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汝城望来夏寒这边,让所有人都憋住呼吸,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江澜!”
严今初觉得无趣,摆了摆手,大声喝道:“别装神弄鬼了,要是你想,现在就下来和我过两招,我武当剑法绝对追得上你崆峒派幻影术,看不将你这阴人削出个完整人出来。”
严今初对乔汝城这种故意引起气氛的举动显得十分不爽,直接是当着千人江湖客的面骂了出来,虽然乔汝城与崆峒派在江湖中多不讨喜,且在七大门派中也无多建树,许多江湖客也不给他面子,大体的印象也是阴险毒辣,来无影去无踪,若是做些坏事,是同魔教无异。
本来爽朗的喊签可赢得大家喝彩,如今乔汝城欲盖弥彰让许多人都不爽,严今初的这一嗓子也是直接引燃了擂馆里外气氛,直接爆引来哄堂大笑,夏寒也跟着摇摇头道:“严兄这心态,实在是无懈可击啊。”
“你也不不是不知道他,从来都是厚脸树皮,雷也劈不断,刀枪不入,是比墙还厚。”
舒洛儿此刻还不忘损他几口,台上的灵阳真人却是脸都绿了,见严今初出言不逊,直接在擂台上拱手作揖,对着乔汝城拜了拜道:“贫道管教无方,弟子言语多有不当,还望乔掌门多多海涵。”
灵阳真人做事不失大家风范,却是又赢来许多掌声,这让乔汝城一时间脸涨得通红,本就阴小细眼的脸变得十分窘迫,不上不下,武当大的喂砂糖礼数文招,弟子狂傲无礼破口大骂,这少的惹事,老的道歉,反而是自己显得里外不是人,毕竟灵阳真人也是武林前辈,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忘,急忙对着灵阳真人回拜,道:“真人言重了,令家弟子所言在理,是我一时恍惚,取了签反应迟缓了些,妨碍了比试进行,还望真人多多担待。”
这口舌绣花腔战让严今初很不舒服,指住乔汝城又大声喝道:“你,快些念,我好赢了睡觉去。”
严今初的狂傲又引来一片哄笑,乔汝城与南天仲的脸色都不好看,南天仲低声道:“乔掌门念了罢,依了那没礼数的野小子。”
乔汝城得意笑笑,心想:“现在如此嚣张,即刻就让你难堪!”
提起手中竹签搓了搓,对着签看了眼,脸色却是忽然大变,浮现出惊恐之色,众人疑惑,见他还是这般故意吊着胃口,纷纷破口大骂,言语十分难听。
“龟孙子,搞什么名堂。”
“快念,快念,是不识字么?”
“爷爷来替你念,崆峒派弟子曹大鳄,不用比试了,我也替你宣布结果,曹大鳄,输!滚回崆峒派去,阴狗!”
“吁,吁,吁,好马儿乔汝城。”
南天仲见他神色慌张,呆立在旁变得哑口无言,应是有何不妥,便抢了他手中签来,望了眼也不由大惊失色,吞吞吐吐道:“怎,怎么会?乔掌门这是何意?可是当真?”
灵阳真人见乔汝城迟迟不肯念签,也显得有些焦急,隔空喊道:“乔掌门是有何难处,为何不念?还请乔掌门迅速些。”
严今初知道事有蹊跷,但肯定是对自己有利,且让乔汝城吃了跟头,心中有了大概猜测,笑道:“乔掌门不会真是想下来同晚辈过上几招罢,若真如此,还需过了我家大师父那关,不然,你没有这个资格。”
南天仲恨得牙痒痒,心想立刻下台把严今初生吞活剥了解气,可如今签有蹊跷,明显是台上灵阳老头在搞鬼,事已至此,也是别无他法,便一屁股坐下在台,道:“念罢,乔掌门。”
“好啊,你个灵阳真人,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到时候新仇旧仇一起算,先前对武当还心存仁慈,此事过后,便是烟消云散,以后即使求我,也要你覆灭。”
乔汝城气的乱说胡话,看着手中的签,知道是有人在搞鬼,明明自己凭贯出内力抽的是江澜,且第一眼确认后就是江澜二字,二字娟秀斯文,自己并无眼花,自然是不会错,就在严今初这小子叫嚣与老不死真人说话后,手中的签名竟是发生了变化,如今自己无可奈何,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事已至此,如同南天仲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乔汝城手气的直发抖,对着签细声欲念,可还未开口,看台上几百人突然出声打断,仿佛是在报复自己刚才的欲擒故纵。
“吁!”
“吁!”
“乔马儿!”
接着便是一片哄笑,连续三次,乔汝城想读出签上名字都以失败告终,在第四次的时候,终于是忍无可忍,提气在胸震喊而出:“肃静......”
虽崆峒派不以内力出名,但乔汝城怎说也是七大掌门之一,在这千人之中也是排的上名号,哪能由这些烂鱼臭虾给欺负了,内力如浑洪老钟,层层不断向四周震荡散出,若是看台他身近处有内力浅薄的,估计当场便会殒命,南天仲还可承受,脸上带着坏笑端坐在旁,道:“佛也有火,实在是太不懂得尊重二字怎写,岂有此理。”
灵阳真人与众掌门也是没有办法,些个看客实作法的确是有些过火,没有起码的尊重,乔汝城发火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在场的豪侠怎说也是有些底子,在乔汝城这中上不下的嘶吼下还可顶住一时,虽是有些难受,但在声音停下来的那一刻,他们还是憋不住笑声,齐声爆笑,乔汝城内力深厚不假,但他声音实在是阴怪,叫人难以接受,如同宦官般尖声细语,像个公公,所以才是忍不住又发出笑声。
严今初有些没趣,摇摇头道:“算了,不好玩,这公公。”
“如此不理智,先前是我高估了他,如今看来,这脾性也不过是个魔教狗腿,还不及他身旁南天仲一半。”
因为几人先前对南天仲的猜测便是魔教同伙,谁与他走近,也是有所阴谋,如今乔汝城同他伙同一气,自然是这帮人首要猜测的对象,舒洛儿说他为魔教帮凶,也没有委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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