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先看看暗标吧。距离明天进标会开始。只剩下一天半了。前面这几天时间，也没看多少按标料子。要是再不看的话。可能就要白跑这趟了。”
钱玉沉默了很久。反复斟酌后。打消了一腔热血。跟林夕去捡拾的念头。到了他这个年纪。到了他这个身份。谁也有冲动的时候。但他的克制能力，明显要更强一点。知道孰轻孰重。该如何取舍？
而且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表明了最后态度。不需要联系帮他看料子。毕竟对宁西的实力。他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之所以跟于胖子搭伙，让林夕帮忙开料子。不过是想蹭蹭运气而已。
但还是那句老话。运气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玄乎了。谁也说不准呀。
有了秦宇这句话。于胖子也有了台阶。跟着说道：“我老于也不客气了，这次过来公盘。就是为了囤货来的。前面几天时间，赵师傅都在修养。一块料子都没看过。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可就真白跑这趟了。”
顿了一下。他又看向林夕。继续说道：“小老弟！老哥我也不为难你。说句老实话。你帮我们开料子。如果最后独掌吗？大家是你好我好一起好。可要是读垮啦。要说心里没点芥蒂。我想你也不相信。大家有这份交情在，就别因为这点小事。闹得彼此都不痛快。还是各看各的去吧。免得坏了交情。如果真有好料子，彼此互通下有无，倒也不是不可以。”
于胖子话说的大度。但是明显可以看出。他脸上有些失望，他这次叫林夕过来是为了还他的人情。也是想蹭联系的运气。结果到头来，林夕赚的满钵满盆。反倒把他给撂下了。
不过这事不痛快。很快就烟消云散。毕竟以他的身家。赌石和囤货赚的这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他不过是来凑热闹，闲来无事。感受下氛围而已。
而且以他的性子。要不是赵师傅中暑，修养了这几天时间。怕他早就坐不住。动手解了不少石了。哪能让别人出尽风头。
“那就这么定啦。还是分开行动？看各的去吧。”
既然定了下来。情侣也不再耽搁。当即带着他的助手。找了个方向离去。抽到暗标料子里。仔细地看了起来。并做出相应的测绘。
胖子和巴尔库。互相交代几句后。找了个方向离去。最后只剩下林夕。安游泳和蒋占成。愣愣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安游泳问道：“七哥。咱们怎么办啊？往哪边儿走？你给个准话。咱都听你的。”
林夕看了下方向，摸着下巴斟酌后。指向暗标区域。说道：“那公盘这么久。不去看下暗标料子。确实有点吃亏。咱们过去看看。遇到有合眼缘的，在我们承受范围内。挑几块试试。”
说着联系抢先离去。走进了主会场内。
主会场已经被清空。剩下一大片空地。面积有上千平方。四周布满了无尽，荷枪实弹的来回巡逻。毕竟这些其貌不扬的破石头，可是真正的价值千金。近些年悍匪猖獗。要是床两个进来，随便偷走两块。不说对公盘的影响。光是这份损失。都将是难以估计。
还是跟以前一样。每块按标料子旁。都有对应的标号和竞拍价。不过是随意摆放。没有任何顺序可言。这样下来。对那些毛料商人来说，算是相对公平的。否则有些珠宝商人，认人不认料。就失去了公盘的初衷。
你先走到一块毛料旁。看下毛料的编号。上面记录着5631号。这是块半堵料子。上面开了几个天窗。看表现极为不错。
这块毛料的个头。大概有两三百公斤。算是个头比较大的，被开天窗的位置。位于整块毛料的中断。从露出的天窗上。出现了不少的绿意。不过无论总地还是水头。都只能算是一般。
林西平第一直觉。就觉得这块料子不行。不愿多浪费时间。眼中意向闪烁后。看到这块料子累不？只有几条丝状绿意，其他车是白茫茫一片。顿时给他定了性。在看这块料子的价格啊。竟然高达400万。
林夕看到这里。忍不住吐槽道：“这些毛料烧人。新客真够黑的。就这种破表现。也敢开出这种高价。”
转念一想，你需要得出结论：“看来整个翡翠市场，比我想象的还火爆。未来可期啊。”
林夕能得出这个结论。只能说他对按标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这些暗标的标底。在珠宝商人面前。其实是没有参考价值的。表现好的毛料。这点标的不算什么。最后竞标下来。最后的成交价。恐怕要在底标的基础上。再加一个位数才行。至于那些表现差的，在他们专业人士眼里，就算最后给他白送，恐怕都要斟酌再三。
明晰看的这块料子，看上去个头惊人。而且是伴读料子。上面开了天窗。表现一眼就知。或许能唬住一部分人。但林夕跟他们不同。这块料子在他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也没有任何参考价值。禁止走向下一块。
“老大。你这样随便乱看。真能看出好坏吗？”
正在联系身后的脚赞成。剑灵溪已经看过好几块毛料。基本都是扫眼而过，很少有驻足停下来。认真端详的时候。难免有些人不住了。虽然他不懂赌石。但林夕如此草率。未免也太不负责了。就他停留那点时间。能看个什么出来啊？
“这你就不懂啦。刚才那几块毛料。都是新坑出来的。真的康总的差距。我不说你也知道啊。偏偏底标还死贵死贵。可以说没有半点赌戏。犯不着浪费时间。”
听到讲赞成的话。林夕不得不停下来。做出相应的解释。也曾如她所说。但凡新坑的毛料。大多是用机械开采。会在毛料表皮上。留下明显的机械痕迹。几乎一眼就可以辨认。
而且新坑的毛利哦。因为形成时间较短。通常颜色都不纯正。种水也很一般。就算说破大天。也只能达到中档翡翠。但联系的目标很明确。要么不挑。要么就挑最好的。自然对新康的料子。不怎么看上眼了。
如此这般。又看了几十块麻料后，林夕越来越失望。虽然这些毛料里面，大多是有翡翠的。但要么总地不好。要么种水不行。更有甚者啊。竟然连干青料都没有。拉垮到了极致。
“咦？西哥。你过来看啊。这块料子长得好奇怪。“
就在这时候。站在旁边不远处的安游游。突然跟林夕打招呼。对赌石这行。比林夕还要小白。是以一路看来。都是一扫而过。当看个稀奇，而最凑巧的是，他在众多毛料中。还真找到了个期货。
林夕闻言心动。立即走了过去。看见蒋占成说道：“胖哥！你这是啥眼神儿啊，这么丑的石头。能出翡翠才见鬼了。老大，你说是不是？”
再讲赞成看来，他们来挑选毛料。是为了翡翠而来。又不是为了寻奇石，石头长得怪有什么用？哪有挑选毛料的时候？管他长得丑不丑，怪不怪的。只要里面能出翡翠，管他是什么造型呢？
“丑怎么啦？咱就是看他顺眼。合眼缘了。老大你快来看看。要是觉得可以。咱就给他拿下了。”
对于蒋赞成的讽刺。按游泳不屑的撇撇嘴。压根儿没当回事儿。他看上这块石头。虽然丑是丑了点。奈何造型独特啊。看上去舒服。本来只是觉得好奇。让林熙过来看个新鲜。但蒋赞成这么说。反倒激起他的好胜心。非要买下来不可。
“什么样的料子？能让你们吵起来。让我来看看。“
林夕走了过来。蹲到那块料子钱。仔细的打量起来。只见这块料子，确实长得有点丑。上面坑坑洼洼。形状极不规则啊。本来是个鸵鸟蛋。但是头部位置，好像被人削掉了。缺失了一大块。而且皮壳上面，也没有常见的霜花满文。反而还有些反光。像是被盘出了包浆。
林夕一眼认出来。这绝不是老公种的料子。
看这块料子的个头。大约有三四十斤。再看下面的标价。也不算特别贵。20万块钱起拍。顿时让他心生疑惑，暗道：“不管怎么看啊。这块料子都更像石头。居然也敢来冲暗标。而且这块区域，放的都是半堵料子。怎么这块料子上面？连个切口或天窗都没有。”
林夕好奇之余。把这块料子先开。从下往上翻了个身。这才解答了疑惑。原来不是没有天窗。而是把天窗的位置，收到了料子下面。难怪没有被发现。
林夕心思一转。变猜出了大概。要么是有人看上了这块料子。不想被别人发觉。故意遮挡了天窗。要么就是有人觉得。这块料子实在太拉垮。竟然也敢放到这里。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愤懑之余，才把它翻转过来。免得坑害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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