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杀了吧,固然堵死了这陈怀义的嘴,朝中也没谁敢站在明面上反对了,顶多暗地里暗搓搓的表示不满。
可这样的结果,总让人觉得不爽利。
毕竟,这现在要是一刀杀了陈怀义,时候委实不太妥当。
这自己儿子定亲的大喜之日,就杀个人,总觉得晦气了些。
可要是不杀,老朱心中这口恶气委实难出。
陈怀义此刻跪地哭嚎道:“还请皇上体谅微臣的一片赤诚之心,收回成命。”
“臣对大明赤胆忠心,只要臣在一日,就绝不能眼见着朝中的祸患埋下,而置之不理……”
一番话语,慷慨陈词。
陈怀义眼中也闪烁着视死如归的念头,或许,这对于他来说,死亡,也算是一个非常美妙的结局。
作为一名言官,所追求的不就是万古流芳的清名吗?
场中的气氛越发凝重,刘伯温见状,也是立即起身拜道:“皇上,今日陈怀义多喝了两杯酒,醉了,说了一些胡话,御前失仪,还请皇上恕陈怀义无状之罪。”
老朱听着这话,也想就坡下驴,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牵扯。
可陈怀义当即就大声道:“臣没醉,臣今日虽喝了几杯酒,可臣方才所言,俱是肺腑之言,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今日若不收回成命,臣便跪在这里,不走了。”
老朱心中杀意愈发沸腾。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本来刘伯温居中调节,老朱也不愿将事情闹的太过难堪,可这陈怀义,却是一点都不配合。
刘伯温听着这话,也是缓缓闭上了双眼,不愿再多说什么。
方才之举,他已然算是仁至义尽。
朱标此刻却是走到了陈怀义面前,将陈怀义拉了起来。
众人见着这一幕也是微微惊奇,太子这幅姿态,难道是要和皇上唱对台戏?
说起来,要令皇上改变主意,还真得太子出马,否则,就算死上一百个陈怀义,也不会令老朱动摇半分。
陈怀义见着朱标如沐春风的笑容,内心充满了激动。
而朱标此刻则是朗声道:“御史,方才你是未曾真正体悟父皇的内意,才言行失当,也算情有可原,还请御史听本宫细细道明父皇本意,再做决断。”
众多文臣武将看着朱标皆是翘首以盼,想着朱标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而老朱则是眉头微微一蹙,难不成咱标儿要反水?
不能啊!
老朱还记得,这封王之事,之前老朱可是和他特意商量过的,当时,也是得到朱标的肯定的答复之后,老朱这才着手布置此事的。
当时,若是朱标表示反对,老朱都不会立即着手去办这件事,而是首先要和朱标达成一致,再说其他。
毕竟,这历朝历代,兄弟睨于墙的惨剧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老朱可不想,在自己家发生这种事情。
而朱标作为大儿子,皇位的继承人,日后的皇帝,若是因为封王之举,导致朱标和兄弟手足之间的关系破裂,乃至于刀兵相见,那老朱宁可不去做这件事。
毕竟,这最终不管是谁赢了,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再者,这和平常百姓家兄弟相争还不太一样,百姓之家,兄弟之间有些许争斗,顶多是老死不相往来罢了!
可在皇室之中,两方若是真的打起来,那就必须分出胜负,且有一方,最终一定是必死无疑,就算是结果好一点,那也是圈禁终身,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现在,朱标对陈怀义的姿态,很是让老朱怀疑,咱标儿是不是改主意了?
思来想去,老朱按捺下躁动的内心,他选择相信朱标,对自己儿子,老朱还是有这份自信的。
朱标此刻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陈怀义,朗声道;“御史,父皇敕封王位,分封诸子,非为了一家一姓之私利,乃是为了天下万民着想,御史,还请深思之。”
“这……”朱标仅是一句话,就开始占据主动权。
“御史细想,父皇分封诸子,非为了自己皇儿享福,若是如此的话,大可将皇子们分封在一些富庶之地,何必分到北方?”
“北方才刚刚收复不久,至今仍是民生凋敝,且元廷余孽逃窜大漠,厉兵秣马,对我北疆威胁甚大。”
“父皇分封诸子与陕西、山西,大都之地,乃是以皇子镇守国门,御敌于国门之外,为保天下百姓有安宁休养生息之所。与内,父皇操劳社稷,夙兴夜寐,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早一日能令我大明百姓,安享富足。”
“于此种种,可谓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御史忠贞为国,当体察父皇之深深用意,怎可因为一言半语,未曾多加思索,就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