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多的休整和恢复元气,老朱如今不仅完全恢复了实力,还更上一层楼。
陈友谅的地盘初步消化,开始稳定的向老朱供给各种资源,由此,老朱的实力得到了迅猛发展。
至正二十五年十月,老朱见时机已经成熟,正式开始动手对付张士诚。
要对付张士诚,老朱和手底下的谋士商议了很长时间,最终决定分为三步,彻底解决张士诚。
首先第一步,就是对东吴北境淮水流域发动进攻,这是初步削减张士诚的力量,使张士诚将全部军力都集中在江南,不给张士诚以机会。
这个预定的计划只不过花费了半年的时间,到了至正二十六年四月就完成了,如今的老朱兵强马壮,不管是兵力还是财力上都要胜过张士诚,这双方一交手,老朱这边就是势如破竹。
短暂的休整之后,老朱旋即就开始了第二步进攻计划,分兵两路进攻湖州和杭州,这是斩断张士诚的两只臂膀,使其不能互相呼应。
原先常遇春建议不管其他,直接进兵平江,直捣黄龙,这个计划看上去也是可行的。
可老朱觉得这个不稳,现在己方有着优势,为什么要冒险?不如步步稳扎稳打,反正这张士诚又跑不了。
所以最终就将这个方案给否了。
而此时,学府之中,胡关住找到了朱标。
“老大。”
见着胡关住来找自己,朱标也是有些疑惑。
胡关住略微有些犹豫,道:“老大,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要让我亲自手刃仇敌,现在我听说大帅要攻打杭州,蒋英那厮就在杭州……”
“你说这事啊!”朱标挠了挠头,道:“我前两天已经和我爹说过了,这件事我爹已经准了,特地传书给我文忠哥哥,让他一定留下蒋英那混账的性命,亲自押到应天来,由你处决。”
“放心吧,稳稳的,关住。”朱标脸上挂着笑意,淡淡道:“等过两天文忠哥哥凯旋而归,你必能达成心愿。”
“这不仅是你的心愿,也是我,我爹,还是无数将士的心愿,用蒋英的狗头来祭奠胡叔叔的在天之灵。”
“真的?”胡关住有些惊喜,原先他还以为朱标都把这事儿忘了,未曾想到朱标一直记在了心里,还特地和大帅说了此事。
“这件事不开玩笑。”朱标此刻也是一脸正色。
“谢老大。”这一刻,胡关住鼻子酸酸的,有些想哭。
“好了,没事了,道什么谢?这事儿是我应该做的,咱们就在这应天等好消息吧!”朱标又是安慰了一阵胡关住。
至正二十六年十一月,杭州终于抵挡不住李文忠凶猛的攻势,选择了投降,而蒋英,也直接被一干人五花大绑的送到了朱军军营。
李文忠当即就安排人将蒋英送到了应天,胡关住亲自手刃蒋英,老朱再次摆设灵堂,诵读祭文,以蒋英头颅血祭胡大海。
湖州、杭州两路溃败,张士诚的两只臂膀皆被斩断,老朱也是迅速下令,合围平江,到了十二月,平江的西面,北面,南面都已经被老朱包围。
张士诚此刻也是将各地的兵力都收缩到了平江,显然打算在此和老朱拼死一战。
至正十四年的时候,他固守高邮,被元廷的百万大军团团包围,最终挡住了元军的进攻,等来了转机,这一次,他也未必会输。
在被老朱步步蚕食的时候,张士诚已经感觉到了危机,他没有选择集中所有兵力,和老朱一较高下。
可能是因为打了这么多回仗,他也没占什么便宜。张士诚心里也清楚,在野外,正经的主力之间的决战,他不会是老朱的对手。
毕竟老朱二十万人就干翻了陈友谅六十万人,这说起来也是叫人挺害怕的。
打是打不过的,但张士诚觉得,自己还是有法子的,在守城这上面,自己经验十足,和老朱在这上面硬怼起来,不吃亏。
所以张士诚其他事情都没干,就是修城,将整个平江城修建的如同铁桶一般,顺带着在平江城内储备了供给几年之用的粮草,就等着老朱来攻。
实际上,这也算是张士诚近些年来正儿八经的干过的一件事,之前的话,就是成天宴会歌舞,也不管事,由他的弟弟张士信主持政务。
用人的话,也是任人唯亲,对于当年的兄弟,全部封为大官,即便是打了败仗,那也不追究,回来的时候,张士诚连责备都不会有一句,真是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这对一个政权来说,却是灾难性的。
张士诚如此宽厚的性格,导致了每次出兵打仗,他麾下的那些将领都要随军带着清客妓女解闷,军中乐队吹拉弹唱也是样样俱全,看上去倒不是像是去打仗的,反而是去开歌舞会的。
至于不打仗在平江的时候,那更是住大豪宅,修建园林,豢养女优,搜集古董名画,大肆敛财……
也许正是由于张士诚在平江的种种作为,老朱才决定先对付陈友谅,之后再对付张士诚。
早些年的时候张士诚还可以算作一方豪杰,可到了今时今日,权钱美色早已经将他的身体彻底掏空了。
一个彻底堕落腐化的张士诚,根本不足为虑。
和张士诚对比起来,那老朱可就厉害了,可以说没有一件事是不上心的,这二者之间的差距也是越来越大。
话虽说如此,老朱还是谨慎的,平江合围之后,他就亲自去了平江指挥战斗。这也是老朱的风格,做事稳如老狗,当然,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含糊。
在合围平江之后,老朱又组织了一支人马去攻打方国珍,平江这里,老朱知道,想要速战速决是不可能了。
那既然如此,就耗呗!
反正平江已经被围住了,张士诚跑不了。
趁着这个时候打一打方国珍还是可行的,方国珍是在乱世之中最先起义的群雄之一,但却是几个人里面最后被老朱消灭的,只能说算他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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