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闹鬼吧。”白秋深吸口气,强自镇定下来。
楼上依旧还有奇怪的声音传过来,证明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
只是这种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了,尼玛,这个世界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正当白秋惊疑不定时,卧室内的电视却“嗞嗞”了两声,亮了起来。
“各位观众大家好,现在播报一则新闻,H市出现未知新型病毒,目前已经有大量民众感染,这种病毒暂时只在自来水中传播,政府呼吁广大民众暂时不要外出饮用自来水,炎黄九支特种部队已全部进入H市进行搜救行动。”
“请听到广播的民众,即刻前往市中心天虹广场等待救援。”
“重复一遍,请听到广播的民众,即刻前往市中心天虹广场等待救援!”
白秋看了看电视,眼神间闪过不解之色。
H市?
这是什么鬼地名,华夏帝国还有以字母取名的城市吗?
还有什么新型未知病毒,民众感染,你以为是在拍丧尸片啊!
白秋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恶搞,这个世界可也不乏一些恶搞节目的。
“恶搞也不弄的逼真一点,取这么古怪的名字,还什么通过自来水传播的新型病毒……”白秋心中嗤笑。
他走上前去,准备将电视机关掉,再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房子顶上故意弄出这种声音来吓他。
然而,当他走到电视机旁,视野无意中掠过窗外时,整个人却是犹如触电般一震!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瞳孔猛地放大,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怎……怎么回事?!”白秋哆哆嗦嗦的开口。
窗外,已经变了一番景色,虽然依旧是蓝天白云,可往日透过窗户看到的竹林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高楼。
白秋咽了口口水,然后身形快步的走到窗户边,朝着窗外望了过去。
“我……我靠!”白秋看着窗外,半天只蹦出一句话来。
他狠狠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看到的一切,真的不是错觉。
虽然屋子内的设施没有改变,可窗外的景象却已经是大变样了。
他此刻竟是身处在不知多少层楼的建筑内,周围很明显都是商业房,和他在华夏国郊区居住的民房有着天壤之别。
更要命的是,他甚至看到楼下三三两两的人群,像发疯一样互相撕咬,仿佛变成了丧尸一般。
“冷、冷静!”白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也是他前世为数不多的好习惯,遇到事情时,可以很快的调整状态。
确定眼前这一切都并非错觉时,白秋的目光再次转向了手中的这块电子手表。
他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出现眼前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因为这块手表。
这块手表上的数字变成0时,他才被带到了这处不知名的鬼地方。
“等等,H市、丧尸,怎么好像在哪里看过?”白秋眉梢蹙起。
可是融合了新身体的记忆,对于前世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一时半会竟是想不起来了。
“眼前这种情况,呆在卧室绝对不是个好选择,还是得按照广播上提到的,先去天虹广场了解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秋很快做出决定。
他又转念一想,现在外面的情况太过诡异和危险了,必须得带着一些家伙防身才妥当一些。
白秋又折转回屋子内,东摸西索了半天,这才将自己全副武装了起来。
他照了照镜子,此刻的白秋身穿一身厚实的棒球服,头上戴着一个露出半边脸的钢盔,手中则是拿着一根粗大的球棒,显得有些滑稽。
这个模样,倒是有点像周星星主演的《百变星君》里的造型,将全身保护起来,就算被捅一刀也能相安无事。
看着镜子内的装扮,白秋丝毫不介意,反而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十分OK!
他刚才可是看到小区内的人都像发疯一样互相撕咬,不裹严实些,被咬到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恐怕就像美剧《行尸走肉》里被感染了。
白秋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又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插在腰后,这才安心了几分。
“不错,这样就很ok了。”
白秋深吸口气,紧握着球棒,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咚咚咚——”
然而,当白秋走到门口时,一阵敲门声却在屋外响了起来。
白秋下意识停下脚步,手中的球棒握的更紧了,手心全是汗,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
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敲自己的房门?!
他轻移脚步,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然后透过猫眼朝着屋子外看了过去。
“嘶——”
只是看了一眼,白秋便猛地一缩头,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在他的屋子外,一个赤裸着半身,只穿着粉色胸。罩和内。裤的女子正拿着一条滴着血液的人类手臂不停的咀嚼着,口中发出嘎嘣的声音。
她的眼眶被打爆,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洞,浑身都染着鲜血,血腥味隔着房门传了进来,让人感觉异常的恶心。
白秋深吸了几口气,止住了干呕的冲动,他长这么大,除了在电视里,根本从来没看到过这种事情。
尼玛,一个正常的人类怎么可能接触到这种场景啊,白秋心底无限的吐槽。
他终于明白刚才楼上传来的奇怪声音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特么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声音啊。
白秋后退了几步,决定暂时还是不出去为好,他可不相信凭借着一根球棒和一把菜刀能把外面这个变异了的女人解决掉。
“嘎吱,等一下,我老公呢,我老公去哪了?”
外面的女子似乎还残存着一些人类的意识,一边啃着鲜血淋漓的手臂,一边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你老公在你肚子里呢,赶快走吧。”白秋心底已经在默默的祈祷了。
很快,一只手臂被女子啃完,他迷茫的在门外转了两圈,身子一转,朝着另外一边的走廊走了过去。
白秋在房间里看到这一幕,终于是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女子却抬起头,狠狠的嗅了嗅鼻子,目光转向白秋的房间:“老公,我感觉到了老公的气味!”
“嘭——”
下一刻,一只沾满鲜血的手,轰在了房门之上,将房门破开了一个大洞。
白秋看了眼距离自己头颅只有数公分的手臂,心中大惊,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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