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稀薄这件事,沈如倒是无所谓,她已经筑基大圆满,只需等待一个机会突破,这里的灵气够她使用法术就行,再不济,灵石也是管够的。
纪清凌因为有小嫩芽一天所吸纳的灵气,足够她修炼了。
所以对她影响也很小,她体内的灵气一直很充足,只是少制几张灵符的事罢了。
沈如道:“如果再去其他国家,我们就不要这样举国测试了。”
纪左不解,“那要如何找?”
“我们要相信命运,这种密集筛选都没找到人,我们就要换条路。”
“那要如何?”
“碰!”
这下是其他几人都不明白了。
“先把这几座城的孩子都测过再说,已经通告下去了,不好再改。
然后我们就当这次出来不是做任务,而是游历的。
随处走,走到哪算哪,说不定在路上碰到个放羊的孩子,就是我们要找的天命之子呢?”
这么随意吗?天命之子就要放羊?放牛不行吗?
纪清凌觉得这样也太儿戏了,“师姐,这种碰运气的方式行不通吧?”
“试试不就知道了,后面一个月就我们就先试试,如果不行我就听你们的。”
行吧,她做为师姐只要求做一个月的主,纪左和纪清凌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商量好正事,几人也不愿意下山,纪清凌就提议不如就这么呆着等看日落好了。
相比往后的几千年寿命,设个法阵呆坐在山顶一天,真的不算什么。
纪左带着三个小的去布阵,在入口处布一个迷幻阵。
这样想到山顶的普通人进入阵法就会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事,直接打道回府了。
“清凌,你想家吗?”
纪清凌知道沈如问的当然不是现在这个家。
她拿起茶喝下一大口,咂咂嘴放下茶杯。
“刚开始的时候特别想,想着父母这么突然的就失去自己的孩子,该有多痛苦。
那时候真的是做梦都想回去,可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也就慢慢淡忘了。
我现在甚至有些记不靖他们的脸了。”
纪清凌从储物袋拿一张纸,上面是一对男女,笑容温柔又亲切。
“我画的,就是害怕会忘记,以前还经常拿出来看看。
也不知是不是过去太久的缘故,我现在都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长这样!
而且说实话,如今不会经常想起他们了。
有事我在想,如果时间的运行速度是一样的,他们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她撇过头望着沈如,“你呢?”
沈如苦笑,“我和你还不一样,我离开时才二十多岁,来到这里比我之前还要大上许多!
要不是这里能活个千八百年的,这一点我就要亏死了。
开始到这也没有一个亲人,后来被师父选中,你也知这元婴一闭关就是几年十几年不出来的。
到时负责教导我的师姐,也是快要闭关结丹,说到底落日峰咱们这一脉我还是形单影只。
那里像纪左,至少还有我带着,你就更不得了了,有我们两个作伴呐。”
不知想到什么沈如又有些颓废的倒了下去,“我总是后悔当初非要什么来一场一个人的说走就走的旅行。
想什么呐?带上父母不好吗?他们一直想和我一起去。
或者直接不要听父母的,搭什么我叔叔小舅子的车。”
“你居然是从熟人的车出事的?”
“是啊,那人刚好到那附近出差,就带上我了,谁知道把我给带进海里了。”
“那真是挺冤的~”
“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他们接到消息以后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最初的那些年,我总想着也许我还能回去,
所以我不想跟这里的人或事有太多的交际,不想有让我割舍不下的东西。”
可是我等了又等,这些年已经放弃了。
正如同你说的,如果时间的运行速度是一样的,他们大概也不在了。
还好还有个堂弟跟我父母比较亲近,想也来应该不会让他们晚年太过于孤独吧。”
沈柔的语气听着有些可怜,她来到这个世界,却是孤苦伶仃一个人。
她那种孤独纪清凌是体会不到的。
“师姐,没关系啊,这不是有我了吗?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好好活着,这就算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说不定将来飞升成仙,那些神仙下凡历劫,说不定我们还能回去再陪他们一辈子。”
那边四人布好阵法回来了。
纪左得意的说:“别说是凡人,就是炼气期想通过我这幻阵,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又对后面的三个家伙道:“今天下山前,你们可以自由行动,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拘束。”
不用管孩子,又吃饱喝足谈了心,如是沈如开始躺在那睡觉,纪左在研究那本得来的阵法书。
梁瑜试探着接近无牙它们,发现对方并不排斥她的靠近,胆子顿时大了许多,跃跃欲试想骑国宝,直接被国宝给甩下来了。
见纪清凌没有生气,她又开心的爬起来,继续想骑国宝,和几只兽闹做一团。
佟诚和包娴拿出各自的聚灵阵盘开始修炼,如今他二人还未引气入体,心中不免都有些焦急。
他们有些羡慕梁瑜,早早的能修到炼气一层。
师叔们给了他们三人一人一个储物袋,但如今只有梁瑜的能打开。
他们的行李包括今天一人得来的那个很大的茶杯,都只能放在梁瑜处。
一直无法入定的包娴睁开眼睛,她无法静下心来。
根本就感知不到梁瑜所说的小亮光点。
最近这段时间她过的日子是几辈子都不敢想的。
无人打骂,没有补丁的干净衣裳,可口的饭菜,师叔们对她也极好。
越想越着急,她害怕她无法引气入体,到时候被送了回去。
她真的无法再过回以前那样的生活了。
可是越急越是无法静心,她走出阵法,有些无措,她需要换个地方静静。
“包娴。”
她听到纪清凌喊她,“你来。”
包娴走过去,“师叔?”
“可是无法静心入定?”
包娴低下头,她真的有些惭愧,轻轻答了声,“恩。”
“你到底是担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