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安的声音很小,最后两个字音拖出喉头,声带几乎在发颤,不难看出,她很紧张也很慌乱,更多的是难以遮掩的羞涩。
那双墨色的眼睛在夜色中依旧幽深而明亮,封霄步子顿住了,视线仍旧牢牢锁在她绯红的小脸上,半晌开口,清冷的嗓音十分平稳,“这不妨碍我抱着你睡觉。”
安安怔住了。下一刻,她浑身都像被火点燃一般微烫。
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她知道他的精力比正常人旺盛许多,或许是因为过去不喜欢和女性接触,所以爆发起来尤其惊人。而自己对他有着怎样的影响力,安安当然再清楚不过。很多时候,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眼神,甚至只是发呆的表情,都会毫无预警地触雷。
对此,安安格外地娇羞,也非常地……无语以及无奈。
和封霄在一起,她的精神无时无刻不处于紧张紧绷状态,必须随时提防他把她抱起来往床上摁的壮举。”
“……”
身后的男人静默了良久,然后作出回应,寥寥两个字:“闭嘴。”
“……哦。”
安安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中听的话,于是也不再多言,乖乖闭上了嘴准备入睡。然而令她极其无语的是,此刻痛经淡去,原本混沌的大脑,竟然迷之神清气爽。她努力了会儿没效果,然后便睁开了眼,戳了戳脑袋下的手臂,“你睡着了吗?”
“没有。”仍旧低沉压抑的嗓音。
“我也没有。”见他真的不打算把她这样那样,她的心算是落回了肚子里,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笑了笑提出个建议,“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封先生,我们来聊天吧。”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长发,低哑道:“聊什么。”
聊什么?想想看。
琢磨了会儿,田妈的叮嘱瞬间从脑子里冒了出来。安安一怔,这才想起自己今天被他坑得体无完肤,霎时怒了,转过身仰起头,怒冲冲地瞪着那双暗沉微浊的黑眸:“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给我家里打电话?”
封霄勾了勾唇,“这样最直接,也最有效。”
“……”她一脸懵逼。
“你定时间。”他抬起她的脸吻了上去,薄唇开合间摩擦着她娇红的左颊,“安安,记住,你是我一个人的。”
她慌乱躲着他的唇,一面道,“什么时间?”说完蓦地回过神,颤颤巍巍的小手指着他,瞠目结舌:“你是天蝎座的吧!看我老实巴交的就成天阴我,你出门在外,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一个国家,你这种行为很容易让我仇美你知道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手,强硬不容拒绝。
“……做什么?”田安安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将爪子往回抽,然而却被他握得死死的。
“手给我。”他灼灼的黑眸俯视着她,将她面上的震惊,慌张,诧异,以及浪潮般的羞涩收入眼底,牵引着她颤抖的纤细五指伸向了某处。
事实再次证明,只要和泰迪精待在一起,安安的下限就没有最低只有更低。这一晚的经历,直接导致了她新的一层心理阴影,那就是只要一看见自己的手,她的大脑就会进行一系列怪异的联想。
这种联想……实在是可怕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田安安甚至一分钟的床都没赖,直接如离弦之箭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裳就准备冲出这个泰迪窝。
菲利亚的表情十分为难,一面看着她换鞋一面道,“小姐,吃了早餐再去吧,现在时间还很早。”
她呵呵地干笑,“不用不用,我去公司楼下吃混沌,拜拜!”然后边退边招手,掉头就直奔李昕同志的小黑车。
一走出别墅大门,安安浑然生出一种冲出了亚马逊的成就感。然而拉开车门往里看,带给她无穷阴影的某人坐在后座上,垂眸浏览时报,冷峻的侧颜线条在熹微的晨光中无比流丽,也无比……让她想死。
安安大惊失色,囧道,“……你做什么?”
封霄闻言顿了顿,视线微抬看向她,镜片后的黑眸深不见底,淡淡道:“去你公司楼下吃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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