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动澜(1 / 1)

云白天蓝树葱荫,武当山练功坊内传来疾呼。

“洛儿!出大事了!”

严今初砰地推开门闯进来,气喘吁吁盯着舒洛儿。

舒洛儿练功完毕正稍歇息,额头满全是汗珠,娴熟提起茶几之上白瓷茶杯,白了眼严今初,道:“慌慌张张做什么,能有什么大事?”

严今初上前抢来舒洛儿手中茶杯直往口中倒,抹了抹嘴道:“天城武馆!出事了!”

听见天城武馆后,舒洛儿嗤之以鼻笑道:“天城武馆哪天不是事,与我们武当有何干系?”

“那天妙月山一别,陈姑娘同江老弟正是去了天城武馆啊!”

舒洛儿一听是江澜消息,停住手中捣茶活,杏眼圆睁急步上前关切道:“江公子怎么了?”

“你知道么?风雨舟死了!竟然牵连出幽州刺史污劣政绩……”

“谁要听那市侩老头的事,我说的是江公子如何?”

舒洛儿显得有些焦急,按住茶壶不让严今初再有动作,等他口中道出所以然。

“听说她俩啊,刚入城就被风雨舟黑手拐进斗场地宫,好在江老弟身手了得,将那老巢搅了个底朝天,放出百来个死囚,后来风老头不得不勾结刺史出动官兵镇压,可妙得是江老弟捉住了李贵慈的三公子!千百官兵傻了眼,奈他不何!”

舒洛儿听得紧张,问:“李贵慈是谁?”

“李贵慈你都不知道?朝廷奸党副手呀!”

舒洛儿摇了摇头并不感兴趣,让严今初继续往下讲。

“江老弟向风老头发出江湖邀战,老不耻的风雨舟最后让手下四名殿主齐齐围都江老弟一人。”

舒洛儿听到此处并不觉得奇怪,道:“是他一贯作风,假正经欺人。”

“接下来!江老弟以一敌四,不废吹灰之力取胜,天城武馆仗着人多已是不齿,又输了斗场,今后算是没落了。”

“江公子可有大碍?”

“他精神的不得了,有少林金刚坐神功护体,谁能奈何他呀。”说罢严今初话语低沉又道:“不过,现在江湖人人皆知他识得少林金刚坐,不止魔教,还有其他各门派,这下江老弟可算全武林瞩目了。”

舒洛儿想的入神,呆呆发愣忘了茶水沸腾。

天峰雁荡山,鬼刀大殿,殿内。

“天叔,江澜意在七大门派,且不知他心性如何,若是……”

青袍少年正说着,突然他身旁红毛长须老者打断道:“仲儿不必紧张,你于哥哥有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至于那少年江澜,老身只能说,来十个也不怕!你自己要加紧练习,武林大会上莫要丢了鬼刀的脸面。”

青袍少年拜道:“是!侄儿谨记!”

药王谷,悬壶堂上,丁公藤召集门下长老会晤。

“这少年以一敌四,英勇无双,想那风雨舟向来不怎么吃亏,今次把自己搭了进去也算是意料之外。”

堂上一长老道:“丁公,前几日有消息说武家老汉要出山,没多几日,现又横空出世个江澜,竟还有青灯和尚的少林金刚坐,热闹,可真热闹!”

“哎,徐长老你说武老汉出山,他图什么?二十年前他武老汉叱咤江湖没错,可如今怎说也应有六七十年纪吧,还以为自己是武林至尊么?”

丁公路微微笑道:“哦?有这事情?那到时可要向他讨教讨教。”

崆峒派,望牙峰。

乔汝城坐在殿内大椅阴阴沉笑,道:“照七大派以往规矩,谁先出头,就打谁,可惜了这少年了,哈哈哈哈。”

天城武馆。

夏寒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太阳已是晒得厉害,院里下人正忙花园艺事,前后行廊武馆弟子行走奔忙,仿佛自己如隐身遁地般透明。

头疼欲裂,晃晃悠悠站起身子,见福大爷在身旁园林淋水,余光不时扫来,脸上憋着笑,夏寒气冲冲上前问道:“福伯见我躺地上整夜,为何不叫醒我?任我在这躺着出糗?”

福伯憋不住声音朗声大笑道:“公子可怪不得我,都是陈姑娘吩咐下来,谁也不敢说甚么。”

“岂有此理!陈曼沙!”

夏寒怒火中烧,大步流星来到陈曼沙房门口,哗手推开门大声喊道:“陈曼沙!”

陈曼沙刚练完剑术,拉开屏风脱下练功服正想换件凉快衣裳出门,这时大门突然砰得由外给人撞开,惊得陈曼沙失声大叫,捂胸缩成一团,夏寒也被突如其来的惊叫吓得不轻,看清眼前何事后口中连连道歉,伴着尖叫掩门贼也似的逃走。

无果。

天城浪荡了几日,陈曼沙已是打不起兴趣,这几日夏寒见她像是做贼心虚般东躲西藏,邀他吃酒不来,游湖玩乐也通通拒绝。

这日,陈曼沙一人在花间楼吃酒,微醺未醉,数着桌上花生米,决定一会儿是否找夏寒。

“找!”

“不找!”

“找!”

“……”

“姑娘,怎一个人喝闷酒?”

陈曼沙头也不抬,一昧数着花生道:“与你何干?”

“自然是与我有干,没你我怎敢一人前往药王谷?”

陈曼沙抬头才看清夏寒坐在对面,心不由抽搐勒紧,仿佛秘密突然让人知晓了去,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又怎会不知,每日走两条街便来此处买醉,陈姑娘,是因上次的事么?”

“上次?上次甚么事?”

“就……衣服,那件。”

陈曼沙低头,心中无所求,声道:“没有。”

夏寒听后如释重负喜道:“明日就去药王谷,如何?”

陈曼沙面无表情,犹豫半天,道:“江公子,我可能不能同你去药王谷了?”

夏寒听得一惊,不解道:“陈姑娘,你,有事么?”

陈曼沙突然抬起头,脸上梨花带雨哭喊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陈姑娘!”

夏寒懵住,来的突然不知为何,只道:“不……不叫陈姑娘,那……该叫什么?”

陈曼沙起身掩面哭泣冲下楼去。

虽不明所以,但见陈曼沙失声落泪,夏寒估计是自己哪里说错话惹了她,二话不说起身追出。

跑了不一会儿,来到湖边才停下脚步,跟前的陈曼沙背对自己也不说话,吹来缓风夹杂水气透露着离愁别绪,两人就这样呆呆站着,湖面波光粼粼,像陈曼沙的心,微澜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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