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乾胤从宿醉中醒来,看到身侧的阮圆睡得香甜,他环顾着四周的摆设以及触手丝滑的锦被,这才渐渐清醒。
这是阮府。
他伸手拥住阮圆光洁的肩头,不复曾经的圆润,隐隐能触摸到骨头。
“热——”阮圆在睡梦中,只觉得被一个大火炉包围,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郭乾胤那张由于贴得太近而放大的脸庞,她感受到被子之下两人贴得严丝合缝的身躯,微微羞红了脸,轻声说,“什么时候醒的?别贴太近,当天挤着孩子。”
闻言,郭乾胤松开了些,但他的手没有放开。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郭乾胤看着阮圆小巧秀气的五官,心念一动,在她额头上轻柔地印下个吻。
是对不起这一个多月的疏远还是对不起怀孕的辛劳?
阮圆在心里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了玉竹的声音。
“小姐,姑爷,可醒了?早膳备好了……老爷也来了。”
阮父以前很少登门,郭乾胤心下明白自己的这个岳父是要为女儿撑腰,所以也不敢怠慢,利索地起床。
“你先慢慢收拾,我先去见岳父。”郭乾胤梳洗完毕,见阮圆正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整理妆造,便提出先去。
阮圆抿了抿嘴,叮嘱道,“我爹如果有什么话说重了,你听过就算了不要跟他老人家计较。”
“你爹就是我爹,被说几句再正常不过,本就是我做得不对。”
“玉竹,你跟过去瞧瞧,别让我爹太为难他了。”阮圆还是有些不放心,命玉竹尾随其后。
“这丫头有了好茶也不知道孝敬爹。”阮父小声嘀咕,忍不住又嘬了口茶,浓郁的茶香萦绕齿间。
这是上等的雪顶含翠,是绿茶的一种,因生长在凛冬且茶叶是采摘最顶部白绒绒的嫩芽而得名。
“岳父,乾胤来迟了。”
“嗯?咳咳——来了啊,坐吧。”阮父囫囵吞下茶水,将茶杯放置到一旁,缓缓坐下端着架子对郭乾胤说,“这几日考得怎么样啊?”
“尚可,应该不会辜负岳父的期望。”
“咳咳——你考得好与不好与我没多大关系,原本你家那堆烂事我是不想让圆儿再沾染的,但她心里有你我也不能狠下心拆散,你原先的那王氏还时常出入你家中,打算怎么处理?我阮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断不能由着你这般不明不白的。”
“这……请岳父指点。”郭乾胤见阮父明显话没说完,立马说道。
“现在圆儿怀了你的骨肉,我也说道说道你原先那两个孩子,他们年纪小容易被人利用,你要是能铁了心不让孩子见生母还能补救几分,不然还是趁早将孩子送走或者你想些其他法子,我女儿养这么大油皮都没破过,因着你家的事情受了不少苦。”
“你若是做不到,还是趁早与我女儿和离,咱们好聚好散,也不得以后还能有些情分。”
阮父一想到郭乾胤的那小崽子还得女儿受伤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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