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的作用是在是令江湖人称道,每届武林大会总有死伤,这是在所难免的存在。
在江湖上便是口角上有些争夺就打个你死我活,如今在武当山群雄聚首,更是难免不了冤家路窄,仇恨宣泄斗械,上次因魔教癫狂屠戮众生,遏止后的太平盛世也是危危欲坠,若武林中无药王谷的奉献,怕是早就不复存在。
灵阳真人多次提议丁公藤为武林至尊,其余各派也是毫无异议,药王谷不争名利,即便是有些暗地动作,也是在提升医术之上。
抛开打打杀杀,实在是称得上武林至尊这一称号,而丁公藤数次拒绝,是因不想惹上事端,好闲避静的他,性子中也是透着股清流之气,至尊一位对他来说还不如救一人性命,且也无多精力打理武林琐事,引火烧身的事情,向来是敬而远之,倒是哪里有病患,哪里就有他。
此时的救治并无南少天想的那么简单,夏寒羽轩丁公藤三人心中都有数,单只是提出鬼刀内真气通流三人便是极难,这就意味着要同时控制三段真气,自身体内的,鬼刀的斗量之气,还有南笙笙的毒气,要将这三者的气通流,实在是铤而走险,而且还要在这情况下游走全身穴道,实在是犹如比在刀锋上跳舞困难百倍,先是要求医者心灵手巧,其次还要扛得住鬼刀海量真气,若是气走乱穴引起走火入魔,那便是两人的性命都搭了进去,且鬼刀真气乱泄,也是会有危及旁人的存在,并无南少天想的这般简单,步骤虽是简单,但在场除了羽轩与丁公藤二人,再无他人识得药王琉璃,药王琉璃的作用在补漏,降低救治风险,若是气刀进穴稍有差池,便可在旁的药王琉璃补缺,这也更需要二人通力合作,起到手足的协调作用,若是不熟悉对方,那便是毫无甚效。
想起微丝走穴,羽轩自然是比夏寒更为拿手,若是羽轩做中介医媒,丁公藤在旁使药王琉璃看护,也是有机会可成功,但此术风险极高,多半是要搭上羽轩性命,这也是夏寒一开始询问羽轩的原因。
丁公藤一时间犯难,羽轩是他得意弟子,也是未来的药王谷谷主,如今医者铤而走险自然是可试,但这也是搭上药王谷的未来,还有今后许多条性命的赌注,他望了眼羽轩,看到的是坚定的眼神,不出他所料,这孩子向来耿直,仁心医术,不会见死不救,与他哥哥一样,涉世未深,欠缺考虑。
“羽少侠,救救笙儿吧。”
南少天乞求的样子让人诧异,这个曾经嚣极一时的霸者,如今沦落至此,是因家人,是为挚爱之人,这世界上除了南笙笙,他应是没有其他亲人,危难时候,他还是遵从了内心想法,抛开雁荡山荣誉,选择了女儿的性命。
“师父,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若是失败,鬼刀可能会毁于一旦,而羽轩也会命陨在此,鬼刀对于雁荡山来说,是传承,是历代的心血,你可当真舍得?”
夏寒的发问让南少天一怔,他没有想到鬼刀也会废弃,若是没有这把鬼刀,那么雁荡山今后也是不复存在,虽然自己刀法了得,但在如今的武林环境之下,没有真气加持,可以说是与门派无甚差别,搭上雁荡山的命运,让他犯难,半晌说不出话来。
“啪!”
柳杉上手给了南少天一个巴掌,这个巴掌清脆响亮,不仅是夏寒,连周围所有人都十分惊讶,还没有谁敢这么对待南少天,他是个极度好面之人,作为七大门派尊老辈,被弱流女子打了巴掌,在以前是要被江湖人耻笑,说什么,南少天也要杀了她以保威名,可现在,他却没有一丝愠怒,倒是冷静下来,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鬼刀算什么,有南姐姐的命重要么?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我还选择原谅你,不曾知是狗改不了吃屎,实在是太让人失望。”
柳杉的辱骂不绝于耳,如此大逆不道忤逆长辈的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苏星也跪地磕首哀求,道:“师父,我今后定多杀魔育生鬼刀,可,可现下还是笙儿的性命重要,人没了,就真是什么都没了。”
丁公藤见南少天犹豫不决,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为名生,为名死,南少侠,你太过于执着,且好好想想罢。”
南天仲倒是来了兴致,讥讽道:“不可能的,要这老头废了鬼刀,就是让他亲手毁了雁荡山,实在太滑稽了,想不到你南少天也有今天,在名与亲情面前犹豫不决,这也看出你这人野心不啊,还是为今后几日掌门擂斗一事烦忧?”
南天仲与乔汝城二人此刻巴不得南少天的鬼刀废弃,那便是除了灵阳老头再无强实力对手,妙月山老道士向来是打个过场,有了上次的魔头丑事后也算是淡出武林,即便是有这身手,也不好意思去夺武林至尊一位。
“乔掌门,看来是天都要帮你啊,如此看来,计划比想象中顺利得多,哈哈。”
灵阳真人不想多惹是非,毕竟是雁荡山的事情,多与自己有些敏感,武当雁荡一直有嫌隙存在,南少天也是个多疑的性格,现在说嘴,就是自找苦恼,可他却是忍不住,道:“南兄,不是贫道多言,如今危难关头,名与利又如何,虚名在身,又有何为?”
子觉子湛也是多番劝说,便是连许多江湖客都看不下去,纷纷讨论南少天心狠手辣,为了鬼刀宁愿是舍去女儿,这与用鬼刀吸食女儿真气又有何分别。
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南少天却是低头望住沉睡的南笙笙面无表情,想起时候的画面,南少天露出淡淡微笑,慈祥温柔的以免暴露无遗,让夏寒甚感欣慰,道:“师父,我知道你的决定了。”
夏寒望了眼丁公藤,道:“劳烦师父了。”
羽轩却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虚待一旁,活动着手脚,为等会儿的游丝走穴做周全准备。
“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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