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这一招师父可没教过我。”
商渭微眯双眼,语气不寒而栗。
楚河没说话,在脑海中细细品味商渭这句话。
是曹蘅换了自己的牌,这点毋庸置疑。
并且这手法是其父曹麟传给他的。
听商渭的意思,曾经作为曹麟关门弟子的他,却并没有学到这一招。
犹记得曹蘅之前说过:他只是想学老爸的最后一招而已。
莫非……这就是曹麟的最后一招?
还未等楚河想明白,曹蘅说话了。
“他有想教过你,但你没给过他机会。”曹蘅直视商渭。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这句话等于承认他出了老千。
这就更匪夷所思了。
扑克牌在楚河面前,两张牌严丝合缝的摞在一起,背面朝上。
以楚河的感官能力,怎么会察觉不出曹蘅动了手脚?
这曹氏父子真是深藏不露啊!
楚河在心中默默感叹道。
一个麟湾赌王,一个慈善赌王。
前缀并不重要,后缀更重要,这两位手法臻至登峰造极境。
他之前还在想:作为赌王曹麟的儿子,曹蘅怎么可能不会千术?
谁知,曹蘅很快就证实了自己实力。
那他之前为啥不出千呢?
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疑点重重。
楚河百思不得其解。
“呼。”
商渭重重的出了口气,旋即站起来,径直向外面走去:“不玩了,回家睡觉了。”
“商先生,你筹码没拿。”楚河出言提醒道。
商渭刚走到门口,听到楚河这句话,当即侧身望了一眼楚河:“送给你了。”
“这不合适吧。”楚河瞬间满心欢喜,表面上却装作自己是个正经人。
“咱们还会再见面的,下次我要让你全部输给我。”商渭留下这句话,出了包厢。
“砰!”
这是商渭摔门的声音。
看得出来,这家伙火很大。
楚河并没有在意他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他已经做好准备,以后都不赌博了。
俗话说得好,不赌为赢。
有赌博的时间,还不如多收购几家公司,肯定比打扑克牌赚钱。
不赌博,自然也不会遇到商渭。
不过话说回来……这筹码我是要不要呢?
楚河目光紧紧盯着筹码,心中有些迟疑。
这些筹码估计至少七千万,不要太可惜了。
但曹蘅还坐在自己旁边。
算了,等他走再说吧。
楚河沉默不语。
“他不要你就拿着吧。”曹蘅像是能够洞察人心一样,直接说道。
“好。”楚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这些千手真恐怖,啥都不干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曹蘅站了起来,从商渭的筹码中拿出二十万,放到荷官面前:“小费,你可以下班了。”
“谢谢曹先生!谢谢楚先生!曹先生再见!楚先生再见!”
荷官喜形于色,对着曹蘅和楚河连连鞠躬,随后拿着二十万筹码离开了。
“有烟吗?”曹蘅问道。
“有。”楚河点点头,拿出一包华子给了曹蘅。
“这烟挺少见。”曹蘅看着红彤彤的华子有些奇怪。
“我从大陆带来的。”楚河答道。
曹蘅闻言不再发问,从烟盒中拿出一根烟点燃。
“你是怎么做到的?”楚河好奇的问道。
“障眼法而已。”
曹蘅将打火机放下,呼出一口烟雾:“告诉你就不叫不传秘技了。”
“有道理。”楚河点点头。
是他孟浪了。
人家怎么可能把看家本领告诉楚河。
只见曹蘅拿了一张牌在手里,大拇指和食指捏住扑克牌底端,让扑克牌正反两面转动。
“卧槽。”
这句感叹不是楚河发出的,而是二人背后的李星光发出的。
只见扑克牌每转动一次,就变换一次花色点数。
黑桃K…红桃2…方块10…梅花9…
“牛批。”楚河惊叹道。
这太惊人了。
扑克牌本身又不会变脸,那就只能是曹蘅把牌换了。
转动的速度很慢,但楚河看不出曹蘅如何为之。
袖口?
没有牌的影子。
牌桌?
桌子上没少一张牌。
“这就叫千术。”曹蘅将牌扔出去,再次吸了一口烟。
话虽是这么说。
但楚河知道,这不是曹蘅刚才用的手法。
他刚才没有接触到楚河的牌,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牌换了。
那种手段显然更高级。
“得,我该走了,老爸还等我回家吃饭呢。”曹蘅起身说道。
“我送你。”楚河站起来。
“不必了,我有预感,咱俩也会再见的。”曹蘅转身离开。
待到脚步声渐渐消失,楚河也将思维收拢回来。
扫视一圈。
桌子上的那一堆筹码依然在。
这可都是红彤彤的钞票啊!
楚河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李星光!收钱!”
“Yes!si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