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看了看手机时间。
嗯?!
转眼都月底了。
楚河心中突然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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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楚河拿起床头柜上的房产证和钥匙就要出门。
系统给他的十栋楼都是租借出去的高级公寓。
月底了……可以收租了鸭。
楚河兴冲冲的跑到家门口。
等等。
似乎哪里不对。
楚河看了一眼身上黄澄澄的美团外卖服。
似乎得换一套装备。
楚河将美团外卖服脱下来放进衣柜,从衣帽间里重新选了一套装备。
随随便便的纯白小背心,随随便便的黑色大裤头,随随便便的人字拖孩。
楚河不知从哪找来一个编织袋,将房产证一股脑塞了进去,再把钥匙别在腰间。
再次兴冲冲的出了门。
“老板来瓶凉茶。”楚河从楼下便利店的老板那买了一瓶凉茶。
OK,一切准备就绪。
楚河看了一眼手机地图,汤臣一品也就两三条马路的功夫,干脆步行去吧。
编织袋和凉茶并在身后,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钥匙一定要哗啦哗啦响。
路人看到楚河这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嚣张姿态顿时敬而远之。
“我可真是整条街最靓的仔。”楚河不禁沾沾自喜。
大街上人流如织,楚河这特立独行的样子使街道上的人产生一些异样的眼光。
“多好一小伙子,可惜是个傻子。”
“别说了别说了,他往我们这来了,赶紧走吧。”
楚河似乎没有意识到广东的这套靓崽原则在魔都不好使。
走起路来依然不减嚣张气焰。
系统腹诽道:这不就一二傻子过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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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和楚河一样穿着白背心的男子冲着楚河大喊道:“你谁啊,一边去正忙着呢。”
门又被关上。
楚河在风中凌乱。
无奈之下楚河再次敲了敲门。
门又被打开。
“烦不烦啊,有什么事不能回头说?”白背心男子怒道。
楚河注意到白背心男子下面鼓了个包。
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喘气声:“谁啊?”
楚河这才明白他们在“忙”什么,但他也丝毫不怂,当即掏出房产证直接怼到他脸前:“月底了,该交房租了。”
白背心男子瞪大眼睛:“之前不是你收租啊。”
“我刚把这栋楼买下来,原本房东没通知你吗?”楚河皱眉道。
“您等我一下。”白背心男子回房间拿了手机回来,翻看了几下后才摸了摸脑袋说道:“房东给我发了微信,但是我没看见。”
“没事,现在不是知道了吗?”楚河看到白背心男子态度好转,语气也柔和了一点。
“我加你微信吧,我手上没有这么多现金。”
“行。”楚河掏出手机。
二人摆弄了几下后,白背心男子成功把钱转给了楚河。
“行,那不打扰你了,早生贵子啊。”楚河笑着说道。
白背心男子听到前半句话,脸上还有着礼貌的笑容,听到后半句,脚下顿时一个踉跄。随后苦笑着说道:“大哥你这话还挺损的,我们还没那么快想要孩子。”
“那就当我提前祝福。”楚河摆了摆手。
男子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门从里面被关上。
房间里又传来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
“下一家!”楚河转身离开。
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老徐收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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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的房租该交了,一共是三……”楚河抬起头,看见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顿时愣住了。
“进来坐坐吧。”老太太和蔼的笑道。
楚河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
“先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老太太指着木质的沙发说道。
楚河迟疑了一下,把编织袋放在一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一会,老太太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以前好像不是你收租啊?”老太太坐在楚河对面,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在楚河面前。
“我最近才买下这栋楼,以后都是我收租。”楚河环视四周。
发现房间里摆设很简陋,木质的沙发和茶几,还有一张小餐桌,餐桌上摆放着一张遗像,遗像前还有未燃尽的香和贡品。
“这里就您一个人住吗?”楚河试探性的问道。
“是啊,老伴走得早,儿子也不在了。”老太太微笑着说道。
楚河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太太,她穿着印着小花的黑色衬衫,下身是黑色裤子,头发斑白,脸上皱纹纵横交错。
“您儿子去哪了?”楚河颇有一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过世了,他是个缉D警,牺牲了。”老太太看得很开,仿佛对此没有什么感觉。
“为什么不申请补贴呢?”楚河问道。
警员牺牲的补贴一般都不菲,但凡老太太申请过都不至于过得这么清贫。
“他们来找过我,我没要。因为我还有个二儿子……他不是缉D警,他贩D。”老太太听到楚河的话,手不禁微微颤抖。
通过老太太的描述,楚河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太太的老伴很早前就因为车祸过世了,她独自把两个儿子拉扯大。
大儿子学习成绩一般,但好在很努力,长大后考下了警校,后来成为了一名缉D警。
二儿子很聪明,但喜欢玩,后来渐渐与社会上的人接触,最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十年前,大儿子开始追查一批从缅甸边境运来的D品,这一批数量很大,如果流入国内,后果不堪设想。
同一时间,二儿子突然从外地回来。
老太太说那天是雨天,老太太买了点菜回来,正要开门就发现二儿子站在雨中。
儿子回来,老太太当然是开心的,他做了一大桌菜招待二儿子回来,都是他喜欢的。
大儿子那天也休假,兄弟俩喝了很多酒。
那天之后大儿子就走了,老太太明白他有更重要的事。
好在有二儿子在家陪着她,那段时间,老太太过得很开心。
渐渐的,老太太却发现了不对劲。
家里经常有陌生人来,二儿子说都是他在外地交的朋友,这次和他一起回来,会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老太太不以为意,有一次听到二儿子和他的那些朋友谈话,也都是听到一些关于“货”的事。
老太太以为二儿子在外地做什么生意。
后来,老太太在整理衣柜时,发现最底层有一袋面粉一样的东西。
再后来,老太太发现二儿子的钱包里有外国钱。
老太太年轻时候是个大学生,和老伴走过很多地方,见多识广。
她认出来了,那是缅甸钱!
老太太亲自坐车去警察局,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儿子。
当大儿子和老太太再次回到家的时候,人去楼空。
那一袋“面粉”和二儿子都不见了。
大儿子气急败坏,砸了很多东西。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大儿子和他的同事最终在省边境的一座大山里逮捕了二儿子和他的“朋友”。
“面粉”被缴获,二儿子认罪伏法,被判了无期徒刑。
大儿子在那一场战斗中被二儿子的同伴用手枪击中肺部,当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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