必然的,如今他不过是在拖延时间,为城内的撤退尽量拖延时间,便是能够说上话,兴许还是可以避免被屠杀的命运,但对于这一点,梵王好像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因为之前战场上魏军胜后,对于梵军的俘虏,他们是全然屠杀,即便是有些少幼与残烛之年的将士,也是下了狠手,对外是说屠杀一般,但是屠杀一人,与全军抹杀的意义相差不大,这样很是说明了如今统领魏军这支队伍的将领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也是一个不会放过梵国的人,平南王的心狠手辣,梵王是知道在报复之前梵军的屠城,所以华氏城,是必然会遭到屠杀的一个地方,在做好了慷慨就死的准备后,梵王才是走向了城楼,面对数万之众,他没有怯懦,也没有说是要退步的意思,反而,他感到很是欣慰,拖延了时间,也能够牺牲在战场之上,不用整日的东躲西藏,想着如何光复的道路,这样对于他来说,太累,也是太过于疲乏,如今他的选择,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战死沙场。
梵王笑笑道:“你是梵人,你就是旃陀寒,这是毋庸置疑的,想来你自己心中也是有数,青灯大师应该也是有与你提起过,因为你的父亲,不甘心,不甘心我们夺取了他的位置,他就是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你身上,如今看来,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你带着兵,带着刀,带着战马,带着仇恨,杀了回来,而一晃过去,不过是年月的洗礼,作为胜者,你,难道是没有什么要说的么?复仇者?”
对于梵王的说法,夏寒自然是不想理会,但是如今为了更好的了解对手,更好的击败他,夏寒是可以用尽所有的招数,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他对此场对决的唯一重视。
“如此说来,你是很了解青灯法师了?”
夏寒不屑的望着梵王,显得有些骄傲自满,仿佛是一个胜利者前来落井下石的姿态,样子是极其的嚣张。
“青灯法师虽然是你父亲的心腹,也是你父亲的朋友,但是更多的,他是我们梵国的朋友,是所有梵人的朋友,因为他,我们幸免于难,对于灾难,是所有人不想看到的,他摒弃了当时候正是处在水深火热的梵魏两国的恶劣关系之中,选择了远道而来,冒着失去少林所有地位的风险,帮助了我们,拯救了我们国家于水深火热之中,他不仅仅是佛学大师,他更是这世间的救世主,可以使抛弃了自己的所有一切,来换取其他人的生命,我不了解他,但是,他了解我们,他救了我们,救了梵国,这便是为什么,我们尊崇他的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将他的佛学视为功学之上来传承的原因。”ァ網
对于梵王的话,夏寒是来了兴趣,如果说是他没有记错,当时候青灯与他诉说有关梵国故事的时候,是没有提及到这一段事情,什么解救,什么拯救,是只字未提,对于梵国的功学武功,更加是没有多的话语,而此刻,梵王的这一番话,让夏寒很难相信,而青灯是帮助了一个弑杀自己好朋友的国度,这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多的帮助,夏寒是不敢相信的,拯救梵人与水深火热之中,夏寒是相信的,因为在生命面前,青灯法是不认为众人是有梵人与魏人之分的,有的只有生与死,悲与痛,但是对于青灯在指教他们功夫上的秘术,这一点,夏寒不敢苟同,因为对于心法,青灯更多的是希望他可以帮人,而不是用来作为武力的手段,但目前显然的是,这梵王的功夫也是有与青灯禅经相似的招数,很明显,他是学了青灯的心法,至于是不是青灯亲自传授,这一点,是让夏寒有所猜疑。
“如此,说来,青灯法师便是你们的救世主了,那么这样,你们为什么还要一昧的进攻魏国呢?难道是不知道这是青灯法师的国度吗?青灯大师帮了你们,也就是说明是魏国帮了你们,这样你来,你们如今可以当做是恩将仇报了。”
梵王诧异,望着夏寒,竟然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摇摇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真是屈服了魏人,是因为夏清吗?输给你,我服,那么至少,梵还在,心也还在,梵人们,也都是可以多的留下来,但是输给了魏人,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吧,可是要知道,暗处的梵人,是来的更加可怕。”
面对有些激动的梵王,夏寒并没有与他直接激辩,笑道:“我身着魏军将服,自然就是魏人,我吃着魏国的米食长大,受着魏国的庇护长大,我的父亲,是魏国大将军夏清,我代表的,自然是魏国,至于你说的什么旃陀寒,抱歉,我并不是,想来你是多半认错了人。”
“逆贼,真是个教人恶心至极的东西!”
看梵王有些愠怒,夏寒得知到自己的时机达到了,顺势接过话来,中气十足的笑道:“那阁下练着魏国的功夫,却是把剑尖指向了我,这么说来,阁下又是安的什么心,是不是,也是个逆贼,也是个,让人恶心至极的东西,嗯?”
夏寒诡辩,让梵王是直接说不出话来,二话没有说,呼啸的一掌拍了过来,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掌的出招方法,竟然是同之前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路数,很显然,是夏寒刚才的激将法起到了作用,对于这么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对手来说,这也是他最大的弱点,夏寒正是误打误撞的察觉到来,善于利用。新首发..m..
“好掌法,像是武当山的开云掌,阁下难道是除了魏国的招式,是没有自家的功夫吗?”
“放你娘的狗屁!刚才那掌,是我大梵的排山掌法,并非是什么武当山的开云掌,你懂是不懂。”
看到梵王是直接愤怒,更是主动出击了起来,城楼上回过头来的将军着急说道:“糟了,乱了,大王如今是中了这小子的计谋了,却是不知道大王这两日的性子有些落寞,还以为是受到了战败的影响,如今却是不然,不出这几日,竟然还是这么个样子,看来啊,最后的依靠也是没有了。”
看到梵王如今这样,夏寒是心目了然,甚至是有一丝的得意,便是不知道眼前这梵人却是如此的好激怒,至于刚才说的什么武当开云掌,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不过是他随便胡诌出来的一个名字,而他也是相信刚才对手出的招数为排山掌,但是显然,这梵国源头的功夫,是没有刚才气法来的厉害,这一点,夏寒是明显察觉到的,也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地方,因为对于梵人来说,青灯的心法造诣却是有如此之高,想来当时候的旃陀录,是定有所保留,而非是在战场上的那般软肋,望着眼前的这个梵人,夏寒已经是猜测到了他的身份,这一身的打扮,是非富即贵,而方才的招式,也应该都是只有皇室才能学到,且说话的口吻,显然就是旃陀录的儿子,那么说来,如今这城内的,他便是最大的主人,这也是夏寒所希望的,因为他,可以是直接商讨关于华氏城去留的问题,也是夏寒提议平南王不要屠城的关键。
梵王望着夏寒,笑道:“收起你内心的小九九吧,你要做什么,我还是不知道,如今是战场,并不是什么江湖擂台,我想怎么用,便是怎么用,只要是够杀了你,那就是足够的,既然你是魏人,那么,对于我,你就是死路一条,不可饶恕的。”
望着梵王幽深可怕的眼睛,夏寒耸耸肩膀道:“看来当时候青灯法师在梵国是留下了不少的故事,对于你们来说,这个故事可是有一些稍微被篡改的变化,如此的恬不知耻,却是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如今梵国危难,你还是要强硬阻挡,就是不怕等下我们将你们屠杀个血流成河么?”
夏寒的话,前一半部分梵王是根本就没有听入耳中。倒是后来这个对于屠城的诉说,才是让他虎躯一震,呆呆的望着夏寒道:“如此说来,你们是没有要屠城的打算?”
夏寒噗嗤一下就是笑了出来,道:“为何我们就一定要有屠城的打算,梵军固然是可恨,但是梵人,老百姓,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被屠杀,你们做的出来,并不就是代表我们魏人也是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
“此话可是当真?”
显然,对于夏寒的话,梵王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如今对于他来说,能够保全住剩下的梵人民众,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在魏军是逐渐逼近的那几日里,他们恐慌,他们害怕,他们没有做好准备,只是知道,战场上所有的战士,都是死于非命,所有剩下来的战俘们,都是被魏军们虐杀,这样的消息,传入到了华氏城中,传入到了魏国中,当下是引起了一片的骚乱,他们没有多的时间去想,在几日的维护中,才是稳定了华氏城的状况,至于其他的地方,他们没有多的精力,也是没有多的人手去规劝,但是不用想,也是能够知道是一片惨烈。
如今夏寒的这一句话,来的突然,也是来的不经意,但也确实是正中了他的心扉。
“自然是当真,只要你们归入魏人,自然是可以留住一条性命,但是你们,要听我们的安排羽服从。”
对于他们来说,梵王是知道的,死是必然,但是他们的死,是可以保全那些无辜的民众的生命安危,如此一来,也是值得的,梵王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自然是愿意。”
“放心,只要是诚心归顺的,我们定然是不杀,甚至,还是有更多的职位与你们,但是,只要出现一丝的信任危机,那么,等待你们下场的,就是,死。”
夏寒严肃着脸,眼神没有一丝的感情,空洞的说出来这一番话,是让梵王当下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呆呆的望着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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