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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石声音低沉地说,“小乔,我跟荷荷毕竟是发生过一点什么的,,当时看到她头发散乱着,满手黑煤灰,守着一堆煤灰和黄泥专心地搅拌,脸上全是汗水,我这心里,不好受,,,如果不是经济拮据,她怎么会不舍得这点煤面子?正好我一同事的舅舅是他们这个县城里数得着的私营企业家,公司规模还算不错,我想着以何震东的情况,倒蛮适合进去工作寻求发展空间的。”
我想象着亲爱的荷荷一副狼狈、两手煤泥的样子,内心如刀绞一样难受。
曾经雷厉风行的女学生会干部,小康家庭长大的、聪明开朗豁达善良的胡荷荷,还是单位里的副站长,党员,就因为嫁给了那个何震东,竟然把自己的日子过到如此困窘的地步吗?
我知道,以她的为人和对我财路来源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接受我直接给她资金上的援助的。
对于婚姻利益共同体的夫妻俩来说,也许帮助男人一方的何震东在职场中有所成长,是最好也最能让荷荷接受的帮助方式。
我又听付一石介绍了一下那家公司的情况,想了一下,于是先跟他挂了电话,又打给了荷荷。
自从结婚后,荷荷跟我的联系明显少了,有时候我找她、她也是跟我嘻嘻哈哈简单说几句,就以忙为借口推脱着挂断了。
电话接通了,我直截了当问她在哪儿?在过甜蜜的二人小世界吗?幸福吗?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瞒着乔宝宝?
荷荷听出了我话语里兴师问罪的味道,嘻嘻笑了,“当然是在过二人小世界了,蛮甜蜜的啊,他在刻石头,我在看书,挺好的啊,宝宝你呢?最近都好吧?”女公务员的日记15
反正是一牵扯到何震东,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马上象刺猬一样说,“刻石头?他倒有闲情逸致哈,他没能力让老婆过上更舒适的好日子,自己倒有闲心和时间刻石头?他是艺术家?他能做雕塑养家糊口?”
荷荷压低声音打断我的话,“喂喂喂,宝贝儿,你不是大姨妈来报道了吧?火药味很严重哦~~他没别的不良嗜好,就喜欢刻刻石头,都是自己拣的石头啦,也不用花钱的,刻着玩的,总比出去干坏事强吧?你是听付一石说了我和煤灰的事了吧?别把胡荷荷的日子想象的那么糟啦,我那不就是发扬老祖宗勤俭节约的优良传统嘛,,,”
我也打断她的话,“喂,胡荷荷,别跟我耍花枪,你我之间不需要来虚的、美化的,,跟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很需要钱吗?”
我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荷荷知道我在她跟前的脾气,于是也不再瞒我,就小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宝宝,你不用为我担心。生活就是会每天都面对各种快乐和烦恼的,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我心急地说,“你别给我铺垫了,直奔主题吧!我们整天在社会上混本来就挺累的了,每天戴着面具说着违心的话,,到你我这儿,你给我说几句痛快的听听吧,,”
荷荷还有心思笑,“你呀,乔宝宝,你越来越象一个善于耍赖耍横的mm了,明显就是让你的官爷把你给纵成这样了~~唉,看来,你就是做花旦的命,我就是做青衣的命哪哈~~好吧,我说,何震东的母亲又犯病了,她没医保,平时康复期还需要吃很多钱的药,他哥怕他嫂子,不敢负担医疗费,,,他爸的那几个退休金只刚够维持老两口温饱,他二姐没工作,,,全靠他大姐帮衬他父母,你说他姐夫能有个好脸色?所以,我和他就多省省自己的小日子,节余出钱来、帮他妈拿药钱啊,,,”
我的胸口很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毕竟是何震东的亲妈,就算在他们结婚的事上、他们做父母的再慢待我亲爱的荷荷,我也不能一口判定让她不用去管他母亲的死活。
聪明善良的胡荷荷,你说你这嫁的什么人家啊?你说你要么整个花期都对男女之事不开窍,要么你就这样不顾后果地胡来!
我憋闷着,听荷荷说下去,“何震东这人生性散淡,不喜逢迎巴结人,也没什么野心,所以干的工作都属于体力活,。他说他这样生活心安,良心上不黑,对得起自己,,,我也支持他的,,,我呢,基层小事业单位,也就那么几个固定工资,加上奖金也没多少,所以日子要捉襟见肘的过了,,,物质匮乏没什么的,我不在乎,真的,宝宝,我跟他一起生活的很安心,我不认为自己嫁的不好,我喜欢这种夫妻相依为命、相嚅以沫的婚姻生活。”
她比乔宝宝聪明开朗很多,她这样说着,我还能怎样呢?
木已成舟,我还怎忍心打击数落她选定的男人和婚姻?
我叹口气,“荷荷,我在这边跟朋友又合作了一些小生意的,钱一直会源源不断的进帐,所以,你别跟我较劲,接受我的帮助,等你们度过初期的难关、再跟我讲爱情的尊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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