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廖永忠也明白,朱标点的这些地方,要去攻打下来,也不是什么容易之事。
主要是现如今国库还支撑着北伐呢!
这要是再开启战端,那首选的也不是占城、高丽、日本这类小国。
而首先是盘踞在川蜀一带的大夏政权以及云贵一带的元廷残余势力。
这些地方,可是老早就划归中国的领土疆域了,老朱又不是别人,这些地方说舍弃就舍弃了。
朱标和廖永忠又谈了一会儿,和廖永忠敲定了一起去船厂的日期,随即离去。
他可还忙着呢!
这个太子爷不好当啊!
朱标不禁也是叹气,本以为老朱军事朝政一把抓,他这个太子会舒舒服服的,啥都不用干,等着吃现成的就行。
可似乎,老朱看出了他这一层心思。
是不是的就给他安排一些事情去处理,至不济也要让他看朝臣的奏章,然后写心得感悟。
这早上有时候还要去旁听早朝,半夜就要爬起来!
朱标想想,就不禁叹息一声,太苦了啊!
老朱天天那么早起,怎么吃得消的?
不过抱怨归抱怨,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既然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若是不干出点丰功伟绩出来,岂不是愧对这个位置?
更何况,现在还有老朱兜底,这不管惹出什么事来,老朱都兜得住,这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试错方案了。
错了,改就是了!
不过这回朱标做的不是别的事,就是安排老朱和沈万三见一面。
沈万三都八十多了,不过现在看起来还很年轻,头发还没有全白,大约只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看来,这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很养人啊!
朱标可是知道,这沈万三的生活可是相当的精致,从穿着到吃饭,都非常的有讲究。
当然,再怎么讲究,也没什么卵用,朱标一道命令,这沈万三就跑到了南京来了,甭管愿不愿意,不来也得来。
包括施耐庵和罗贯中,朱标也给弄来了。
不过朱标没见这两人,因为据说当时这两人来的时候很不配合,所以,朱标就决心先晾一晾。
反正朱标把他们找来,也没指望着他们为自己出谋划策,只是想让他们写小说罢了!
现在,他们照样可以写,而且朱标还管饭,这多好!
就是行动受限罢了!
朱标都暗暗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催更了?这《三国演义》、《水浒站》出世之后,也可以挣钱啊!
细水长流,而且,《三国演义》这本书写的也是通俗,不一定说是非要有文化的人来看,实在不行,找个人学着说评书,也不是不行。
这手段多着呢!
不过这些,朱标摸了摸鼻子,都没好干。
自己还指望这两人写本《元明演义》或者来本《元明英雄传》呢!
书名都给起好了!
夜幕徐徐降临,老朱乘坐车驾,来到了承乾宫中,朱标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一见到老朱,沈万三当即叩首道:“草民沈富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刻,沈万三将自身的位置摆到了极低的位置。
自己是有不少身家不错,可是,这一切,和拥有整个大明的皇上相比较起来,那连个屁都不是。
甭管从前老朱是干啥的,可现在,人家就是皇上,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人老朱说杀也就杀了!
审时度势,这点对于沈万三来说,已然镌刻到了骨子里。
要是不懂这一点,这生意也是做不大的。
“坐。”老朱摆了摆手,当仁不让的坐在了朱标的位置上,而朱标则是坐在了老朱一旁的位置上。
沈万三亦步亦趋,不敢有大动作,就连坐在椅子上,这屁股也只放了一半在上面,一举一动,都看上去颇有礼节。
此刻,沈万三对于老朱还不是很熟悉,至少来说,和他想象中的皇帝有很大的差距。
原先,他认为,似老朱这等万千豪杰中杀出来的英雄,身上必然带着一股草莽之气,眼神摄人心魄,令人望而生畏。
可是,现在,沈万三的这等印象完全被打破了!
要说草莽之气,老朱还是有几分的,可是这外表看起来,老朱也是挺随和的压,人长的还帅,国字脸,方方正正,宽头大耳,一看就是有福相之人。
朱标若是知道沈万三这等心思,定然会暗唾一口。
也就是你没见过老朱发火时候的样子,就那情景,比放火点了屋子还可怕。
他们兄弟几个也还行,只要能抗揍就完事了!
这朝臣们一个不小心,那小命得玩完。
老朱此刻喝了一口酒,道:“沈富,你不必拘谨,今日咱来这承乾宫,的确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老朱不动声色,嘴上虽说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是门清儿,在来之前,毛骧就已经将沈万三的情报放在了他的案桌上。
这沈万三的人生经历,可算是被毛骧扒透了!
朱元璋看着也是连连点头,的确,这沈万三能发家致富,的确有着一些运气成分在里面,可同样,其自身的才能也不可忽视。
起码胆子很大,带着一船的货,一路避开海匪和倭寇,最终将所有货物售卖干净,随即又购买当地的特产,回到地方后大赚特赚。
这等水平,着实不简单。
当然,这坏事儿你要说沈万三没做过,那怎么可能?
这沈万三虽说挣了不少钱,可要说屁股底下没有屎,那是说什么都不可能的。
别的不说,就沈万三在周庄一带置地,几乎将当地的土地买空了!
作为当地最有钱的人,很多事情都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这被朱标召见,来到了京城之后,就收敛了许多,被老朱召见,更显拘谨。
老朱也不是太过计较之人,这成功者,谁身上没点脏事儿?
这有些人需要粉饰,而有些人压根就不在乎。
老朱现在看的就是这人,对自己有没有利用价值,若是真如朱标所言,航海利润能翻几十倍,那这生意,非做不可了。
谁来拦他都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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