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静静注视着她。
此时站在他眼前的田安安,和躺在他怀里的时候非常不同。从最初认识到如今,她大多时候都是十分乖顺的,没有棱角也没有尖刺,娇柔得像只被豢养的猫咪,几乎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目光。
困惑,愤怒,压抑,更多的是倔强。
诸多交织的情绪点亮了这双清澈的眸子,折射出一种比过去的温顺妩媚更加夺目的灵动,群山连绵的轮廓和透明涓细的水流都在她身后,她的神色镇定而平静,这是在面对他时前所未有的。
这是第一次,封霄觉得女人生气的面容也十分美丽,也是第一次,他想看她更加愤怒并剑拔弩张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他冷笑,踢开主卧的房门将她狠狠甩在了床上,反手关门,咔哒一声上锁。
田安安头晕目眩,还来不及开口,他高大沉重的身躯已经重重压了上来。身上的连衣裙刹那间被扯成了破布仍在一旁,他十指的动作蛮横得接近凌虐,她吃痛,出于本能地蜷缩成一团,双眸无比惊恐地盯着他。
封霄抬起眸子,沉静地注视着自己身下雪白娇小瑟瑟发抖的女人,唇角勾起一丝笑,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和脖颈,“记得我说过什么。”
“……”她脸色惨白,定定望着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惊恐的面容。
“只有疼痛能使人记忆深刻。”他笑得森寒彻骨,有力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将她压制,沉声道,“你属于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希望今天能让你永远记住。”
没有任何预警,干涩带来撕裂一般的疼痛,几乎令她尖叫出声,然而随之,他冰冷的唇落了下来,缄封住她颤抖的唇瓣,啃咬舔舐,蛮横而狠戾,吸吮着她唇上涌出的血珠。
田安安几乎被逼到绝境。
他的眼神炽烈而布满阴霾,甚至带着几分压抑的病态和疯狂,有力的双臂和身躯将她柔嫩的四肢狠狠压在床上,野兽对待猎物一般折磨啃噬,她在他的唇舌下稍稍适应了几分,一片迷蒙与昏沉之中,终于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一次惩罚。
这是第一次,他令她如此疼痛。
汗珠从他的额头落下,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颔,最后落在她不断颤栗的雪白脖颈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哭泣,认错,求饶,然而他的眸色却愈发地幽沉狠戾,在她身上愈发蛮横肆意地征伐。
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男人单手钳制住,力道极大,疼痛不住传来。安安的眼泪一直在流,自己都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快乐,封霄低下头,吻去她每一滴苦涩清澈的泪水,高大的身躯微俯,将身下娇软的小东西抱了起来。
一片迷蒙之间,田安安无助地抱紧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在走动,然后将她抱到了衣帽间的落地镜前。
封霄甚至没有退出去,粗粝的指腹在她满是泪痕的面颊上轻柔摩挲,然后扣住她脆弱的下颔骨,转向了透明的镜面。
她惊恐地瞪大眼,不敢相信镜子里浑身青紫红痕交错的女人是自己。
他低低地笑了,舌尖滑过白嫩的耳垂,“漂亮么?”
“你一定是个疯子……”安安颤声道。
“告诉我,你是谁的?”他勾起她的下颔,目光灼灼地俯视她。
安安艰难地回答:“你的。”
“还敢忘记么?”
她闷哼了一声将他抱得更紧,声线颤抖道:“……不敢。”
与此同时,他的动作终于缓和下来,薄唇在她汗湿的小脸上落下细密的吻,一路从额头到下巴,然后抱着她重新回到大床。她在这种强势却轻柔的压制下几近崩溃,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主动吻上他微凉的唇。
得到她娇柔的回应,他眼色一深,将她完全锁进温热坚韧的胸膛,埋首在她敏感雪白的肩窝处重重流连亲吻。
田安安的思维越来越混乱,目眩神迷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响起了,低低的,柔柔的,靠贴在他的耳畔,“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