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无法阻止的即将发生的战争,夏寒没有一点的办法,他心中对平南王是又气又恨,没有想到在经历了上次的失败后,平南王依然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对于三军首领的他来说,是极其的不妥当,也是将所有人的性命悬在刀尖口之上。
只见头上的箭羽嗖嗖破空划过,遮天蔽日的全数落在楼亭之上,早就是做好了防御工作的梵军们显得并无大碍,可是夏寒身后的魏军仿佛是不想停歇一般,便是要把箭筒内的箭羽全部发出,密密麻麻如同是一场不停歇的暴风雨般骤然击打着城池门台,刚才还是玉光如华的城楼此刻已然是如同刺猬一般,到处都是插满了弓箭的头失,而城楼之上举着盾的梵军,仿佛也是受不住魏军这如同潮水般的箭羽攻击,手中的铁盾已然是毫无作用,甚有者是脱离了阵型,导致死伤一片,顷刻间,就是没有了战斗力,而城楼之后的,也是一条纵长的军队,面对如今魏军的无差别打击,纷纷是站立去了左右。
夏寒忽然间,是有些明白了平南王的意思,如今平南王是在用绝对力量来屈服梵军投降,也是逼迫就范的意思,在如此强大的力量面前,梵军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就是在保全子民的安全下不丧失政权,但是这一切,仿佛是不会发生。
就在过去了不停歇的箭羽飞落半个多时辰之后,魏军是将此行的所有箭失放光,停止了攻击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凋敝的城楼,刚才还是完好无损的亭楼瓦顶俨然已变得只有几根擎天的柱子孤立对天,而在城楼之上左右的士兵们,早也就是不见了踪影,没有了刚才要一决高下有死亡觉悟的情绪,只有空荡荡的青砖,望着这一切,平南王还是不怎着急,又是慢悠悠的对着几位将军说道:“可以开始了,让兄弟们继续发泄发泄。”
正是说完,夏寒又是摸不着头脑,还是不明白这平南王继续下去的意义,如今梵军显然是没有表态,也没有说要与魏军继续对峙下去的意思,如今不依不饶的进攻,怕是会对旃陀录藏匿在宫中的信据有所影响。
“王爷,能否说说,您到底是要做什么?”
平南王并没有理会一脸着急的夏寒,只是气定神闲的摸摸了胡子,笑道:“过一会你便知了,这一切,还是在掌握之中。”
见平南王不肯说,夏寒也是没有继续要问下去的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后方传来吱吱呀呀攻城车的动静,这不下百来台的轮毂是碾压着地面震动而过,已是点燃的火球炮弹蓄势待发,士兵们个个满脸严肃,眼睛都是盯紧了城楼上梵国的旗帜,心中显然是想将旗帜给打落下来,夏寒转身与平南王说道:“王爷是想直接将这个城楼给拆了么?”
平南王见夏寒终于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便是神秘一笑道:“梵军作乱,本是万死之罪,如今我拆他一座门牙城楼,很过分么?”
显然,夏寒是猜到了平南王的意思,如今魏军是要给梵军一个下马威,便是直接将城楼给轰成废墟,而后就是大举入内,毕竟对于几万魏军来说,城内的护城军不过是螳臂当车,在刚杀戮完的魏军头上,是没有任何的敌对之手,如今梵军的作法,是夏寒没有想到的,这种故作顽强,显然是梵国当今领者的奇大昏招。
“寒儿,如今是不用一兵一卒,我军就是将所有鞋子丢出去,这鞋海也能将这城楼给湮没,如今梵军选择负隅抵抗,那么,就让他们心生恐惧,而后便是提出让他们无法反驳的条件,如果达不到,他们手头的筹码,便是要如数输落了。”
夏寒听着平南王的说法,是有些难以置信,才是从自己刚才的责怪中醒悟过来,因为是自己的私心,昧了不少自己冷静的思维,如果是一开始提出和谈,对于梵军来说,必然是会做最后的挣扎,但是如今平南王以这样的信号告知梵国最后的领袖,意图是在不失自己胜者的姿态,也是让梵国没有丝毫的讨价还价。
正是说着,天上却是像有无数的陨石划过,带着浓烟烈火的圆球们是在空中滑翔而过,而后还有数不尽的火球发出,一时间,遮天的红光是照映在了每一个士兵的脸上,带着咆哮的怒吼风声,狠狠的砸在了城楼之上,而此刻城楼上的梵军士兵们,早就是抱头鼠窜,口中咿呀惊叫着不见了踪影,身后的城楼也同时爆出冲天的火光,顷刻间,刚才还是在风中摇曳的旗帜是轰然倒塌,剩下的,只是被熏的黑了的城砖。
“如此高的城楼,是真的可以将它轰倒塌下么?”
对于夏寒的疑问,平南王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命令身后的将军们发出攻城火球,仿佛是要把原先没有用到的火球们全部扔出,这成千上万的火球,便是没停的砸向梵国华氏城城楼,平南王坚毅的眼神扫视着一切,道:“兵之善战者,无惧胁迫,无惧死亡,是在国家利益前,才可有摇摆之心,今如此,梵心动摇,便是有灭之命运。”
夏寒听不懂平南王是说了什么,只是望着冲天火光的城楼道:“这样,这城也是不会塌啊,王爷。”
平南王却是冷不丁的说了一句,道:“所以,才是到你上场了,寒儿。”
突然被平南王点出的夏寒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摸着头道:“我吗?该我上场了,是什么意思?王爷?”
平南王依然是淡淡说道:“就是,让你,给一掌爆了这城,你可以吗?”
对于夏寒来说,使出全部的气功凝集,再蓄力一招发出,来攻击一个不会还手,不会反击,也是不会动的物体,显然是可以的,便是一座山,夏寒如今也是有一半的信心,对于眼前的这个城楼,夏寒摇摇头笑道:“王爷,你太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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