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敌万众(1 / 1)

皇城大门口,早就是有一队禁卫守护在此,直接是拔掉了原先薄弱的士兵守卫,占据了城楼,看着皇帝与丁公藤的队伍,当下就是发出了军令,道:“来者何人,竟是敢擅自闯禁宫皇城,可知死罪?”

皇帝骑在大马上,显得很是无辜,就连他自己也是想笑,燮峰在旁笑道:“这难道回自己家中还是要和下人打招呼么?想来可真是奇怪得紧,这等人实在是猖狂,直接杀了便是。”

皇帝并不想在此就突然大开杀戒,能够避免的地方便是尽量避免,便自腰间掏出了小块军令说道:“奉李大人意,西郊边防入城固防。”

城楼上的禁军望了几眼,虽然是脸上有些疑虑,但也还是给他们开了城门,暗处暗客门的人赶来才是发现已经太迟,就在城门打开的瞬间,皇帝身后的夏家军们立即拔出兵刃砍杀,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皆为一刀毙命,干净利落,甚至是没有多余的声响,皇帝是看得有些傻眼,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是感慨夏清军队优良的作战能力。新首发..m..

身后的大汉们纷纷是不出声,丁公藤还是没有想好,便是看到了一具具瘫在地上的禁军尸体,看着马背上个个早就已是淡然的大汉门,丁公藤才是知道,这些都是夏家军的精锐所在,虽然是过去了几年,没有在战场上多打磨,但如今从他们的气魄中还是可以看出有许多的狠劲,杀劲,这些气息,与江湖中人想比较是相差甚远,江湖中人的杀气不过是要愤怒加上悲悯,而后将对方是要置于死地,而这些个将士们眼中的杀气又是另一番意味,便是视死如归,便是抛开一切,眼中只有争取,只有对生命的渴望,对胜利的渴望,这是丁公藤觉得它们可怕的地方,想来是夏清花费了许久的功夫,才铸成了如今的这一把尖刃,却是留给了杀死自己的好兄弟手中,但是丁公藤只带,泉下的夏清并不会感到后悔,也不会觉得可惜,只是会庆幸这尖刀是发挥出了作用,而对于皇帝对自己的杀害,定然也是政治上必须的事情,丁公藤与夏清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他是个铮铮男儿,但是也知道他是有通情达理的一面,只不过是没有表露出来,他的铁汉柔情,却是比谁都要来的致命。

城楼上不断涌落的禁军在夏家军眼中却是形同草芥,不过是三两刀的功夫,纷纷都断了性命,便是马儿也没有惊吓到,一行人便在皇帝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朝里面走去。

这时候得知消息的李宗弦正在集结禁军,在左右放出信号后,事先布置好的局面下,皇城外围的禁军与守戒的禁军纷纷是赶到了大殿下方的广场内,也正是在此处,皇帝的一拨人刚好赶道,随之而来的,还有李公公与许多官眷,皇帝见到李公公的样子后问道:“朝中百官怎么就是只有这么些个了?”

“陛下,这李宗弦身后是有些个人,还有些个老臣抵不住这变故,就自戕了,剩下的跑的跑,走的走,还有部分被李宗弦的人给杀害了,剩下的便是只有这么些个人了。”

皇帝感到很是痛心,虽然是了解到了这一场面,事先是没有通知,但是却没有料想到会是如此一番惨象,在点查过皇子安危后便是屹立在军马之首,睥睨左右,望着正是浩浩荡荡围住广场的李宗弦,这几千禁军仿佛是倾巢而出,还有许多是皇帝根本没有见过的,应是李宗弦的暗客门人,也是被添了进来。这声势几千人的军队,将不过百人的夏家军与皇帝包围其中,相差十倍的人数,却是怎么,也是李宗弦占据了上风。

李宗弦大摇大摆的踩着大马而来,很是意气风发,细细看他的表情,甚至可以看见他有些想要笑出来的意思,他望着皇帝,说道:“你是陛下么?”

还未等到皇帝回答,他紧接着又说道:“不,你不是陛下,你是假扮的,陛下经过御医查治,是没有可能再醒,如今你却是安然无恙的在此,定然不是陛下,你是乱臣贼子,你是该死之人,来人啊,将这些个没有军令冒充天子的人格杀勿论。”

李宗弦没有留给他们半点喘息的机会,因为他知道,这就是皇帝,不知道是为何,竟然是敢杀出个回马枪,但是如今看这人马,却是让他根本就没有多多担心的意思,如今他是几千禁军在手,而后还有暗客门的一应高手,就是临安府衙的兵马,弓箭手,也是调派了过来,虽然这大小余计万人的兵力并不能够为人所道,但是对付这仅仅不过百人的人马,应该是绰绰有余,李宗弦心中有些激动,他知道,他所有的幻想,都会马上实现,看着自己左右前后一拥而上的禁军,他的头脑有些慌乱,心跳的极快,这一辈子都没有如此快,呼吸也是有些跟不上来,他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用手不停的拍打着胸脯,因为他知道,这种十拿九稳的事情,马上就是要发生,他不知道该如何迎接,脑海中已经是有了一千种方法,也是换了一千种场景,对于他来说,这就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正是在想如何去消化。ァ網

“杀!”

左右的呼喊声仿佛是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李宗弦,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只是有人影晃动,根本就是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仿佛一切都是幻想,也有点想喝醉了酒一样,胸口闷着的气仿佛是提不上来,感觉他自己立马就要晕厥当场。

禁军们光是人数就将他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各种兵器在不停的碰撞着,更有甚者,不怕死的壮士,直接是朝人群中冲了过去,毫无意外的死在了夏家军的刀下,在经过不停几十人的轮番冲击无果后,许多的禁军显得有些怯懦,却是没有人敢再上前,刚才口中呼喊震天的气势慢慢变得渺小,手中的钢刀持在前方跃跃欲试,却是没有几人敢真正的上前砍杀。

夏家军虽然不过百人之众,却是将皇帝很好的护在了人圈中心,丁公藤也是在左右开出了药菩尊,禁军这一进一出,倒是连夏家军的一个头发丝都没有伤到,倒是损失了百来人。

夏家军们以逸待劳,根本就是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个个汉子的脸上冷静的可怕,反倒是许多禁军沉不住气,看起来有些怯场,李宗弦见状这才是醒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些个人,才是恍然大悟说道:“好你个夏清,竟然是将夏家军的敢死队留给了他,想不到,还是想不到,这些个人,竟然是这么的听你话,竟然是去帮一个杀了自己将军的人,实在是让人震惊,哈哈哈。”

李宗弦是直接笑出了声音,反而并不觉得这事是有何蹊跷,心中坦然,说道:“不过就是百个肉体凡胎,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能有这万人众的厉害么?即便是砍草,也是要累死你,知道么?”

“杀!都给我杀!这百人,若是有一个人头,黄金万两,一品爵位,房屋千座,都是你们的,勇士们,杀光他们!”

李宗弦显得有些歇斯底里,仿佛是要赌上一切,在这声令下之后,前赴后继的禁军门直接是往百人中心冲去,夏家军们的砍杀速度却是赶不上他们冲击的速度,很快就显得有些吃力,不少夏家军在成功突破重围的禁军手下吃了刀子,好在是有丁公藤的药菩尊,让许多夏家军有了放手一搏的底气,纷纷是冲杀了出个,每一个夏家军与周围几十禁军搏杀的地方,就犹如是一头猛兽落入了此处,有万夫不当之勇,李宗弦看在眼中,却是没有发现丁公藤所在,恶狠狠道:“药王谷的人,我就说这狗皇帝是怎么发病,这病也是蹊跷,却是顶级御医也看治不好,原来是有这个老东西在。”

丁公藤犹如一个无法击败的人,在夏家军百人之众的上空绿光倾洒,比起当年青光冲天的青灯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在这宫中,做的都是为天下之事。

李宗弦吩咐了身后的弓箭手,应是有千人之众,纷纷对准了漂浮半空施术的丁公藤说道:“给我射他下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他恢复的快,还是我们这箭多些!”

一声令下,左右弓箭手皆是毫不犹豫的朝半空放箭,即便是伤着了下方的禁军,也是在所不惜,丁公藤是什么疼痛没有领略过,这万箭穿心的滋味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消耗的,都是体内的真气,这才是核心所在,也是整个绿光的所在。

李公公看在眼里,却是有些不愿意,当下就是运气冲了上去,李宗弦给左右使了个眼色,便是十几人冲去将李公公围住,李公公知道是暗客门的高手,便是笑笑说道:“这几人你们暗客门的人死伤多了,却是杀的有些郁闷,能不能有些新鲜的东西让本大爷挑战挑战?”

些个暗客门们是二话不说就上前围攻,没有一点的江湖道义,只是要将他置于死地,身手也是不凡,暂且是困住了李公公的去向,而另一侧,燮峰也是杀的兴起,犹如是蜻蜓点水在禁军头上飞舞,便是没有一点的压力就取了他们性命,杀的累了,就回来皇帝左右,忙活一些保护工作。

李宗弦看了半天,这皇帝左右中却是没有一个人受伤,攻有燮峰,守有丁公藤,而且周围还有夏家军的敢死队这帮铜墙铁壁,李宗弦立马就明白了为何皇帝会是如此大张旗鼓的直接挺进宫内,必然是依赖他周围的这几名高手,还有身经百战的夏家军老将,而所谓的禁军,即便是有十几年经历的,放在他们之中,也是显得很是稚嫩,就更别说大部分的后生禁军,在他们眼中,真的就是如同草芥,便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直接就是提拿一刀结果了性命,让李宗弦刚才还是兴高采烈的心情突然是黯淡了下来。

看着眼前逐渐是堆积如山的禁军尸体,许多的禁军都是没有了刚才的气焰,所谓一而衰,再而竭,如今禁军的士气,直接是如同跌入到了谷底,没有一点的威胁力,更加是没有几个人再有胆量上前,五六千人围住的广场,就是在这场屠杀下,被百人之众给吓唬了住,瘫倒在地上千人的尸首,让这场战斗变得极为之惨烈,残酷。

李公公这边也是完成了最后的击杀,便是将暗客门的手下全部杀灭,虽然是有些吃力,身上也是有不少的伤,当入了丁公藤的药菩尊,立马是精神抖擞,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又变得大摇大摆了起来,说道:“李宗弦,你这些个最为之得意的手下,还有些个杂兵门,都是不中用的东西,想不到你曾经是有许多的手段杀人,如今,却是没有一个人解决掉,不知道李大人现在的心情是如何?”

李宗弦并不觉得有何,只是知道最大的敌人就是丁公藤,丁公藤的力量实在是有些难以抵御,只要是将他击败,那么其余的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便是起身,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便是看也不看李公公,只是望着丁公藤说道:“未入江湖,就是听闻丁老名号,如今晚辈斗胆挑战,还望前辈莫怪!”

皇帝是没有想到丁公藤竟然是还有如此功力,才是惊想到暗客门曾经是对涉及江湖此术官员报道的杀灭,那则奏折,皇帝只是认为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如今看来,却是突然的惊醒,才是有些后知后觉,又是看了看李宗弦,才联想到了如今前线之上的平南王,还有已是得到了这技法的梵人,先前的军情才是在中途有所隐瞒,皇帝对着李宗弦说道:“李宗弦,难道你就是不想与朕说说么?”

李宗弦耸耸肩,道:“你我本是同家血脉,却是要不同的姓氏,是因为是野种么?还是不能够进入这皇家祠堂?我乃王爷之子,先皇之皇孙,你这狗皇帝,又是有何等的资格将我改命,与你有何要说,等到老子来取你这狗日的性命!”

皇帝有些骇然,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这李宗弦会有这种语气与他说话,想来是狠到了骨子里,才是又这种咬牙切齿的辱骂。

丁公藤笑笑,说道:“你,是想与老身较量么?老身便是让你些招数,又如何?如今是战场,不是江湖,你也不是江湖之人,恕老身不能应约你的擂台之约。”

李宗弦笑笑,说道:“谁要与你上擂台,便是要在此刻将你杀了,什么江湖老辈,不过都是些个跳蚤,整日觉得自己武功高强,装神弄鬼,却是不知道这世上的武艺精湛,定然都是在皇家,实在是愚昧!”

李宗弦说罢直接是全身爆发出轰天真气,只见瞬间这天就变得黑漆乌密,冲天的真气直接是将李宗弦的上身给炸开,许多禁军没有受得住他的真气波,便是连连踉跄,没有站稳脚步。

丁公藤见状当下内心大骇,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道:“不好!是秘术!”

李公公显然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说道:“无名小辈,却是要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且让我灭了你的威风!”

还未等到丁公藤口中的“不要”说出口,李公公就是纵身跃出,手中紫电真气顺着天空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痕,却是皇帝在内的许多人都是看的心旷神怡,没有想到李公公竟然是有如此不凡的身手。

可是李宗弦并没有多理会,在黑气之下,他的脸已然是看不清,全身劲道十足,在飞来进攻的李公公面前是轻蔑一笑,道:“渣滓,碍眼的玩意儿!”

还未等周围的人赞叹李公公的技法超群,就是听到了地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而后是微微的颤抖,应声看去,地面隐隐约约可见的砸出了一个大坑,等到烟雾散去,正是李公公留着半丝气息镶嵌在地砖中,全身已经是血肉模糊,显然是吃了李宗弦这一击找造成。

众人骇怪,哪里知道这李宗弦却是更加的厉害,手段也是无比的残忍,一旁的燮峰想这李公公也是身手不凡,这李宗弦竟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一击毙命,实在是有武林至尊南少天的实力,或许是比他还要来的更加的恐怖,不由有些胆寒。

丁公藤是立马上前使出药王琉璃治愈李公公,在看到大佛之后,周围人又是一阵惊叹,哪里是见过此等物,纷纷以为是神仙下凡,跪倒在地拜拜,许多人以为是青灯临世,便是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情。

丁公藤正是在给李公公治疗,却是察觉到了极快极坏的真气而来,当下是使出全身解数退去一旁,接下来就是眼前疾风略过,想起“轰”的一声巨响,身后又是击出了一个大坑,夏家军有十几人直接是化成了肉碎,让人看了很是心痛,丁公藤也是脸上流出了鲜血,丁公藤来不及擦拭,李公公已经是站起了身子,丁公藤示意他不要再轻举妄动,这李宗弦绝非是泛泛之辈。

皇帝也是有些发慌,看着眼前直接是牺牲了十几人的夏家军,显得更加的愤怒,吼道:“李宗弦,你此等身手,却是有千千万万的机会杀了朕,为何是要在此时?”

李宗弦笑的有些恐怖,却是没有回到皇帝的问题,先是幻化出黑气将刚才被李公公打的奄奄一息的作用给治疗痊愈,这一手法,却是让丁公藤看得有些呆滞,口中呢喃道:“这,这难道就是灵阳真人一直所说的皇宫秘术,江湖上的,不过都是残缺页本?”

“哈哈哈,你这狗皇帝,好好的机密却是没有发觉,非要去夏清手中夺取兵权,这大魏的秘密,可都是这些功法。”

李宗弦手中黑气冲天,仿佛很是得意他的功法,在说道“功法”的时候,还是不住的炫耀了一番。

皇帝显然是有些发懵,说道:“这机密不过是传言,怎么可以当真?”

“所以,我就是传言,我也是找到了那个传言,这就是比什么江湖上的功夫来的更加恐怖的存在,为什么是有妙月山?难道真是他们开创的门派,不,并不是,这一切,都是在朝廷的掌控之下,这便是他们分散他族势力的方法,而所有的功法,竟然是皇家自己保存起来,好在是让我有幸发现,这便是,为什么我可以放心的让所谓魔通信梵人所在,因为他们就是不足为惧,你也是,药王谷,不过都是些皮毛罢了。”

丁公藤脸上冷汗百出,只见被李宗弦恢复的左右,不仅仅只是恢复了刚才的肉身残缺,还是显得更加的杀气腾腾,仿佛是变了个人一般。

“情势不妙,陛下,如今之势,只能是选择撤退,这人不要说是老身,便是武林至尊来了,也是极难匹敌的。”

皇帝倒是头一次见到丁公藤如此之慌乱,也是知道了李宗弦的危害,但如今是被千人包围,还有李宗弦这个随时可以出手的高手所在,也不知道他还是否在城外留有余地,皇帝也是知道,当下的情势,对于他们,是极其的不利,也可以说是一锤定音的存在。

“狗皇帝,夏清是在一直寻找这些,而你,却是将他杀害,他寻得的线索可是帮了我很大的忙,这也多得了你。”

皇帝这才是知道,李宗弦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复仇,从一开始,就是来篡夺皇位的,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夏清的阻碍,而他自己,就是亲手帮助李宗弦解除阻碍的那个人,想到此处,才是觉得十分遗憾后悔。

“不必多思忧虑了,本是不想将此事抖搂出来,对以后的策略是有大的影响,不过如今局势如此,却是莫要怪我了。”

李宗弦盯着些个人,露出了极为阴森的表情,仿佛是要将所有人都杀灭。

丁公藤感到很是不安,护着皇帝,却也是有些无能为力,慌乱的望着左右,他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绝望,当一个传说是真实的时候,还是在最坏人的身上实现,这不仅仅是颠覆他的江湖观念,便是对所有的看法,都有所改变,如同是一个千年的泰山轰然倒塌,心绪的崩塌,是比李宗弦的死亡威胁来的更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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