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楚河披上一件黑色风衣,此时他的右臂依然被白色绷带缠起来。
一夜之间解毒未免骇人听闻,他暂时不打算告诉万钢。
今天他要与万钢,郑筠,聂廷一同前往卢家。
这次是为了下最后通牒!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卢家门前。
为了保证安全,光是钢板加厚的奔驰G500都足足有三十辆之多。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
楚河看了一眼身旁的万钢,万钢则是向身后的洪门帮众使了个眼神。
后者会意,走上前正打算去敲门。
“砰。”
刚敲了一下,门就因为敲门的力量向里打开。
那位帮众诧异的看了身后一眼,旋即双臂一用力,将大门完完全全的推开。
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和那面影壁,众人都有些诧异。
“我怎么感觉有点空城计那意思。”
楚河长出一口气,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
“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才知道。”
万钢右臂向前一挥。
身后百余帮众会意,如同潮水涌动般冲入庭院内。
楚河也旋即向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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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河四人找到卢千钧二人时。
这俩父子正在茶室里席地而坐喝茶聊天。
“卢家主好雅致啊。”
万钢背负双手朗声说道。
“几位不妨也坐下一起?”
卢照夜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说道。
楚河四人相互对视一眼,旋即陆续盘膝而坐。
楚河抬眼看向卢千钧二人,今天此二人颇有些反常。
仪表干净整洁,语气泰然自若。
就是这份平静让楚河感觉到了一丝诧异。
“这次来的用意,卢家主应该很清楚吧?”
万钢看向卢照夜。
“当然。”
卢照夜放下手中的茶杯,给楚河四人一人倒了杯茶。
“那卢家主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吗?”
万钢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今天帝都所有势力都暂停了攻势。
万钢今天要是高高兴兴的走出去,他们会握手言和,让帝都进入冷却状态。
倘若不是这样,那其他势力会继续像疯狗一样撕咬卢家身上的肉。
“当然。”
卢照夜表情不变。
“不妨说来听听吧。”
万钢做了个请的手势。
“卢家绝不会屈服于任何人。”
卢照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双眼如同苍鹰一般。
他一开口就是如此强硬的态度,让楚河四人颇为惊讶。
“敢问卢家征求那些分支的实力了吗?”楚河说。
卢是一个姓氏,而不单单指帝都一个卢家。
这些家族捆绑在一起,组成一个大家族,拥有分支主脉。
而眼前的卢照夜和卢千钧就是主脉,也就是宗家,是最能代表卢姓整体利益的。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的事情不关分家的事情。”卢照夜一双三角眼紧紧盯着楚河。
这是他们的约定之一,只有代表总体利益的主家参与争斗。
“卢家主误会了吧。”楚河乐呵呵的一笑:“谁跟您说的?叶南天还是叶如龙,现在坐在您面前的是洪门的人,是我,您能明白吗?”
此言一出,卢照夜像是豁然惊醒一般。
“您位高权重,似乎忽略了我的身份和您现在的身份,我想请你好好思考一下。”
帝都势力之间做的约定,和他楚河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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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楚河四人与一众洪门帮众退出卢家。
“真有你的啊楚河。”
万钢拍了拍楚河的肩膀。
四人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哪怕一向高冷的郑筠嘴角都微微上扬。
“当然。”
楚河咧嘴一笑。
卢家输了,就这样。
楚河将嘴里燃尽的烟头踩灭,最后看了一眼这深宅大院。
车队缓缓离开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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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洪门分部中。
万钢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楚河驾车远去。
楚河对万钢说他要去整治自己的事,顺便找个人治好自己的手臂。
于是万钢就再次给他开了个长假条。
毕竟楚河这是工伤,还是为了救他受的工伤。
“楚河这小子,还真是给了我惊喜。”
万钢离开落地窗前,笑着摇摇头。
“什么惊喜,打败卢家的惊喜?”
聂廷放下报纸瞥了他一眼。
“是啊,他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怕洪门倾尽全力都没办法在三个月时间内搞垮两个四大家族。”
万钢点燃一根雪茄,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张合照。
合照上正是一众洪门高层的合照,其中包括当年的坐堂,楚河的“义父”龙澈。
“龙澈看人很准。”
万钢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叫鸡贼,他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聂廷说:“这小子有龙澈年轻时的风采。”
“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实力,他将来前途不可估量啊。”
一直没说话的郑筠也不由得感叹道。
“四大家族的事情,着实让我有些惊讶。”
万钢摇摇头。
如果不是要注意形象,他其实特别想送楚河一声牛批。
剑走偏锋,运筹帷幄。
这大概就是万钢对楚河这次操盘的印象。
“你们两个看过了不起的盖茨比吗?”
郑筠突然说道。
“看过。”“看过。”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电影挺有名的。
讲的是一个年轻人经过努力成功,最终输给现实的事情。
“楚河不就盖茨比吗?还是个成功的盖茨比。”
郑筠抬眼说道,嘴角的笑意不加掩饰。
洪门出了这么一个才俊,也值得他这么开心了。
二人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
郑筠继续说道:
“盖茨比是怀揣梦想,通过努力成为富翁,楚河也一样,他白手起家的事情你们都知道。”
二人点点头。
“了不起的盖茨比其实反映的是新权贵挑战旧权贵的过程,盖茨比最后发现自己到达不了彼岸,于是输给了爱情,楚河倒好,直接干趴下一堆旧权贵。”
说着,郑筠脸上笑容更甚。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
万钢深以为意的点点头。
“祝他好运吧,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聂廷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看着窗外的云彩陷入沉思。
会客室中恢复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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