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还只是外围,要是钻到树心里面,说不定能出紫油格,肯定会出紫油格······”
下个瞬间,秦宇似乎想到什么,突然丢开手中木屑,亲自拿起电钻,照刚才那个孔洞,再次狠狠打进去。
如他所说,只在外围20公分处,就出了油梨的格,按照常规来说,越到树心位置,油格品质越高,说不定这棵树里面,可以开出紫油格。
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宝贵了,不仅能压过马汀淋,哪怕放眼行业内,也是了不得的品质。
换句话说,这棵树不仅赌涨了,而且大赚特赚,甚至能把前面着四棵树的本钱,全部都给赚回来,简直不敢想象。
事实果不出所料,钻头钻到树心后,带出来的木屑中,烁着丝丝荧光,颜色也更深沉,正是紫油格的表现。
“哈哈哈······”
秦宇开怀大笑,真是不虚此行,看向林熙说道:“好小子,就冲你这份眼力,给我捡了这么大漏,今天晚上的伙食,就包在我身上了,捡最贵的吃,千万别省钱,哈哈哈哈······”
听到秦宇的话,林熙也心情大好,安尤勇更是摩拳擦掌:“嘿嘿,有机会吃大户,那咱可要蹭光了,宇哥你说话算话,晚上敞开了吃,听说这儿的龙虾,个头有几十斤重,咱上次来度蜜月,没机会吃拿东西,今儿晚上要试试,先来他三个再说······”
秦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笑骂道:“瞧你那点儿出息,除了龙虾还知道什么?哪个告诉你,这里龙虾有几十斤重?怕不是别人吹牛,忽悠你小子吧······”
安尤勇撇了撇嘴,走到林熙身边,勾住他肩膀:“管他是真是假,去了不就知道!反正捡最贵的吃,宇哥,你不会反悔吧?今儿熙哥可是帮你,捡了这么大家当,你不能小气啊······”
“行行行,就你小子会说话,晚上随你吃,给你管够······”
到秦宇这个级别,只说吃,哪怕他这辈子,变着花样吃,天天吃最贵的,都吃不穷他,因此真正的乐趣,并不在吃上面,而在于谁请客,为什么请客,以及吃什么,才是乐趣之所在。
不过秦宇最关心的,还是这棵树的油格,玩笑过后,蹲下身去,拿起那把电钻,在树干不同位置,继续打孔,借此测算出,油格的大概粗细。
“赌涨了,而且是紫油格,这怎么可能······”
这边的欢乐笑声,停在柴总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整个人都傻眼了,错愕的难以相信。
他本来打着算盘,看秦宇的笑话,从此破灭,也不再信灾乐祸,反而心生嫉妒。
人家一棵树的料子,赶上他两棵不说,而且稳赚不赔,要说他能平静,那肯定是扯淡,他甚至恶意猜想,要不要强娶豪夺,干脆动手夺过来。
反正他是土皇帝,就算伤天害理,也有办法摆平。
转念一想,秦宇是从外面来的,看阿涛对他的态度,想必来历不小,没必要惹是生非,弄得自己一身骚,遂打消了念头。
他幽幽的望着秦宇,酸溜溜道:“就算出了紫油格,谁知道会不会是断格?说不定里面哪个部位,再给你拧个大麻花······”
站在他身后的阿超,瓮声瓮气道:“柴总,你不是说过,只要树根没问题,只会越来越好嘛,他们已经赌涨了,应该不会麻花了吧······”
柴总简直无语了,狠狠瞪向阿超,这小子到底是哪头的,自己说两句抱怨,他还来拆台,难道他会不知道!
与此同时,本来跑开的阿涛,也重新跑了回去,大声恭喜道:“秦老板真是好运气,恭喜您赌涨了,有了这颗好料子,不管做什么物件,都是绰绰有余的,恭喜恭喜······”
秦宇头也不回,继续亲自钻孔,但心情很不错,爽朗笑道:“这都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带头,我也找不到这里,事后该你的好处,我秦宇忘不了······”
阿涛乐开了花,有秦宇这句话在,他们之间的交情,就算彻底结下了,有了秦宇保驾护航,以后大展宏图,指日可待。
“秦老板,不知你这颗料子,有没有兴趣转卖啊······”
话音落下,柴总走了过来,硬着头皮,提出了他的想法。
这么好的料子,可谓可遇不可求,如果能弄到手里,绝对是稳赚不赔,让他动了心思,过来试探口风。
诚然,他心里也知道,这么好的料子,哪怕是个傻子,都会留在手里,只是他心有不甘,要听个准话而已。
“柴总,可能你误会了,我这次来赌树,为的就是这颗料子,为了就是紫油格,至于卖不卖,我还没那个想法······”
秦宇停下手里动作,起身来看向柴总,近乎想都没有想,便回绝了试探,而且他早就想好,拿到这颗料子后,立即交给赵国栋雕琢。
“秦老板,我们价格好商量,你要不再考虑下?或者你这颗料子,我们一人一半,我还按原价购买,你觉得怎么样······”
柴总还是不死心,再度出言争取,这么好的料子,错过这次,可就没下次了,为此不惜退让,宁愿吃点小亏。
秦雨态度坚决,根本不做考虑,断然道:“不用了,这颗料子我另有用处,已经联系好了匠师,只要开采出去,立刻开始雕琢,就不牢柴总费心了······”
既然这样,柴总便不再强留,自顾自的摇头,然后往回走去。
却不料,走到路中,他突然脚下一软,重重的栽倒下去,可把大家吓坏了,身后的阿超,赶紧上去扶他,却也因腿脚乏力,重重摔倒在地,而且是头先着地,脸磕在石头上,刮出大片血痕。
“柴总,你没事儿吧······”
阿涛见到状况,可把他吓得不轻,连忙跑过去,要把柴总拉起来,但是没走出两步,脚下便开始发软,眼前眩晕模糊,用不出丝毫力气,跟着到了下去。
不只是他,近乎前后脚时间,除了林熙他们意外,老秀和柴总的兄弟,也都开始乏力,先后倒在了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再看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罩着一层黑气,好像行将就木,了却残生之人。
他们惊骇,内心惊恐,身心惶恐不安,发生了什么事,怎会全身乏力,怎会突然晕倒?
“你、你们,暗算我······”
这时,柴总无意中看到,林熙他们相安无事,并且都露出诧异,远远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倒下去,顿时心念急转,想到了关键,无力的抬起手指,惊恐的指责林熙。
显然在他看来,他们都已经晕倒,只有林熙他们没事,必然是他们用手段,暗中暗害了他们。
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一路上走过来,双方从未近距离接触,到底是如何着的道,如何暗算的他们!
不仅是柴总,就连阿涛和老秀,此时也惊恐万分,却因为身体乏力,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林熙他们,眼神透露出哀意。
阿涛甚至以为,林熙他们故意为之,把他们引到这里,然后谋财害命。
唯有阿涛,似乎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色上,隐藏着一丝悲凉,以及浓浓的后悔,似乎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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