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水冰棍啦,卖糖水冰棍啦!”熟悉的叫卖声在学府里面响起。
朱标听见这声音也是笑了!
虽然卖的人不是朱樉,但的的确确就是朱樉的生意。
现在学府里面有一个摊子,就是朱樉搞出来的买卖。这零食啊,冰棍一类的,十分畅销。
而朱樉搞出这么一档子生意也很简单,是为了细水长流。
朱标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给朱樉当保姆,做吃的,或许开始一两次还行,但是,这供应量完全扛不住朱樉这个吃货,后来又多了一个徐允恭,更挡不住了!
索性,干脆就让那些学会的下人给朱樉专门做好了!
这做着做着,朱樉发现有时候自己消化不了,就直接带到了学府来卖,还真别说,生意好到不得了。
这一来二去,朱樉吃东西就直接吃自己挣的那份。
不花钱,能细水长流。
朱标也是乐得自己清净,不仅没管朱樉,还和李善长打了一个招呼,由着朱樉去。
当然,李善长也不是什么善茬,旋即提出朱樉每月考核都要在前五名,方才可以继续摆摊做生意。
这事儿朱樉知道了瞬间脸色一垮,而朱标则是含笑不语。
是好事,这也算是激励朱樉,别一天到晚想着吃,怎么说也要以学业为重。同时,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平衡。
要说这摆摊做生意,谁都能做。总要有点限制条件才行。
当然,在学府里,能做的也只有那些将帅子嗣和文臣士子的孩子,因为他们来学府上学,家里每月都会发零花钱的。
而那些遗孤和弃儿就完全不同了,吃穿用度都是消耗学府的经费,学府自然不会给他们零花钱。
将帅和文臣的子嗣,哪个会想着做这个玩意儿?反正这些小零食一类的又不贵,朱樉又没想着在这上面挣钱,只要挣得钱够自己吃就好了。
所以,这连竞争压力都免了。
唯一有些争议的地方在于大帅之子干这些小商贩的买卖着实有些丢面子。
毕竟士农工商,鄙视链摆在了这里。商居于末端,从事这个行业,说白了还真有些丢人。
一开始的时候,也的的确确是朱樉上手操作的,朱标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在朱标的一番点拨之下,朱樉成功的隐居幕后,现在就包括他,吃这些零食什么的,也是要装模作样给钱的。
“来根冰棍,三分甜。”朱标笑着开口,这冰棍也有划分的,糖度不同。
朱标也是有些佩服自己这个二弟了,果然唯有吃货才最了解别人的口味,知道制定不同的口味类型。
虽说眼前这根冰棍做的十分粗糙,只是简单的糖水冰冻而成,但在这炎炎夏日,能吃到这么一根冰棍,也很爽的。
至于怎么做的,那就更简单了,硝石制冰这样的技术在唐代就已经有了,到了宋代,夜市上都有冰块可以售卖。
朱标弄这些东西,连制作工艺都可以省了。
“好咧!”那人也是笑容满面,从裹得厚厚实实的被子里取出一根冰棍,交给朱标。
朱标美滋滋的舔着冰棍,正在这时,一名小孩气喘吁吁的跑来,道:“标哥,标哥,有人在那边欺负常茂,你……你快去看看。”
“嗯?”朱标只是楞了一下,然后立即道:“在哪儿?快带我去。”
“这还会有人会欺负常茂的?”朱标心中也是微微惊讶。
在他的印象中,常茂可是一个老实孩子。嗯,是的,就是一个老实孩子,特别消停,和朱樉和徐允恭两个人完全不同,这两货一天到晚的不消停,三天不惹出点事儿,朱标都觉得有些活见鬼了!
所以,对这两货朱标也懒得管,只要做的不太出格就行。
而常茂,一般来说,不轻易惹事,但也属于不怕事的那种类型。
不说他爹是常遇春,实际上徐允恭,朱樉包括朱标自己,和他关系都不错,徐允恭和朱樉这两人是好惹的主儿?
惹毛了家都给你拆了好吧?
也就比较怕李善长和老朱,李善长是管得严,老朱是下手狠,也是真的打。
走到半道上,朱标就遇见了徐允恭,看着徐允恭后面带着一票的小孩儿,个个都是气呼呼的,朱标也是眼皮子跳了跳,这不会是要打群架吧?
看样子还真的是。
“标哥。”见着朱标,徐允恭立即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别。”朱标一脸嫌弃,道:“换个称呼,你这带着这么一帮人,“标哥”“标哥”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街头世面上的地痞泼皮呢?”
徐允恭也是憨憨直笑,而朱标扫了一眼徐允恭身后那些人,道:“你没事儿带这么多人做什么?”
平日里徐允恭也不这么干啊,正常就是自己要揍谁,也是一个人上,出了事儿多半也是自己扛着。
要是事情再大一些,朱标觉得徐允恭这胖胖的身子板有些扛不住了,一般来说就会去找李善长求情。找人抱团这事儿,徐允恭不大做的出来,甚至来说,也没必要做。
“为了常茂?”朱标一脸狐疑,道:“就算是为他出头,也不至于带这么多人吧?”
“大哥,你还不知道?”徐允恭一怔。
“来,和我说说,什么情况?”朱标将徐允恭拉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淡然问道。
听这徐允恭的语气,朱标觉得事情应该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了一些偏差。
“大哥,我什么都不说,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徐允恭也很聪明,从刚才朱标说的两句话以及要去的方向,他就判断出朱标一定是去帮常茂的。
既然如此,到了地儿,自己什么都不说,朱标自己看看就能明白了!
朱标听了,也是笑了笑。
按照他的猜测,这事情估摸着没那么容易终结了。
徐允恭平日里是没少惹事,但是,很注意分寸,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心里算是大体有数的。
而徐允恭现在这幅姿态,很明显,道理站在他这边,所以他才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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