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过了这集市前面那山便是崆峒所在了。”
“林战,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少主。”
“好的,公子。”
街市上,少年手中把玩着摊贩古董,眼里满是喜欢,身后站着位中年男子,素衣朴色打扮显得魁梧壮实,面色冷峻仿佛透露着不满。
“林战,这方鼎可真好看。”少年回过头稚嫩的脸庞带着些许期望,是在乞求男子买下他手中之物,男子侧首望去前方山峰面无表情道:“公子,快些赶路,武林大会还有十几日,且此地不同梵国,我们万事都需谨慎些。”
少年恋恋不舍放下手中方鼎,神色失望站起身子随男子走着,口中抱怨道:“这也不给玩,那也不让买,没意思。”
林战耳尖,停下脚步正色道:“公子且记住,你来魏国是摧毁他们最为自信的武学,这是你肩负的使命,也是你不可推脱的责任。”
清早薄雾像纱,金光照下,映得崆峒派匾额闪闪生辉,刚先山脚集市二人站立在门前,林战道:“公子,准备好了么?”
“嗯!”
“我在此地等你出来,尽量快些,晚上还要赶往少林。”说罢上前叩门,清脆铜木砸响,门当即吱呀开出条缝,里面露出半张脸道:“甚么事?”
少年稚嫩脸庞唇齿动微动道:“先生安好,我来下江湖挑战令!”
“哗!”声刺耳传来,门突然被内大拉开来,现出位黑袍男子,身着劲装束琉璃金带,显得英姿奕奕,怒斥道:“娃快下山去,可知你家中有说不要乱上山来?不知此地何为么?”
少年语气平缓,仿佛并不在意的指向头上匾额道:“不写着了么,崆峒。”
“顽劣!”黑袍男子嗔骂了句正欲关门,这时林战突然上前右手抓门拍出张黄纸,冷道:“怎么?七大门派妙身崆峒还怕个孩不成,若是怯之不战认输就是,唤你们掌门出来签了这战书我们便走。”
空气显得平静安详,黑袍男子与林战四目相对并无多言,暗则两人手中正推门较劲,倒也谁都不让谁,门一时被震的哐哐乱响,忽然“嘭!”地一声,受不住二人混沌内力的催耗碎成了木渣,黑袍男子被直直震飞躺在院子,跌跌撞撞站起弯弓身子可见嘴角处已是挂住鲜血,表情显得难受,望住门口二人道:“可别想再回去了!”说罢忽然不见了身影。
少年踱步迈进院子,林战倚着门边在他身后幽幽说道:“公子,看清楚了么?”
“十八个!”少年话音刚落,头上忽如乌云遮天暗无光明,呼呼啦啦闪落十几名黑袍汉子落地将他围住,瞬后见少年全身上下由道道金绳缚住,动弹不得,刚先那受伤黑袍男子质问道:“闯崆峒禁地,杀无赦!”说罢十几名汉子便紧收手中金绳,少年则岿然不动,突地发力一震,将身上绳索如数挣断,众黑袍汉子拉了个空惯性退后几步,而后交叉晃动如风朝圈心少年逼近。
“公子,快些,不必同杂鱼玩耍。”门口林战不急不慢催道。
那少年冷静左右观察后奋力朝脚下地面捶落一拳,爆出层层剧浪内力往四周散开,顿时“嗡”声大作将十余名汉子直直拍飞,砸落院墙四处东倒西歪,崆峒弟子个个面露惊色,只觉胸口仿佛是着闷捶了十几拳说不出话来,咿咿呀呀乱出声语。
“我无意伤害各位,只想与你们乔掌门一较高下,希望贵派遵守江湖诺言,应下我挑战令。
忽然半空雷鸣呼啸,只见一道紫光电闪而来,门口林战紧张站直了身子望去,道:“公子心。”
只见少年跟前现出一人手持双钺啄来,“叮!”正中少年甲胄护腕,阴阴沉笑道:“哪里来的野子,不知死活!”
“掌门师父!”院里黑袍弟子眼中带光呼道,一旁林战想来跟前这紫衣老者便是崆峒掌门乔汝城,细细打量他手中武器,形状像是青龙戟头,却较戟在护手处多出月刃,想来前后皆可割杀,配合崆峒派疾速轻功作战便可攻可守,这奇门兵器实为崆峒作风,想到此处不由些担心。
乔汝城架住少年左右手窝让他失去手中动作,端详左右后问道:“妙月山道士么?”望去少年背影,接下乔汝城这闪电一招神色泰然自如,道:“我看着像么?”
“不是幻月双瞳,怎看穿我门身法!”乔汝城突松手中双钺让少年措手不及扑身向前,双手穿过钺空处合掌拍去少年脑门,这招变换快速又显得阴诡至极,少年倒仰身沉静提膝破解,二人脚下过了十余招后各自闪身退步。
“少主,不必嗦!”门口林战显得有些不耐烦,可那少年满脸犹豫不决,再三回首望住林战显得毫无主见,又见林战眼露责备后毅然转身道:“对不住了!”说罢双手各伸二指交叉在胸口,口道:“南无金刚不坏佛,愿皆观察哀愍于我,今生余生无始时来广作众罪,自作随喜,偷盗佛物四方僧物,造五无间罪,十不善业道,由此业障,覆蔽身心生于八难,堕地狱傍生鬼趣,生边地及弥戾车,生长寿天设得人身诸根不具,邪见拨无因果,厌诸佛出兴于世。”
只见那少年口中囫囵念经,身后已是幻化出强气大佛,佛者袈衣飘飘,身周五光十彩,乔汝城感受如此强烈内力,心知不妙,左右急忙唤开弟子手中迅速结气,道:“狗日的魔人信不过,出尔反尔!”正说完,少年飞出半空挥出一掌极强内力,空中强气卷云呼啸而落,乔汝城急忙旋动手中双钺飞出两道紫气,半空紫黄真气对攻,僵持不过半晌,林战催促道:“快些!”少年难为情闭眼发力推出双掌,身后袈佛亦步亦趋破云打出火烧双掌瞬间将乔汝城紫气吞没。
强光闪起晃得众人睁不开眼,只听耳边巨动轰鸣,脚下瓦砾砖石跨落脆碎不断,突起风浪直将院墙刮起半空,眯眼强望而去的都是白光,哪还见掌门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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