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云笙已经准备出发,前去蓬莱,她先去各地巡视了一番医馆的情况,确定无误后,再拿到了关于蓬莱的一手资料。
说是资料,内容却是少的可怜。
“奇怪了,竟然完全没有资料,蓬莱,就像是大陆上一个情报盲区。”
客栈里,云笙正皱眉翻看着手中的情报,情报是云笙在离开玉京前,委托隆火和隆风两人找的。
夜北溟的北冥卫,不仅是出色的精锐部队,同时也是一只情报队伍,有数目不小的北冥卫,常年潜伏在各国和几大势力中。
所以,夜北溟早年,才会那么轻松就调配到后秦皇宫的地图。
前去蓬莱之前,云笙还特意调来了蓬莱的各种资料,但一查看,云笙才发现,关于蓬莱,资料少的可怜。
除了蓬莱是一个四面坏海的岛国,蓬莱的摄政王是姬如墨,蓬莱最大的教派是召廷外,其他的资料居然全都没有。
蓬莱对于云笙而言,论起危险程度,甚至要高于后秦。
后秦,至少还有独孤休在。
可蓬莱,却是召廷的天下。
夜北溟手中的北冥卫,过去数年里,对大陆上的几大国和大势力,都做过周密的调查。
即便是法庙的情况,云笙也是能打听到一些的。
可唯独蓬莱,始终是一块禁地。
被称为召唤国度的蓬莱,是整个大陆上最神秘的存在。
蓬莱的红衣召皇,是当世少有的几名召皇级别的强者,据传,这名红衣召皇的魔兽,是一头神兽的可怕存在。
红衣召皇的这头神兽,可是真正的神兽,并非是像早前云笙和帝鸿城主交手时,遇到的图腾青龙那样的图腾神兽。
四大图腾神兽,虽然也都是神兽,但它们当初是被贬到人界来的,并且是以图腾神兽的形势存在在无极大陆的。
图腾神兽,论起实力,比起真正的神兽还是要差不少的。
所以说,若是比真正的实力,召廷红衣召皇的实力远在帝鸿城城主之类的强者之上。
更何况,云笙没有忘记,蓬莱还有个和红衣召皇实力相当的摄政王姬如墨。
姬如墨此人,虽然低调,可是他年少时能以一弱冠之姿,和作风强横的红衣召皇在蓬莱并驾齐驱,此人,绝对不简单。
另外,还有一点,隆火在资料中,还提到了云笙若是要前往蓬莱,必须乘坐船只前往。
因为蓬莱是岛国,四面环海。
蓬莱海四周,还有一些海中魔兽,需要小心,最好是乘坐大型的空船或者是由实力强大的猎兵团护送。
看来,这一趟蓬莱之行,还未成行,就已经困难重重了。
云笙放下了手中的情报,面露凝重,一旁的金麒麟也是留意到了。
事实上,在看到那一封邀请信时,夜北溟是很想阻拦云笙的,甚至也想过直接将这封信销毁。
可夜北溟更明白,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蓬莱与云笙之间的渊源和仇恨,早在云笙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了。
云笙,总有一日会是要去蓬莱的。
夜北溟认识的云笙,有恩必报有仇必雪。
蓬莱召廷多年前,加害云笙一家人,让她们父女三人家破,四处流浪。
蓬莱召廷关系到云笙双亲的安危,云笙这三年,因为大周的拖累,一直没有去追查母亲狐九笙失忆的事。
但是如今小皇帝已经渐成气候,闻人太后又有程、步以及北冥卫的辅佐。
云笙前往蓬莱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所以,夜北溟权衡之后,决定陪伴云笙一起前去。
他的女人,哪怕是要入刀山火海,他也眉头不皱一下陪着她去。
这种时候,夜北溟发现,充当一只魔兽还是很有好处的,至少,他可以搁下身上的一切责任,陪着云笙去任何地方。
在云笙出发的几天时间里,大陆上的其他几个国家和势力,也都同样收到了蓬莱姬如墨的邀请信。
后秦帝鞅宫内,独孤休盯着那封出自蓬莱摄政王姬如墨的信,兀自出神。
他的神情未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打算亲自前往?”池碧夫人走了进来。
“姬如墨指名邀我前往,其他几国,应该也会派了要人前往,仙居神风王,大周摄政王他们都会去,”独孤休说道大周几个字时,眼底有一丝丝的怅意。
既是都去了,她……也会去吧。
三年前,当他得知了大周摄政王再度出现在世人眼里时,独孤休就已经猜到,那个让大周举国上下称颂的“他”,是她。
夜北溟受上古麒麟诅咒的影响,化为兽形,他一日解不开诅咒,就一日无法出现在人面前。
独孤休还清楚地记得,得知上古麒麟诅咒时,云笙的神情失魂落魄。
云笙,那个倔强的女人,已经从伤痛中,彻底恢复过来了。
她代替夜北溟当了三年的摄政王。
这女人,再一次让他刮目相看了。
这三年里,大周从弱转强,其变化,世人共睹。
“哼,你是想去见那个女人了吧,”池碧夫人酸溜溜说道,池碧夫人是少数的几个,知道云笙真正身份的人。
只是奈于独孤休的警告,她不敢暴露云笙的身份。
尽管,三年前,独孤休放走了云笙,这几年,他看似忙于政务,没有任何异动,也像以前一样,每年都招不少美貌的女子进宫。
可是,池碧夫人知道,独孤休的心中,从未再走进任何女人,他在乎的,只有一个云笙。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万千少女追捧的后秦独孤帝,却独独钟情一个早已嫁作他人妇的女人。
独孤休登基为帝后,就搬迁进了帝景宫,原本的太子府也就空了。
可是每月的某一日,他都会前往太子府。
他去太子府,只会彻夜呆在一个地方,就是当年云笙住过几个月的踏雪苑。
那里完整如初,和云笙住时一模一样。
哪怕是因为上古麒麟诅咒,独孤休不能娶云笙,可是他的心,却已经丢了。
这三年来,他从未动过大周,只因为大周有那女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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