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家人,林熙当然不会客气,当即回房间往床上一倒,很快便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觉,直到再次被林芸娴叫醒。
“小熙,该起来吃饭啦,吃完饭再睡吧······”
听着林芸娴的呼唤,林熙拖着疲惫身体从床上爬起,却还是感觉昏昏沉沉,他狠狠甩了几下脑袋,才总算清醒过来,然后往楼下客厅走去。
刚走到客厅,他便闻到浓郁香味,还没来得及看,小一一便撒着欢快步子,搂着他脖子跳进他怀里,还笑嘻嘻的在他脸上亲了两口。
“一一,还不快下来,舅舅刚回来肯定累了,你再这么不懂事,小心舅舅不喜欢你了······”
小贝姐还像以前那样,看见小一一缠着林熙,便想要把她抱过来,却不料小一一缠着林熙不肯走,还撒娇道:“不嘛不嘛,一一不要下来,一一就是要舅舅抱抱······”
转身躲过小贝姐,林熙笑道:“没事儿小贝姐,我刚才睡了会已经好多了,就让我抱着一一吧······”
没办法,小贝姐只能嗔怪道:“一一这孩子,都快被你们宠坏了······”
抱着小一一到餐桌坐下,看着眼前满桌子的菜肴,林熙顿时食指大动,因为知道他今天回来,林芸娴从早上就开始准备,所以这桌琳琅满目的菜肴,可谓是丰富。
而且这些菜肴,全是林熙在明州吃不到的家常菜,还有他最爱吃的小酥肉。
不多时,林芸娴也道餐桌坐下,乐呵呵笑道:“小熙,回来路上肯定没好好吃饭吧,快别看着了,赶紧吃吧,不够厨房还有······”
半年不见,林芸娴还是那么朴实无华,言辞中流淌着亲情关切,可林熙却发现,林芸娴鬓间的白发,又增加了不少。
有道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不正是说的林芸娴么!
古人诚,不欺我。
等赵国栋和小贝姐坐下,林熙便开始风卷残云,这两天在路上风尘仆仆,的确让他又累又饿,现在食欲大开,自然不会放过狼吞虎咽的机会。
再说这是林芸娴的手艺,他可早就馋坏了。
“妈,我有件事想跟您说下,舒老托人给我弄了个北新大学的研究生名额,九月份就要去报到考试了,可能接下来几年,我都会在京都那边了,要不您到时候有空,也过去跟我住段时间吧······”
“对了,还有小贝姐和姐夫,你们到时候也过来,我再找人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一一去京都上学,这样我们以后就都方便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熙吃饱喝足后,说出了对未来的规划,这也是他考虑很久的事情。
毕竟读研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所以他肯定会在京都很长时间,或许读完研以后,还会留在京都继续发展。
而他之所以要接林芸娴过去,是因为这几年里,他们一家人聚少离多,接过去生活对大家都方便,毕竟京都是全国首都嘛。
也成如他所说,若能让小一一在京都念书,肯定能获得更多教育资源,对以后的成长有利无害。
“京都!”
听见林熙的话,林芸娴整个人都愣住了,脸色也变得苍白,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以至于让她失魂落魄。
也许是知道自己失态了,林芸娴赶紧想办法掩饰,说道:“小熙,你想考研妈是支持的,可你以前不是在浙江念书嘛,怎么有要到京都去考研呢,难道在浙江不行么?”
“妈,北新大学的考古专业,在全国是最前列的,这次也是舒老拖了关系,才给我争取来的名额,不过能不能考过,还得我自己去考试才行,不一定能上了,所以这两个月我想留在家里好好复习,争取不能让舒老失望······”
似乎看出林芸娴有心事,林熙当即不敢怠慢,将事情原委说出来,以她对林芸娴的了解,似乎从小到大除了去蓉城念书那次,林芸娴都很尊重他的决定,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娴嬢嬢,消息能去京都考研究生是好事啊,也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而且北新大学可了不得啊,听说是数一数二的大学呢,比小熙以前的大学还好,咱们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啊,您要真觉得不放心,到时候也跟着去住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和小贝就不去了,这边公司也离不开我,顺便托您的副,帮我们照顾下一一······”
看出林芸娴的犹豫,赵国栋还以为她担心林熙去京都念书,又要很久见不到他,这种思念儿女的心情倒是很好理解。
却不难听出,他对林熙去京都考研表示支持,因为林熙大学毕业的时候,本来已经被学校保送,却因为那时候家庭困难,他果断决定放弃保送资格,出身社会工作补贴家用,因此考研也成为他的遗憾。
现在他们经济条件允许了,不说林熙又多少身家,就凭赵国栋手里的公司,也足以养活他们这家人,所以现在有机会弥补遗憾,他当然是搭理支持的。
同时也像林熙说的那样,如果有机会吧小一一送到京都念书,更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虽然他们现在生活条件改善了,但毕竟苍溪只是个小地方,各方面条件都有限,已经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生活需求。
“那、那好吧,唉,小熙,既然是舒老给你争取来的,你可别辜负了人家,这次去京都已经要考上啊······”
似乎被说动了,林芸娴悠然叹息,算是答应了林熙,但他语气里的无奈,却愈加明显了几分,该来的始终要来,兰也拦不住,况且他挡住已经答应了,现在又如何能反悔呢?
“妈,我······”
林熙察觉到不对,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林芸娴已经离席走开,让他把说道嘴边的话全都咽了回去,然后陷入了沉思,心想母亲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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