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月后,终于等到了狐九笙,只是狐九笙却是不认得他了。
不仅如此,狐九笙似乎对他很是排斥,就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听了。
云沧海不禁怀疑,狐九笙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只是眼下,他也不能和狐九笙立刻向人,他必须,找出让狐九笙忘记一切的原因。
云沧海暗叹了一声,他看看魔法牢笼里的小兽,轻声说道:“九笙,你可知道,我们的女儿,曾经也如这牢笼中的小兽一样。可如今,她已经成长成了让你我都为之兴叹的绝世之才了。”
天翼城中,夜北溟抱着云笙,单枪匹马,来到了暗夜阁的据点。
而此时,暗夜阁内,四大夜使全部聚集在一处。
“黄夜使,今日之事,你怎么解释!”
暗夜阁的最高统领,是一名苏姓的国手,此人医术高明,在医术界享有盛名。
他这会儿,气的差点头冒青烟。
今日柳青青的那一场比试,轰动整个天翼城。
暗夜阁损失惨重,不仅如此,关于暗夜阁使用禁药的传闻,也是传得沸沸扬扬。
二公子天翼东已经找人上门质问,警告暗夜阁,以后若是再敢在竞技场内,胡作非为,会禁止暗夜阁再在竞技场内行医。
黄夜使跪在地上,早没了平日不可一世的模样,他的脸上,冷汗沉沉。
他的所有希望,在目睹了柳青青被撕成了碎片,消失了无影无踪后,彻底破灭了。
使用禁药倒没什么,但使用了禁药,还输了比赛,这对于暗夜阁而言,却是致命的。
“属下……属下也不知,为何柳青青会有那样的禁药,”黄夜使这一次,算是彻底垮了。
他本以为,柳青青十拿九稳,哪知道在最后关头,竟然被神奇的逆转了。
“不过,那个炎,也差不多不行了,她那副摸样,以后一定不可能再参加其他比赛了,”黄夜使抹了把冷汗。
他这一次,输赢达数百万金币,这一年黄翼赛区的全部收入算是彻底没了。
对于暗夜阁而言,那无疑也是一个重创,相当于损失了全年五分之一的收入。
苏大国手怒气不小,他还必须去消除这一次禁药风波带来的影响。
“大国手,外面有一名叫做夜北溟的求见,他还带着……带着黄翼赛区的月赛冠军,炎一起来了。”
“苏大国手,就是那个女人,害得我们赛区输得一塌糊涂!”黄夜使正心中发憷,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惩罚。
“夜北溟?就是地翼赛区眼下成绩最好的那名选手。陈夜使?”苏大国手坐镇天翼城,考虑的势必比黄夜使要周全很多。
对于夜北溟,他是有些印象的。
约莫是数个月前,地翼赛区的陈夜使招揽了夜北溟。
他战无不胜,在地翼赛区可谓是所向披靡。
这样的人,苏大国手可不能得罪了。
“让他进来吧,”苏大国手让人带了夜北溟入内。
夜北溟在一众夜使的瞩目中,走了进来,他的怀中,还抱着“炎”。
他一身黑袍,一双银色的眸子,犹如最锋利的刀锋,扫过在场的众人时,众人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就好像,有一把刀子,贴着他们的咽喉,划过了过去。
这是一个,冷酷、嗜血的男人。
尽管他眼下从属于暗夜阁,可是,没有人奴役他。
苏大国手在心底吸了一口冷气。
“救她。”
夜北溟薄唇一动,只吐出了两个字。
那语气,似乎他不是来求医的,而是来下命令的。
黄夜使一听到那口气,再一看到“炎”,立时愤怒不已。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暗夜阁这么说话!你怀里的女人,早就该死……”
“嘭”。
在场的,有医者,也有武者护卫,但是没有一人能够看清楚夜北溟的动作。
只见一道劲风闪过,黄夜使如同一发炮弹般飞了出去,砸落在地。
他甚至连最后一个“死”字都哽在了咽喉里,人已经死去了。
众人上前一看。
黄夜使的全身骨头,竟然全都消失了,人就如一滩和了水的烂泥似的。
苏大国手一阵心惊,黄夜使的骨头,竟然被一种特殊的手法全部打碎了。
所有人,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嗖嗖往上窜。
没有人赶上前去。
“救她,或者,你们死。”
夜北溟纹丝不动,站在原地,连头发都不曾乱一乱,他的眸子里,红光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成了灰色。
云笙眼下的情况,仅仅是用古医术或者是魔法治疗都是不够的。
必须结合最高明的古医术和光明魔法一起治疗。
在天翼城,拥有如此治疗条件的,只有暗夜阁。
夜北溟目不斜视,只是盯着苏大国手。
他很清楚,这里说话做主的,就是苏大国手。
苏大国手被他看得战战兢兢,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替“炎”查看了一番。
“炎”的全身上下,竟是连一点魔法元素都没有剩下。
这一点,让苏大国手吃了一惊。
这种情况下,一般的魔法师早已经命绝,可是她竟然顽强地撑了过来。
黄夜使的死,苏大国手尽管心中很是不快,但是他也不敢对夜北溟怎么样。
横竖黄夜使这一次犯了大错,这个夜使的头衔,也是要摘去的。
只是,怎样才能把眼前这尊杀神,安抚下去呢。
苏大国手能在天翼城坐镇多年,屹立不倒,自是有他的一番能耐。
他心思细腻如发,在替“炎”诊断时,借机打量着夜北溟。
“她怎么样了?”尽管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冷,可是在提到“她”时,他的声音明显柔软了不少。
再看他看怀中女子的神情……苏大国手立刻心中了然。
同时,他对“炎”的身份更加好奇。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竟让一个杀神附体般的男人,立马变了个人似的。
苏大国手的视线,落到了“炎”的那张面具下。
“到底怎么样!”夜北溟的眉毛,明显挑了挑,声音冷了几分,言语间,占有欲十足。
若不是小野猫受了伤,他压根不容许其他男人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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